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笑道:“不好意思,我们和没遮拦当真不熟,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尊夫人的那匹马来的。”
白夫人尖声叫道:“马可以给你们,放了我夫君和孩子!”她不知道那屋里还有谁,但是她相信,只有雷应春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不顾孩子,现在的情况,肯定是雷应春和孩子都被制住了。
扈成冷笑道:“放了你们?然后你们好再来报仇?”
雷应春费力的道:“阁……阁下;听我解释,小儿……中了巨毒,我们夫妻两个求到了,江州铁真人的门下……。”
扈成听到这里脚微微一松,雷应春知道这是扈成有意让自己说,于是吸了口气之后,快速的道:“那铁真人和穆弘的师父,长芦崇福院的普伦禅师有仇,当年他在金陵采取未成型胎儿练功,被普伦禅师一掌腰椎,自此瘫在了床上,他提出来,我要想救我的儿子,只能杀了穆弘,我们夫妻两个没有办法,只得以私盐为名,找上了李俊,和他约战,没想到我们全败在了穆弘的手里……。”
雷应春长叹一声,道:“本来那铁真人答应了,就在这里给我们解药,我们到了这里之后,铁真人的那个徒弟知道我们没有能杀了穆弘,立刻就翻了脸了,说什么也不给我们解药,最后我们的弟子……。”
雷应春说到这里,不由得一阵悲哀,他的五个弟子对他一向忠心。现在却是都死在扈成他们的手里了。
雷应春长叹一声,道:“可是那药我的松儿吃下去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只怕……。”
说到这里雷应春不由得放声大哭,扈成缓缓的把脚撤了下来,他倒不是可怜雷应春他们一家,而是想到了一件事。
扈成沉声道:“白夫人,请您进来一趟!”
白夫人向里就撞,焦挺、鲍旭双刀一横冷冷的道:“把刀放下!”
白夫人冷哼一声,把刀丢下,走了进去。
扈成沉声道:“鲍大哥、焦大哥,你们两个向远了走几步,我要和他们谈一笔生意。”
鲍旭、焦挺两个人从到扈家庄哪天起,就是以下人自居,虽然扈成很是抬举他们,拿着当朋友那么待,但是他们并不会对扈成说得话提出异议,听到这话之后,立刻走远了几步,既能看到那屋子,又不会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扈成示意白夫人把房门给关上,然后道:“我能救你们的孩子。”
白夫人猛的一挑眉,声音有些颤抖的道:“你想要什么?”雷应春也站了起来,道:“只要你能救了我的儿子,我就是死……。”他话没有说完,又喷出一口血来,还是黑色的,这一回臭气更浓。
扈成冷声道:“你是不是也中毒了?”
雷应春苦笑一声,道:“我们和铁真人的徒弟动手的时候,我因为身上有伤,被他的‘透血神针’打中了,那针是铁真人的独门暗器,沾血即化,一日夜之后必死无疑。”
扈成想了想,从怀里取出一粒丹药来,道:“这是蓟州二仙山‘风雨活神仙’罗真人练制的解毒丹。”
雷应春和白夫人眼前同时一亮,他们夫妻对罗真人这个名字,也是熟得很了。
扈成接着道:“我看了你们儿子,他身上的毒应该没有解,只是被铁真人的药给压制住了,所以才会这样半昏不醒,这颗丹药下去,他应该就能活了,不过我也不瞒你们,我和罗真人有关系,算是师徒的情份,不过是没有正式拜师,但是这药我现在身上只有一颗,我家里还有,我没有带。”
白夫人急声道:“公子家在何处,我的锦花红狮子日行一千,夜走八百,我去把药取来。”
扈成道:“我明白,你是想救你的丈夫,但是……我家在京东东路,阳谷县独龙岗右扈家庄,你还认为能取回来吗?”
白夫人脸色大变,这何止是千里的问题,一路上还要过江过水呢,一日夜之间,绝对回不来。
扈成接着说道:“而且我不知道这个丹药能不能救尊夫,必竟尊夫的毒已经很重了。”
雷应春豁达的一笑,道:“事已至此,就不要再说我了,其实我们看到这孩子没醒,就知道事有不对。所以才想找郎中给看看,既然这药能解毒,那就请公子说说,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能救我的松儿吧!”
