番外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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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培育出更加健康强壮的皇子,黄瓜属的家族往往会索要冬瓜属或南瓜属家族皇子的精液,与本世代皇子的精液混合在一起,用作供养下一任皇子的“圣水”。这些被同科不同属家族索要精液的皇子,便是“砧木”。

黄瓜属的家族中,甜瓜家族最爱使用砧木。近三代甜瓜皇子的砧木均出自南瓜家族,因此尽管同科不同属,两家人也十分亲近,甚至亲近程度远超过其他同属家族之间的关系。

彼时作为南瓜皇子成功化形的南宫郁,无疑是下一任甜瓜皇子砧木的最佳人选。在掌握了相关知识并且了解了两家长久的因缘后,南宫郁便等待着参与培育属于他的甜瓜皇子那一日的到来。

幸好他没有等太久:南宫郁化形一年后,甜瓜家族选中了下一任的皇子。

白白净净的甜瓜,再大也不过南瓜一半的大小。看着浸泡在掺有自己精液的小甜瓜,南宫郁心生怜爱之情。于是,学习工作之余,南宫郁将大把的时间花在了陪伴小甜瓜上——与他说话,给他爱抚。尽管这个时候的小甜瓜还没有意识,就是一颗普通的甜瓜。

浸泡圣水约四千天后,小甜瓜逐渐有了意识,能够对外界的刺激做出一些回应,比如被南宫郁抚摸的时候动一动圆滚滚的身体。当然,也仅限于动一动,不能够说话。

南宫郁化形的第十四年,新一任的甜瓜皇子正式化形,取名“田欢”。

田欢拥有典型的甜瓜家族长相:肤若凝脂,曲眉丰颊,像个讨喜的瓷娃娃。南宫郁总是喜欢去摸他家瓷娃娃的脸蛋,瓷娃娃被摸后便会贴着南宫郁的手,轻轻摇晃脑袋,与他还是一颗不会说话的甜瓜时期的反应如出一辙。

南宫郁化形的第十七年,南瓜家族突然培育出了一颗比现任皇子本相还大的南瓜。他们这些皇子,化形就是为了提供更多优质的精子。正常情况下,现任皇子要在化形四十年左右开始培育下一任的皇子——化为人形的他们也变得和人一样,精子质量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年变差。南宫郁正值壮年,完全没有培育下一任皇子的必要,但是家族不想放弃更好的基因,毕竟遗传不论好坏都是相对稳定的,好的变异却是可遇而不可求。于是家族成员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开始着手培育下一任的皇子。

人家当皇子,都是当了三四十年,早就当烦了,才开始培育下一任皇子,只盼着能够早日解脱。南宫郁刚当了不到十八年,他认为自己还没有尽到皇子应尽的责任,就要为卸任做准备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落寞的。

田欢见南宫郁闷闷不乐,便安慰他说你就当是提前退休,普通人巴不得能够提前退休呢。

南宫郁苦笑着表示他更希望自己能多为家族做一些贡献,直到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为止。

他们从化形那一刻起便接受洗脑式的教育,在日复一日地被灌输了“你活着就是为了家族”的观念之后,大部分皇子都会认定为家族做贡献就是自己活着的目标。他们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使命,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家族。

彼时尚未“反水”的田欢,也为南宫郁的英年早退感到遗憾和难过,但是这是家族决定的事情,他们这样依附于家族才能活下去的皇子,只有遵命的义务,没有反抗的权利。

不过,比起南宫郁要无奈早退,他的悲伤更让田欢感到难过。

“就算你不是南瓜家族的皇子了,”田欢对南宫郁说,“你在我心中也是唯一的南瓜皇子。”

南宫郁不想当田欢心中的南瓜皇子,他想成为南家族的皇子。但是,得到自己甜瓜皇子的安慰与认可,南宫郁还是很高兴的。他伸手摸了摸田欢的脸蛋,田欢轻轻摆头,咯咯傻笑。

南宫郁化形第三十年,新一任南瓜皇子成功化形,上一任皇子正式“退休”。卸任的皇子一般会继续留在家族中,负责照料家族的生意,或是教导新的皇子。不过,南宫郁没有选择这条老路子。自从得知自己将要提前“退休”,他便开始积累财富和知识,只为日后能够自立门户,不再完全依附于家族——刚刚卸任皇子身份的南宫郁,早已成为上市公司的CEO,因此他毫不失意,甚是得意。

不过,即便可以不再依靠家族,完全自力更生,南宫郁也没有背叛家族的心思。年幼时因被提前抛弃而产生的愤愤不平,早已在时间的推移和年岁的增长中慢慢被抚平,变得不再那么介意——他已经很好地完成了家族赋予他的使命,这就足够了。

心态改变的不光是南宫郁。得知他成功退休的田欢,不再似以前那般难过,而是兴高采烈地送来祝福;甚至为此举办了一个小型派对,一边恭喜南宫郁脱离苦海,一边向旁人宣扬他的“射精自由论”。大多数皇子都觉得田欢这是累疯了,或许离提前退休也不远了,只有同属且平日里与他关系较为亲密的黄瓜皇子认同了他的观点。

最后,虽然不再是皇子却是一群人中最年长的南宫郁,出面制止了这场闹剧。

人群散尽后,南宫郁将田欢留下:他要对他进行思想教育。

“你从哪里得知的这些鬼论调?”南宫郁质问田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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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互联网。”田欢说,“普通人类能够追求生育自由,为什么我们贵为‘皇子’,连射精自由的权利都没有?这不公平!”

