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七章 殿下的报复 下</h1>
“阿初,我不是……。”她试图再和百里初解释什么,但是百里初的指尖却点上她的唇,微微一笑:“想要解释么?”
秋叶白点了点头,是,她不希望他钻牛角尖。
百里初淡淡地道:“那就先听本宫说,可好?”
她一愣,她家这个霸王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温存有礼起来了?
百里初仿佛会读心术一般,淡淡地道:“小白不是喜欢这般说话的方式么?”
她迟疑了一会,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她确实是希望他能冷静下来,但是不知为什么,见他这般模样,她还是觉得有些怪异。
不过,他彬彬有礼,这总比他刚才那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模样要好些……罢。
所以她软了声音,轻点了点头:“嗯。”
只是她没有留意到的是百里初深不见底的诡美魅眸里闪过的一丝幽光。
她动了动,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却不想他扣住她腰肢的手,单手一抬,直接将她扣顶在了门上,长腿微抬,直接嵌入她腿间,将她直接贴着门顶得更高。
“这样说话,让本宫会比较冷静。”
秋叶白一把抓住他的肩头,才让自己保持了平衡,这么被人顶着靠在门背上,只能以他的身体为支撑点的姿势,让她瞬间红了脸:“阿初……。”
他冷静了,她不冷静好么?
“嗯,我在。”百里初将她窘迫的模样纳入眼底,眸光幽深莫测,这一次自称没有再用‘本宫’。
秋叶白默默地想,这是个好现象,因为他只有要表达不佳情绪的时候才会在她面前用‘本宫’二字。
百里初的指尖慢慢地顺着她纤细柔韧的腰线轻轻滑动:“小白觉得本宫不该如此介意阿泽对你的心思,是么?”
秋叶白听他说话,心中一顿,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百里初似也没有想要等她回答,指尖勾上她腰间玉带的结扣,轻轻一挑,同时神色淡然地道:“在小白的眼中阿泽是本宫,本宫亦是阿泽。”
这是一句肯定句,她没有反驳,因为她确实这么想的,而事实也是如此,阿泽和阿初总归是一个人,他们互相依存。
“阿初,你比我更明白阿泽存在对于你的意义。”她垂下眸子,轻叹了一声。
如果不是阿泽的存在最初压制住了对人全无怜悯之心,宛如杀戮之神的阿初,也许帝国早已陷入一片混乱和辽燎原战火之中。
她听过老甄说了一些阿初领着还不是鹤卫的双白他们才从地宫重返人间之时的事情,在莲戒山上、山下只要和真言宫有关的人,不管亲疏皆不留活口,甚至在国师回朝之后也曾经爆发过数起血案,杜家当时的骨干和门生几乎全部都屠满门。
然而当时几乎整个朝野上下都与杜家沾亲带故,皆是杜家的门生,甚至如今的李牧和刑部尚书等一批三皇子和保皇派的骨干也都与杜家有些关系。
只是当时他们多为迫不得己。
连老甄都阻止不了阿初和他从地狱带回的那些魔卫,他们太习惯黑暗之中的丛林法则,眦睚必报,无差别杀戮,其中就有杜家门生一百零八颗人头摆满皇帝陛下寝室之事。
如非阿泽压制住了阿初,情形便一发不可收。
虽然帝国的统治机构已经腐朽而败坏,但若是阿初一夕之间让朝廷瘫痪,上令无尊,必会天下大乱,而阿初同时也会被所有人群起而攻之,毁了他自己和双白他们。
好在当时阿初在地面上能醒来的时间很短,阿泽几乎是迫使阿初去重新适应地面的生存规则,最后才控制住了局面,将影响控制在了一定范围内。
而十多年前许多大臣全家暴毙之事,亦归于一场恐怖的‘天花瘟疫’。
这是她知道阿泽压制住阿初的魔性,或者说压制住他自己的魔性,便已经是他对众生最大的怜悯,是他的功德无量。
她试图移动一下身体,试图后退一下,来改变这个太过撩人的姿态,却发现自己的‘蠕动’只能不断地磨蹭他的身体,而自己的姿态看起来更像是在跨在他身上求欢。
她脸上忍不住泛起微红,低声嘀咕:“我想下来……。”
只是她才开口,便感觉自己腰间一凉,一只冰凉修长的手已经探入了她的腰间,搁在她温热的肌肤上,秋叶白瞬抽一僵,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腰带已经不知何时落在他的手里,外袍的下摆散开。
而她看不见百里初脸上的神情,他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低头在她白嫩的脸颊边喑哑着声音道:“是,我知道,我知道阿泽存在的意义。”
秋叶白只觉得他的修白冰凉的手在她光裸的背脊上缓缓游弋,似一尾鱼轻轻地在海中柔软的沙滩上巡梭,又似某种冷血爬行类生物在自己的皮肤爬过,它斑斓缤纷又冰冷的身体慢慢地地蹭过她温热柔软的背脊,带来最危险又迷离的酥麻与战栗。
她有些颤抖而僵硬地想要避开他的鼻尖,他挺直精致的鼻尖轻蹭她的脸颊,并着他冰凉馥郁的呼吸让她只觉自己才是那一尾被笼在往里的鱼,明明能感觉到危险,却逃不出去。
