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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啊啊……三爷啊啊……”
“看看镜子里面,我真想让那些人知道,镜头之外的你现在有多浪。”
谢乐之被翻倒在柔软的地毯上,双腿被高高地压到肩膀,方便男人继续以足够的深度将他贯穿到底。
沈如之尤其喜欢他在这一方面的柔韧性,能任由自己将他每一个部位都开发到让人惊喜的地步。
“你看,多漂亮,”抽插了数十次,谢乐之被拉起来,被迫抬头看着跪在镜子面前被肉棒肏弄到无法自已的自己,而男人在耳畔轻声的耳语,无异加重那种‘视奸’一样的羞辱感,“多淫荡啊。”
他抚摸过情人的眉眼,和他唇舌相交,这样的动作是那样的深情而缠绵,哪怕下体的碰撞发出足够彰显情欲的激烈声响,也依旧不妨碍他展露这一点儿近乎真实的情意。
可如果不是因为和沈如之是同类人,对方一次又一次在这场情乱中的温柔,几乎就要让谢乐之真的陷了进去。
“三爷、三爷……啊——三爷……”
“你是属于谁的,小狐狸精?”
锁骨上落下细密的吻,使人脚尖绷直,被拉伸到极致的高潮快不能抑制下去。
“属于、属于啊啊……属于你……”
“我是谁?”
恶魔的呓语并不是天使堕落的理由,而恰恰相反,天使的堕落,才是恶魔的存在之因。
“我是谁,你属于谁呢,阿乐,”他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询问,就好像要把这个简单的问题深深地刻进谢乐之的骨子里。
这是谢乐之第一次听见沈如之用“阿乐”这样过分亲昵的称谓来称呼自己,或许是情欲作祟,又或许真的别有私心,他快陷进去了——
“沈如之……我属于沈如之……啊!嗯啊……”
……
醒的时候,是晚上八点。
谢乐之好累。
他在黑色的大床上缓缓地舒展身躯,从翻动的被子里露出雪一样白的肤色,如同冬夜里落下的第一片雪花。
房间里的古典的装潢风格还停留在起码一百年前,但是颜色偏深的现代简约家居又恰好承接住了这份深重的古典。就像是卧室的主人,像百年前的装潢一样好像那样内蕴深厚,温柔有礼,实际上,却能用最浓重的黑色来承接。
比女人更纤美的腿,带着斑驳暧昧的痕迹,落在丢满了衣物的地毯上。
从车上、不知道在哪里的房间,一直到卧室,不知道缠绵多少次,他们才得以停歇。男人还是像之前一样,为他清洗干净了身体,只是和第一次不同在于,今天自己醒来没能第一眼看见他
好像,有种失落一样的遗憾,藏在狂欢后的空虚中。但也就是一瞬间,他不相信自己和沈如之的肉体关系之间存在着那种虚无缥缈的所谓爱情,他只是有信心能靠着一身皮囊,和对方亲自调教出来的一手好把戏,把他牢牢抓住罢了。
只是有时候这样想起,既觉得自己厉害至极,又觉得自己万分可悲。
谢乐之走进衣帽间里,丝毫不避讳地翻出一条新的内裤穿上,所有的睡袍都是沈三爷的码子,他穿上稍稍有些大了——
不过也正好。
嗒——
他径直推开卧室门,走出房间。
走廊又长又空,没有一个下人。
也正常,三爷那样心思深的人,怎么会让下人上到主卧这样隐私的楼层。
“你是谁,在楼上干什么?”
楼梯上,站着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仆。
谢乐之和他对上视线,在那一刻,他看见了这个男仆眼底的猜忌、防备,还有……愚蠢的妒忌。
这时候他想起法语里有个词语,或许可以恰如其分地形容这个男仆——“toad”
“书房在哪儿?”谢乐之倚着三楼的雕花木栏,浅笑着看着男仆,不答反问。
男仆看到他松散睡袍下露出的斑斑吻痕,一动也不动地瞪着他,如果这时候谢乐之敢走下三楼,这个家伙说不定会嫉妒到把他撕成碎片。
谢乐之微微俯身,居高临下地看他:“你不告诉我?”
“兰猗院不是你能来的地方,”男仆咬牙,忿忿地,用一种压抑着怒火的声音这样说,“这是三爷的地方。”
“所以我才来了。”
谢乐之笑语盈盈,丝毫不被一个小小男仆的挑衅所影响。
大方得体,恣意妩媚,就像是另一个主人
“你们这样下贱的人,怎么敢勾引三爷……”
“三爷!三爷!三爷,你在哪儿啊三爷!沈如之,沈如之!”
谢乐之直接在三楼上,向木栏下的二楼、一楼大厅,到窗外的院子里,统统喊了一遍,声音之大,他觉得沈如之想听不到都难。
男仆脸色一瞬间变得像猪肝一样难看,呵斥:“你在干什么!三爷最讨厌别人在兰猗院里大吵大闹!”
“你不告诉我书房在哪里,让我去找他,我就只好自己喊他了
', ' ')('呗。”
狐媚子一样的男人笑容依旧,混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
也许一开始是敌意,是对对方能爬上床榻的嫉妒,而现在,谢乐之估计,男仆是对自己这样小人得志的厌恶。
他故意当着男仆的面,大张开嘴,又要大喊:“三……”
“在这儿呢,别喊了,兰猗院的天都要被你喊破了。”
沈如之从花园里走进来,嘴角染着笑意,看向三楼上倚着雕花木栏,披着自己睡袍的得志小人。
要说狐假虎威这个成语,用在这个人身上,也许刚刚好。
男仆看到沈如之的一刹那,先是喜悦,再是僵硬。
谢乐之推开挡道的年轻男仆,从楼梯上走下去。腿还软着,连下楼都得稍稍扶着栏杆,却也并不妨碍表现出谢乐之走向沈如之事的那种炫耀似的欣喜和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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