“你怎么没有自由了?”南宫郁又问,“你想射就射,不想射也不会有人强迫你射——这不是自由,是什么?”

田欢一时语塞,不过很快就想到了反驳的话:“我不想为了献精而射精。这不是我要的自由,这一点也不自由!”

南宫郁很好奇:“你不想为了献精而射精,那你想为什么?”

“为我爱的人。”

“你爱的人?”南宫郁挑眉,“你爱谁?”

“还没有遇到。”田欢说,“但是以后遇到她了,我要只为她射精,只给她射精。”

南宫郁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觉得田欢这就是在胡闹:“那家族的使命怎么办?”

“爱谁做谁做去吧,”田欢理直气壮,“反正他们别想继续压迫我。”

“家族供你衣食无忧,”南宫继续说教,“你用精液来换取现有的生活,这怎么就成了‘压迫’呢?难道你想白吃白住,一点东西都不付出,就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吗?”

田欢无言以对,只能把眼睛瞪成铜铃,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愤恼。

他们这些人,从化形之日起便是成年人的模样,数十年如一日,身体机能逐渐衰老,外貌却不怎么发生改变。在南宫郁眼中,田欢一直是那个刚化形,连话还说不利索的小甜瓜,懵懂、无知但是可爱。就算是今天这个讲出如此恼人言论的田欢,他也依旧觉得是可爱多于可恶——毕竟还是个孩子。对他而言,田欢永远都是一个孩子。

南宫郁伸手去摸田欢气鼓的脸蛋,想要借此机会哄一哄对方,没想到田欢倏地扭脸,直接拒绝触碰。僵在半空中的手臂是南宫郁意料之外的尴尬,他干笑着问田欢这是怎么了。

“只有处于亲密关系中的两个人才可以进行如此亲密的互动,”田欢双手抱臂,振振有词,“你我不是亲密关系,不应该这样亲昵。”

“咱们不是亲密关系……”南宫郁讪讪地收回手臂,“那是什么关系?”

田欢想了一下:“按照人类社会的定义,你我属于‘亲戚’,而且还是远亲。”

“远亲……”南宫郁嗤笑道,“你泡在我的精液里面化形成人,你跟我说咱们是‘远亲’?”

“又不是只有你的精液!”田欢反驳道,“还有上一任甜瓜皇子的精液呢。”

南宫郁挑眉:“依靠某人的精液才能够获得生命,你知道这在人类社会算是什么关系吗?”

田欢撇嘴,拒绝回答。

南宫睨着田欢,说出他不愿承认的现实:“是父子关系。”

田欢再一次将脸气成了皮球。

南宫郁再次抬手,这回终于如愿摸到了田欢的脸蛋——白玉一般细腻洁净的脸蛋,以后竟然只有与田欢是亲密关系的人才可以触碰。砧木对于皇子而言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就像南宫郁对于田欢而言。脱离家族的南宫郁,注定要与田欢渐行渐远,远到再也无权做出摸脸这样亲昵的动作……

南宫郁不甘心。南瓜皇子世代轮替,并非专属于南宫郁的东西,而泡在他精液里化形的甜瓜皇子只有一个,那是只属于他的东西。他可以交出南瓜皇子的位子,但是他不愿意有人比他和田欢的关系更加亲密。

这一刻,南宫郁产生了有生以来最自私的想法:他要将田欢据为己有。

真正将田欢占为己有的那一刻,南宫郁才明白田欢为什么向往“射精自由”——他这短暂的欢愉,只因田欢,只为田欢,世间万物在这期间都消失殆尽,只剩他与田欢。

南宫郁双眼微眯,享受着高潮的余韵,在他身下被绑住手脚的田欢却无心享受,边挣扎边破口大骂:“南宫郁你这个无耻的混蛋,竟敢如此对待本皇子!你疯了吗!快从本皇子身上滚下去!”

“我怎么对待你了?”南宫郁上下浮动着身体,用肛门摩擦田欢的阴茎,让它重新在自己体内变硬,“我不过是在帮你取精,怎么就成混蛋了?”

“我不用你给我取精。”田欢气红了眼睛,因为他控制不了勃起的冲动,“我不要为你射精!”

南宫郁用手撑住田欢的胯骨,以此为助力,让下身动起来轻松一些:“你想为之射精的人,却不想要你的精液,还把自己的精液给了别人——欢欢,他给不了你想要的自由。”

田欢无言以对,因为南宫郁说的全是事实。

“即便如此,我也不要你!”田欢最后只能想到这么一句反驳的话。

南宫郁伸手轻抚田欢的脸颊,田欢愤恨躲开;南宫郁不让他如愿,猛地发狠攥住田欢的下巴,扳正他的脑袋,俯身亲吻他咬紧的嘴唇,然后磨蹭着田欢的嘴唇说:“我给你自由。所以,别爱他了,来爱我吧。”

“我不要!”

田欢嘴巴一张开,南宫郁便将舌头探进去,不许他躲避,非要与他的搅在一起。田欢被吻得嘴麻了,身子软了,胯间的阴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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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不能更硬了。他连哭带喘地向南宫郁求饶,求他下去,求他放过。南宫郁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如他所愿,牢牢钉死在田欢身上,亲他的嘴巴,吸他的乳头,让他射过一轮又一轮;直到他的阴茎再也无法勃起,软成一摊,滑出南宫郁的体内。

田欢累到虚脱,有气无力地反复呢喃着“为什么”。

南宫郁躺在田欢身旁,回答的来回来去也只有一句话:“来爱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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