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要起什么幺蛾子?感觉能用‘听’的么?
百里初淡淡地道:“他想上你。”
她一僵,脸色大红,怒叱:“放屁!”
“忠言逆耳。”百里初挑眉。
这他娘的叫什么忠言?秋叶白很想哭,她好想揍面前这个变态!
“明明是你自己想……。”
“对,我也想。”百里初笑了笑,抬手拨开自己有点碍事的头发,很干脆地回道。
秋叶白这才看清楚他眼底早已是一点眼白都看不见,瞳孔扩散成一片欲望深重而魔性的黑色诡魅,她张口结舌面红耳赤:“你这个……你这个……无耻……无耻……。”
百里初低头看着她,似有些不悦,在她袍子下的手又肆虐了起来,神色却一派淡然温存:“小白觉得你可能比我更了解阿泽么,明明都是一样的人,小白不相信他对你的欲望,甚至报以怜惜,那么我呢?”
她又颤抖了起来,咬着嘴唇急促地喘息,目光恼火又有些涣散地看着他:“阿初……。”
“阿泽总是一派出尘脱俗的样子,便可以得到所有人的爱戴,明明本宫和他都是一样的人,一样想要睡小白,他的欲望却可以小白的怜惜和温柔以待,这怎么能让本宫不觉得厌烦?”
百里初仿佛有些无奈地轻嗤了一声:“嫉妒自己这种事儿,是不是很可笑?”
她有些无奈:“得到我的人是你不是么!”
她只觉得身前之人的气息愈发地魔性了,让她都有些受不住,想要解释:“何况阿初,我告诉过阿……啊!”但是后半句话硬生生却因为他一点征兆都没有闯入她身子的动作地变成了短促的颤音。
他眯起眸子,抱住她颤抖的娇躯,体贴温存地轻抚过她的发鬓:“谈话的规则是只小白嘴里只准叫我的名字,小白犯规了。”
秋叶白浑身直哆嗦,过于强烈的刺激让她狠狠地捏住他的肩头,眼里的雾气终于化作泪露,染了她粉白的脸儿:“你没有说……。”
刚才,她不也说了么!
“嗯,是么?”百里初仿若沉吟一般:“那么现在说了。”
她一呆,这个无耻的家伙!
她抬起手就捶打他,身上起了一层薄汗,咬牙颤声道:“让我下去!”
“我们在谈话,小白,这样不礼貌。”百里初微微一笑,温润优雅,他的动作却妖邪和放荡,和霸道到极致。
变态活着说话就是对众生的不礼貌好么!
“……。”她已经无力说话,只挂在他的身上随着他的折腾而发抖。
百里初察觉她依旧想要逃的细微动作,仿佛无奈地眯起妖诡眸子,修长冰冷的指尖几乎捏入她娇臀细腻的肌肤里:“真是个倔强的,全不晓得小白这样子才让人想要硬生生弄坏你。”
他顺手取了她飞鱼服的腰带,一边慢条斯理地将她试图挣扎的一双皓腕绑了起,他甚至细心地避开可能伤到她手腕之处,一边似笑非笑地拉回之前的话题:“没错,虽然一直拥有小白的人是我,但亦是阿泽,最早让小白接纳的人也是阿泽,若是我不下手狠辣些,说不得醒来时日渐渐变少的人是我罢?”
她闭着眼,忍耐着他恶意的动作带来的过分的刺激,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阿初……别这样。”
这种姿势实在……太让人羞耻。
他恍若未闻一般将她腰带的扣子挂在门背的刮钉之上,亦等于将她半吊在门边,全身的重量只能靠着他,他一边欣赏她被迫展露出自己所有诱人之处的姿态,一边悠悠地道:“虽然嫉妒自己这种事儿听起来有些可笑,但我和阿泽知道彼此不可分割,遵从彼此的内心的欲望,借助彼此的力量,却也厌恶彼此时间太久,也许一辈子都会不正常,小白选择我们的时候,就知道的,现在后悔不觉得太晚么?”
却不想秋叶白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声音发软却又异常干脆地道:“从无后悔!”
她这人做事,从来信奉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所心动之人就是如此,虽然爱上他实在危险,但既然动了心,她就未曾想过后悔!
百里初闻言,看着她,顿了顿,不见一点白色的诡美乌瞳凝视着她好一会,幽眸里一片沉静如海澜的温柔起伏,他忽然伸手抬手轻抚她的细嫩的脸颊:“我的小白从来与众不同,如你所愿,我承认我‘爱’阿泽,亦接纳他,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的人儿,唇角弯起温存的笑容,只是他腥红的薄唇让那笑看起来有些森然而妖异:“阿泽既然就是本宫,那么小白有本宫就够了,除非小白也会当面让阿泽知道和承认他和我一样无耻和变态,否则他休想碰你一根汗毛!”
秋叶白看着他那阴森森的笑容,无言以对:“……。”
她对阿泽说出这样的话,薄脸皮如阿泽要么羞愧地投缳自尽,要么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只会常伴青灯古佛罢。
果然,没有比百里初更了解元泽的人。
百里初往下淡淡地道:“交易达成,谈完了别人的事儿,咱们来谈谈你我眼下的事儿罢。”
秋叶白靠在墙上,软软地瞪着他:“……。”
她什么时候和他达成交易了,还有,这事儿不是别人的,是你的好么!
“老八要出兵南疆,你是监军,此事你是知晓的罢。”他扶着她,轻移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好让自己可以更深地契入她,不急不缓只一点点地磋磨她。
秋叶白眼底瞬间浮现一层泪雾,死死拽着那绑着自己的腰带,喘息着道:“百里初……你这个混蛋!”
