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一下,季听白才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休想。”就算养花彼岸一辈子,他也不想把花彼岸给另一个人。
得到想要的回答,花彼岸总算露出笑容,“既然我们相互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你只是受信息素影响。你根本无法确定你对我的感觉源于信息素,还是喜欢。”这是令季听白挣扎的其中一个理由。
花彼岸答得很快,从内心就否认季听白的想法。
他说:“信息素有这么重要吗?反正我就是喜欢你啊。就跟吃西瓜一样,我吃了第一口觉得西瓜好吃,自然而然就喜欢西瓜了啊。”季听白张张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
“你为什么这么抗拒本能呢?有人觉得香菜好吃,有人受不了香菜的味道,这一切都是基因决定的。
你就能接受基因决定喜不喜欢吃香菜,为什么当感情和信息素扯上关系,你就这么抗拒?”花彼岸搞不懂季听白在纠结什么。
这番言论出自学渣花彼岸之口,倒叫季听白高看了花彼岸一眼。
花彼岸又近了一步,问:“会不会你的抗拒,其实就是你的基因在反抗你呢?”
“……你在试图篡改我的逻辑。”季听白不是傻子,哪能上这种诡辩论的当。
花彼岸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往下再想,我们就没有可以相信的想法了啊。那不如干脆点,听从自己的内心。”
等花彼岸把所有观点都抛出,才问季听白:“你觉得呢?”这事真的没什么可探讨的。
季听白虽是花彼岸的师傅,可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
这辈子他们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
哪怕算回上一世,两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要断了师徒情份,再结为道侣,顶多被人嚼几句舌根。
不会阻拦他们。
花彼岸毫无心理压力。
因为他并非季听白抚养长大。
他的亲人是树爷爷,是花婶婶,是传承的妖修记忆,是滋养它生长的土地。
而不是忽然挖它回百草园的修真之人,更不是把它从百草园挖回卧室养着的季听白。
季听白名义上是他的师傅。
可花彼岸心态上已经成熟,更容易把年纪比他小的季听白当作玩伴,或当成送他好处的“铲屎官”。
一个给自己浇水,松土,做牛做马,年纪还要比他小的人。
花彼岸很难给予师傅这么厚重的感情。
但“铲屎官”真要抛弃他,花彼岸还是会难受的。
因此花彼岸再怎么调戏自家师傅,绝对不会踩季听白的底线。
唯一的心结,便是季听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师徒之情,还是爱情。
季听白真的想不明白自己的感受,只能反问:“你为什么觉得你喜欢我?”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花彼岸想得很认真,并没有半分浮躁,“有些人喜欢钱,有些人喜欢色。这问题本就没有一个固定的答案。可我喜欢你能给我一颗真心,真心实意地为我好。或许,我是喜欢被你爱着吧。”这样一想,还真像只小狗。
谁家给他暖窝肉骨头,他就跟着谁家走。
花彼岸不让自己继续想下去,以免思维混乱。
作为一个情感丧失者,却被另一个人说自己爱着某个人。
这话实在是太奇怪了。
可话到嘴边,他季听白不想反驳,甚至私心地想要被‘误会’着。
花彼岸缓缓靠近,用低沉的嗓音在季听白的耳边说:“我知道的,你馋我的身子。”
“你看我的眼神里,有欲.望。”
这一辈子,上一辈子。
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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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蒜心:得意,我师傅特别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