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词伤得并不算太重,喜郎中才刚刚处理完伤口便醒了过来,只不过年纪大了,这年头的人均寿命还没过三十岁,他已经算是大龄老头了,这身子骨自然不如从前。
刚刚醒过来的欧阳词一把扯住了想要离去的喜郎中,喜郎中有些不太耐烦,自己一大堆的事呢,还有一堆军医要教授,你就算是一个官员,也不比俺这个外科的老大高到哪去吧。
“医生……医生,帮我个忙,帮我去公安局报案,我手上有紧要的材料,有人想要杀我灭口,请求人身保护,在事情没有办完之前,我不能死,不能死!”欧阳词有些激动的叫道。
喜得顺一听也是一愣,扭头看了一眼门外那些送他来医院的邻居们。
“哈,欧阳先生莫要惊恐,贼子已被抓住,被乡亲们送到公安局去了,若是当真有人要杀人,咱们这些民兵也不是吃干饭的,咱手上没枪,还没刀嘛,放心,俺们暂且先留在这里呆上一夜,若是真有贼子要来,且先问问咱家手上的砍刀放不放行!”裴勇知晃着手上沉重的平头砍刀哈哈的笑道,几名民兵登时跟着呼着,人人手上都拎着刀,甚至还有几张弓。
欧阳词躺在床上,想要拱手,可是扯动肩头的伤势,疼得脸上肌肉颤动,只得了头。
牛田被送到了公安局,对这地方早就已经熟头熟脑的牛田进了公安局反倒是不怕了,只是一个劲的哼哼着,他身上的伤也不轻,大腿上插着一支箭,屁股被子弹打开了一条指深的槽,还有一子弹从腰侧穿了过去,只穿透的肌肉,这子的命相当的大,这样都没有打死他。
“咦?枪伤?牛田,你又干啥坏事了?”值班的警察看了一眼牛田身上的伤笑着问道,都不是什么致命伤。
“啊哟……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谁知道偷只鸡就拿枪打呀,这新城,还天理、还有王法吗?偷只鸡也是死罪吗?”牛田被那些送来的乡亲绑得四蹄朝天,只是一个劲的哼哼着,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去偷只鸡而已。
“嘿,天理?王法?子,你这大夜上的闯进别人家院子里,甚至进了屋子,别是用枪打你,就算是用炮轰你都属正常,夜闯民宅,打死白死,这条法律条文已经实施了三个多月了吧,你就没认真看看?”警察不屑的哼了一声,与另一名警察将他拖到了内室,一名医院派来值班的外科医生动手,将他身上的伤势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没什么要命的地方。
“警察兄弟,别信这子满嘴柴胡,此人闯入欧阳先生的家,想要杀人呐,把欧阳先生给杀死啦!”有人大声叫道,欧阳词被抬出来的时候身上还插着一把刀子,看起来确实挺严重的,不少人一厢情愿的认为欧阳词已经死了。
一听是出了人命大案,值班的民警也不敢把牛田当成普通的贼处理了,直接就上了手铐脚镣,关进了临时的牢房里。
牛田的心一沉,在心里怒骂这些人多管闲事,若是当成普通贼的话,他还有机会逃出去,可是现在,只怕没有机会了,特别是从他的身上搜出五十两银子的时候。
新城现在已经不再流通这种银锭子之类的银制品充当货币了,要么是新城纸钞,要么是硬币,这种原始的银两在原则上是不允许在新城当做货币来使用的,只有一些大宗交易才会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