“嗯,看来小白是知道的。”他鼻尖也浮现出一层细腻的汗珠,轻笑着在她耳边轻道:“本宫要随驸马出征,你说可好?”
秋叶白只觉得自己像一条炭火上的煎鱼,还快被烧成糊,又似被钝刀子这一下一下地戳着,却不得一个痛快,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靠在他肩头,软了声音:“阿初,放……我下来。”
百里初看着怀里的人儿被他磋磨得浑身都染了一层薄薄的粉色,香汗淋漓,软若无骨,异常诱人,他瞳心如兽微微竖起,却低头她耳边温柔低语道:“小白,求我给你一个痛快。”
他恶劣的话语和行径彻底惹恼了秋叶白,她蓦然抬起眸子,水眸恶狠狠地瞪着面前折磨人的魔头,一字一顿地道:“你、休、想。”
百里初看着她一脸羞恼愤慨的样子,偏生容生娇粉,星眸蒙雾,连骂人的声音都是软似嗔言,没有一点威慑力罢了,还勾得人心底痒痒的。
他舔了舔自己腥红的嘴唇:“是了,本宫让人新制了春凳,一会子就让双白送进来,这么吊久了伤胳膊,不若锁着。”
秋叶白自个儿管着一个青楼,怎么会不知道春凳是作甚的,她瞬间瞪大了眸子,脸色绯红如血,咬牙切齿:“百里初,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
“本宫祖上祖宗人太多,艹我就好了,恭候‘驸马’临幸。”
百里初微笑着挑起她小巧的下颚,环住她战栗的软腰,低头伸出嫣红的舌尖舔过她的含着迷离泪雾的眼儿:“你会求我的。”
“不……。”
汤泉室内传出压抑而细微的呜咽声,让人心猿意马,却又随着凉风里轻轻飘远。
门外不远处的鹤卫们置若罔闻,宛如雕像一般地站着。
……
日落月升
直到暗蓝色星空与大地交接之处也泛起了亮色之时。
门外的鹤卫才听见汤泉室里有动静,因着主子就在汤泉室里,所以他们一直不需要送水,只需要准备吃食。
这一听见里头的动静,门外的鹤卫立刻着一转身就立刻准备将吃食送进去,却不想门却忽然“吱呀”一声打开,自家主子一身随意的白色宽袖浴袍,怀里抱着个人出来。
双白立刻迎了上来:“殿下。”
他这一靠近就隐约瞥见虽然自家主子将怀里的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地,但是他怀里的人儿露在外头的一截雪腕上隐约可见淤紫。
“属下已经在房里准备了热点,还有……一会送上雪莲散。”双白温然道,心中暗自嘀咕,果然秋大人的判断还真是准确,只要殿下进了汤泉室,她下午就别想回司礼监了。
百里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双白总是深得本宫的心意。”
双白有些忐忑,他今儿觉得自家殿下说话有些阴阳怪气的。
但是百里初亦没有和他多言,径自抱着秋叶白向房间里走去。
……
……*……*……*……*……*……
司礼监
神武堂
“督公大人,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这里是司礼监里所有关于南疆的记载。”周宇抱着手中的书卷放在议事堂的桌子上,看向坐在上首一身暗金色绣海水江牙飞鱼服的秀逸人影。
老常、大鼠等人皆纷纷上前将那些书卷分了去,再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细看,他们连同周宇一起,大多数人都已经换了高一阶的官服。
周宇已经是一身暗蓝色司礼监提督飞鱼服,老常和大鼠几个则是一身司礼监千总打扮。
他们已经顺利接管了原来司礼监除了看风部之外听风部、听风部。
而站在上首的人则转过身来,将手上把玩的西洋怀表搁下,看着众人淡淡地道:“还有七日便要出征,本座虽为监军,但是咱们也要领着人去南疆,若是对所要去之地一点都没有了解,只怕也是有去的份儿,没回的份。”
一声暗金白色的华美飞鱼服包裹着秋叶白修挑的身姿,将她隽秀白皙的面容衬托得秀逸非常,眸若天上星,面如西岭雪,更有一分危重的气势。
在燃灯火刑祭天、而太后老佛爷闭门养伤之后,杜家似消停了许多,而朝内亦发生了不小的人事变动,百里凌宇复出,直接得皇帝陛下加封了大将军王,不日便点将列阵准备粮草,只等着一切齐备之后大举南下征讨南疆行省的叛贼,对于百里凌风一系列点将提人的要求,皇帝陛下,或者准确地说摄国殿下都一一满足。
而郑钧下狱之后,亦是皇帝陛下亲自下了一道满是溢美之词的诏书直接擢升她为司礼监首座,同时亦对她提出的司礼监人员的变动给予了支持。
如今的司礼监,上上下下经历了秋叶白的一番整顿,收拾去了那些不老实的,基本上已经算是她的天下!
听着自家主上的吩咐,众人皆纷纷道是,这一次出征,不光是秋叶白这个督公会出任监军,她亦会携一批自己的亲信跟随,所以被选中的众人除了摩拳擦掌之外,亦不敢掉以轻心。
“是了,锦衣卫的组建,甄选人手甄选得如何了?”她一上任除了整顿司礼监,同时亦打算将真武大帝之后裁撤掉的锦衣卫重新组建起来。
周宇正要说什么,却忽然见小颜子匆匆进来,也顾不上行礼,只赶紧对着秋叶白道:“督公,摄国殿下召见,请您速速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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