她闭了闭眼,别开脸,稍平稳了下自己的呼吸:“阿初,你应该爱他,接纳他,他就是你自己人性的一部分,如果不是阿泽压制了你的魔性,你我亦为……亦……。”
他太香了,香得让她觉得呼吸沉滞。
她撑住他的肩头,推开他一点,顿了顿,继续道:“你我亦未必能在今日相守。”
她相信,不论是阿初,还是元泽,缺了他们其中一个,他和她都不会有机会相遇相守。
百里初顿了顿,似在沉思,长的刘海半垂下来,有些遮了他的眼,亦让他半张脸都隐没在莫测的光影里,只露出下半张线条精致的脸和腥红的薄唇。
他忽然道:“对我说句实话,你最初动心的是阿泽,还是我。”
秋叶白想都没有想:“你。”
话一出口,她都有些惊异于自己回答之干脆。
她中意面前这个魔头霸王,甚于温佛神使。
她心中有些无奈地暗自叹息,而是这就是女子的原始本能罢,虽然会钟情无限的温柔,但是留下最深刻烙印的却是能征服自己的强悍。
百里初闻言,一直紧抿,显得有些锋利的唇角弯起惑人的弧度。
他反手握住她搁在自己肩头的柔荑,握在掌心,一边把玩,一边顺着她的话幽幽轻笑:“小白,你说的没有错,我一直爱着阿泽,阿泽亦爱着我。”
秋叶白听着他那把幽凉低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着‘他爱我,我亦爱他’,骨头有些发酥,这位爷硬是能将在她嘴里说出来苦口婆心的话,说的这般婉转暧昧,听着就让人想入非非的禁断味道。
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想太多。
百里初似觉得她的柔荑有趣一般,慢慢地握在手心之后,又与她十指相握:“小白,你一向聪明,若是我不在乎他,他亦真厌恶我,我们必定会有一人消失,我们都还存在的愿意,不过是为了实现彼此最真实的欲望,若无他,我又怎么能将朝廷和这天下掌控,将所有人玩弄在掌心,我做的,就是他心底的希望,而他若是无我……。”
他顿了顿了,有些讥诮地道:“又怎么能得到拥有你的机会?”
秋叶白一愣,这是他第一次承认阿泽和他的不可分割,只是……
看着被他抵在墙上的小豹子,有些讶然地微微睁大的眸子,睫羽颤,看起来竟有一点罕见的天真而茫然味道。
那模样让百里初似看见什么诱人的美味一般,瞳孔竖,唇角弯起的弧度渐深,低低地笑了起来,低头咬住她的耳垂轻舔:“嗯,也许我该换个说法,还记得你我的第一次么,若非阿泽,我也没有法子那么轻易地沾染小白罢?”
说话间,他直接勾住她束胸的略显粗暴地扯下至她的细腰上,手就跟着覆了上去。
“什么意思……。”她倒抽一口凉气,脸色先是一白,随后中亦泛起羞窘的绯色来,想要伸手去阻止,却发现自己一只手被他擒着,另外一只手却还需要抱着他的肩头保持平衡,根本无力阻止。
亦不知是的侵犯让她一片混乱,还是他的话里的意味让她脑中一片混乱。
“什么意思……呵。”百里初似在嘲笑怀里人儿的天真。
“他虽然不承认,我只是在实现阿泽想得到你的欲望,而他也在帮助我得到小白罢。”百里初慢慢享受着手中温香软玉,一边悠然道。
“几乎每一次阿泽和小白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感觉到他每时每刻其实一样想要像我这样粗暴地侵犯小白,偏生要做出那种压抑的样子,真是让人觉得烦躁又可笑。”
“百里……初,你正常一点!”她忍不住羞红了脸,伸手想要朝他打过去。
这家伙是嫉妒得不清醒了罢?
怎么能一本正常地用那种温存优雅的语气说出这种……这种龌龊话来!
只是她一松手差点就往边上摔去,却被身前的魔头一把握住了手腕,顺势向上一扯,让她在他腰间坐稳,亦顺手将她的两只手都擒在头顶。
他慢条斯理地道:“小白不也是第一次知道我和他本来就有病罢,小白用那个奇怪的词儿叫什么?”
他顿了顿,指尖一边探入她袍子的下摆,一边思索道:“嗯,变态。”
他看着怀里颤抖的人儿,温柔一笑:“谁让我们是变态呢,这个词儿用得可对?”
对,太他娘的对了!
秋叶白差点被他弄得尖叫起来,硬生生地咬住嘴唇,才将那尖叫声吞了回去,颤抖着想要夹紧腿儿,阻挡他的侵犯,却发现她的挣扎,除了让他那只手更肆无忌惮和恶劣地折腾她之外,没有任何帮助。
你这个变态魔头!
她红着脸,一边喘息,一边眼中都忍不住泛起雾气,羞赧又恼恨地瞪着他:“百里初,你别太过分了!”
“啧。”百里初睨着她:,忽然轻叹:“小白,你想不想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
怀里的人儿一向清冽的星眸里不自觉地含了一层无助的泪雾,苍白的脸上泛着羞耻的红晕,无力又倔强的样子,简直让人……食指大动。
秋叶白想都没有想地拒绝:“不想。”
她一点不像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百里初挑眉,忽然拉下她的一只颤抖的柔荑搁在自己胸膛之上:“那么,小白可听到阿泽的感觉了?”
他忽然停下了在她下袍里肆虐的手,让秋叶白瞬间松了一口气,她额头泛起一层细细的薄汗,如才遭酷刑一般,有些虚脱地咬着唇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