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先土干问:“你是皇太孙的女人,白天伺候笔墨,晚上暖被窝。”
很好,都学会抢答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胡善祥含羞带怯的点头,“太孙十九岁,已经是个男人了。但因种种原因,一直没有大婚。在太孙没有大婚之前,房……房里的人是没有名分的。”
皇太孙,对不起!我真的不想死啊,为了保命,只能先“玷辱”一下你的名声,我必须要也先土干相信我有交换价值,区区九品女官的身份,筹码是不够的的。
胡善祥心下愧疚,随后又想:我今晚戴了绿帽,为你挡灾,现在我把你搬出来当护身符……应该不算过分吧。
也先土干又问:“太孙有几个暖床的女人?”
胡善祥说道:“只有我一个。”顿了顿,又道:“目前只有我一个,太孙与我……同床时还是个童男子。”
胡善祥心想,皇太孙那些藏书里,无论男主角开的后宫有多少个女人,第一个女人肯定是要浓墨重彩的写一笔,这些小说都是男人写的,代表男人的真实想法,觉得结束处男之身的女人很重要,而且大部分都是小说的女主角。
反正一头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横竖“暖床房里人”都摊牌了,索性再添把火,让也先土干先觉得我对皇太孙非常重要,先保住我的命,免得被那个火真埋在菜园子里。
活着,才有转机。死了,就全完了。
也先土干噗呲一声,笑了,“十九岁才破/处,这个皇太孙要么是个自律的变态,要么身体有病,那个不行。”
胡善祥故作羞愤,“你胡说,皇太孙那个明明很行的。”
啊!我都说了些什么虎狼之词!太羞耻了!我的脚趾头都能抠个菜园子把我埋进去了!
第51章寻奸也先土干越发相信胡善祥是皇太孙……
也先土干越发相信胡善祥是皇太孙的心尖宠。
胡善祥试探着说道:“你能不能解开绳子?我的手很疼,还有,我的衣服鞋袜都湿透了,虽是大夏天的,贴在身上还是很冷的,我自幼身子弱,万一得了风寒,一命呜呼了,你拿我的尸首去还外甥吗?劳烦给我一套干衣服换上。”
先提小要求,引诱对方按照自己的套路走。
也先土干解开绳子,给她衣服换上,说道:“你老老实实在这里等,不要想什么歪心思,外头守着的护卫不止只有我的人,我要用你换人,但火真想要你死,千万不要想着逃跑或者呼救这种傻事,按照以往的规矩,你会被灌进哑药,叫也叫不出来,既然你是皇太孙的女人,哑药就免了。”
胡善祥觉得喉头一紧,若不是我人为制造莫须有的“绯闻”,此刻已经是个哑巴了。
哑巴还怎么升官啊!
胡善祥换了衣服,这里的门窗都从外面钉死了,无法推开,不晓得身在何处,她把耳朵贴在窗户,听着外头的动静,除了暴雨声,还时不时传来寺庙敲钟的声音,而且此起彼伏,可见这附近寺庙扎堆,胡善祥推测,这个大院就在什刹海,因为什刹海的地名就是因有十几座古刹围湖而建得名。
她离昨晚被绑架的地方并不远。
现在怎么办?不能一味等着朱瞻基来救,我得自己想想办法。
胡善祥环顾四周,这里家徒四壁,只有一个火坑,一桌一椅——本来是有两把椅子的,方才她用其中一把椅子防身之时,被火真踢散架了。
她头上的发簪等物都被没收,此时披头散发,没有任何尖利之物可以防身,她沿着墙角细细找了一圈,只在四角里找到一块椅子的残片。
胡善祥用牙齿把木头残片咬得尖锐些,成了一根手指头长的木刺,她把木刺藏进衣带里,这东西虽扎不死人,但给了她些许的安全感。
从济宁到北京一路如此凶险,我都扛住了,今日不定不会栽在区区绑匪手中。
胡善祥给自己打气,强迫自己入睡,休养体力。
与此同时,三支穿云箭发出滴溜之声,射进瓢泼大雨的夜空。
负责城防的汉王世子朱瞻壑寻找穿云箭的方向赶到什刹海附近的广化寺,朱瞻基在这里等他。
什刹海上,所有的河灯皆被雨打风水去,虽还没到夜里宵禁的时间,拥挤的人群也都做鸟兽散,大街小巷空无一人。
朱瞻壑看见朱瞻基额头上缠着一圈白纱布,脑后的纱布还浸出鲜血,屋里一股药味,大吃一惊,“大哥,你这是……这大晚上的,又下暴雨,大哥不在端敬宫,怎么跑到什刹海,还受伤了?谁干的?”
虽然两兄弟明争暗斗,面和心不和,可是对外,尤其是对敌国,一直是团结一致,毕竟,若大明衰败,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他们为之争夺的储位会一钱不值,谁都不想当亡国之君。
所以,朱瞻基思前想后,在这件事上,尽管朱瞻壑也想要他的命,可在这个时候,朱瞻壑是最为可信之人。
朱瞻基说道:“我没事,有件事需要你帮忙配合演戏,揪出幼军的内鬼……”
朱瞻基匆匆交代了前因后果,“……绿色荧光标记只有这四人知道,内鬼必定是其中之一,用蛇出洞的方法把他揪出来,要他招出绑架者巢穴所在,才能救出胡善祥。
朱瞻壑听了,目光复杂的看着朱瞻基,“难怪胡善祥突然取消了和我在什刹海放河灯的约定,这是大哥逼她这么做的吧,大哥不想要她和我走近,就取而代之,自己与她来什刹海,却让她当了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