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小?”季听白看了眼花彼岸。
虽然花彼岸外表是十岁模样,可作为花妖却是几百年了。
真算起年龄,花小包子其实比季听白这师傅都年长。
可心理年龄来说,花小包子明显幼稚极了。
“我成人也才七天。我不管,我就是小孩子。”花彼岸把手伸到季听白面前,耍赖道,“师傅师傅,徒儿也想要吹吹。
小师妹有的,我也想有。”
季听白本不想吹,可他第一回当师傅,平常又不爱与人交流,不知道吹那两下是否有什么门道。
本着实验的心态给花小包子吹了两下,季听白问:“伤口不疼了吗?”
花彼岸歪头感受了一下,“还是疼。”
换作别人,看到季听白那张冷脸早就怕得退后三丈,可花彼岸却得寸进尺,“要不,师傅再给我摸摸。”
季听白如花彼岸所愿,又摸了两下。
“还是疼啊。”花彼岸皱眉,疑惑极了,“要不师傅既吹吹,又摸摸吧。”季听白将信将疑,仍旧做了。
等季听白抬头,看到花彼岸那得逞的笑容,才知道自己被这小家伙给骗了。
花彼岸也不是完全地不怕,看到师傅一秒从冰块变成冒着寒气的冰块,赶紧乖顺起来,“师傅别生气。”
“没用。”季听白消了一半气,叹息地说。
旁人一定以为季听白在回答花彼岸的话,只有花彼岸听明白了,季听白是在说这吹伤口的行为没有任何作用。
他师傅就是性子冷了些,其实哪里都好。
小事只要道个歉就能翻篇,可大度了。
花小包子坐到季听白的大.腿上,歪头对季听白道:“不是的。虽然还是疼,但我这里暖暖的,很开心。真的真的超开心。”花彼岸指着自己的心脏,脸上都是灿烂的笑容。
季听白不知道吹伤口怎么让心变暖,可他看到花彼岸露出笑容,心窝处却是有种软麻的感觉。
希望花彼岸未来也能天天露出笑容。
回到家,变回人形。
季听白又恢复那不理人的模样,甚至把梳洗用品搬到了客房。
花彼岸生了几小时闷气,最终受不了,推开客房的房门。
“你打算不理我吗?”花彼岸叉腰看向正在编程的季听白。
“我们,不应该。”季听白说不出什么理由,就是心中有一道坎。
“就因为我是你的徒弟?”花彼岸无法理解季听白的想法。
“是。”季听白点头。
“可我们这一辈子不是啊。我们已经轮回转世了。”花彼岸真不知道季听白纠结什么。
之前让他喊老公可不是这羞涩模样。
季听白没说话。
因为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知道这一辈子不是,可根深蒂固的记忆让他很难接受现今的一切。
“你喜欢我吗?”花彼岸问。
季听白避而不答。
这问题,早在夏令营就回答过了。
双方都知晓答案。
“那你愿意把我嫁给其他人吗?”花彼岸改了一个方式问。
季听白看到花彼岸眼里的决绝,知道自己敢点一下头,一定会转头就找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