扈成看了一眼白夫人,白夫人一咬牙道:“公子看中了那马,我情愿献给公子。”
扈成压低了声音道:“我要马,也要人!我要嫂夫人,去嫁给一个人,日后把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要告诉我!”
雷应春和白夫人都愕然的看着扈成,半响之后,雷应春惨笑道:“好,我这里也要死了,就正好给我老婆和家人,找个归宿好了!”
扈成看着白夫人,白夫人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好一会才道:“好,我愿意!”若是她丈夫有救,那就是杀了她,她也不能答应,但是她丈夫已经没救了,那日后她带着一个儿子,终归要找人家,还不如就答应了这个白脸小子。
扈成把药向着白夫人身前一推,白夫人看着那药,犹豫一会,这才把药拿了过来,给她的儿子服了下去。
那药到口就化,不过一会的工夫,小孩儿微弱的呼息一点点的粗壮了起来,扈成从贴肉的口袋里,取出张纸和一封信来,道:“这一张纸上,写得是我让你去嫁得那个人身世,你背熟之后,就烧了去,这封信是这个人的老师给他买了一个女人,给他传续香火的书信,那人最重忠孝,他老师给他办得这件事,他绝不会反对,你就拿着这信去找他爹,有了这封信,也足以让他爹同意,连你儿子,他都会照顾。”
雷应春有些犹豫的道:“阁下,别的倒好说,可是那人自己有老小,怎么会看重我的妻儿啊?”
扈成道:“你放心,他没老婆,他现在被抓起来了,原因就是他老婆和人私通,他把他老婆给杀了,现在被下在了济州的大牢里,马上就要配到江州来了,我要你赶到济州,在他配往江州之前,成为他的妻子。”
扈成顿了顿,又道:“他老师这书信上写明了,他这一去江州,生生死死,不能断定,所以给他说了这么一门亲,有这么一个孩子,就在他的名下,如果他不能回来,就传承他的香火,如果他回来了,那就不计入嫡子之内,他老爹看到这个之后,断没有不应的道理。”
白夫人和雷应春都听天书一般的听着,互相看了一眼,雷应春向着白夫人点了点头,白夫人还有些犹豫,扈成道:“你们放心,这个人肯定不会死在江州,他一定会回去,到时候你们的儿了虽然不能再姓雷,可是他生了儿子给你们雷家有个传承,那个人绝对会答应的。”
白夫人听到这里,知道再不能拒绝了,于是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了!”
这个时候,那孩子哼哼了两声,眼看着就要醒过来了,白夫人和雷应春同时欢喜的叫道:“松儿!”只是他们还没有过去,扈成闪身向前,一伸手把那孩子给抱在了怀里,取了一枚紫黑色的丹药给那孩子服了下去,那孩子哼了两声之后,又重新睡了过去。
雷应春和白夫人同时瞪着眼,历声叱道:“你给我儿子吃了什么?”
扈成淡淡的笑道:“别紧张,毕竟我要是想杀他,不给他解毒也就是了,完全没有必要再害他。”
雷应春和白夫人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这才平静下来。但还是冷冷的看着扈成。
扈成一笑道:“我让夫人去接触的那个人,是天下少有的大英雄,真豪杰,身上自有让人倾倒之魔力,如果没有点准备,我怎么敢相信夫人不会临阵倒戈啊。”
白夫人声音颤抖的道:“你快说,你给我儿子吃了什么!”
扈成一笑道:“我这药给他服下去,在他十岁之前不会发作,但是他到了十岁的时候,还不能得到解药,那他的小玉杵就将不兴,然后被自己的欲火一点点的烧死!”
“欲焰锁阳丹!”雷应春恐惧的叫道:“原来江湖传说,当年高玄郎得到罗真人相助,才得以除了四玄是真的,这陶玄静的邪药果然落在了你们二仙山的手里!”
扈成连特么陶玄静是谁都不知道,那来的什么破‘锁阳丹’,他给那孩子吃得只是一颗普通安眠的药而已,却没有想到被这夫妻两个给误会了,但是这会他自然不会解释,只是淡淡的笑着,不过这样一来,就让雷应春更加相信了。
白夫人心如刀搅,想到自己的丈夫就要死了,而自己的儿子小小年纪就受了这样的大罪,不由得悲中从来,低低的哭了出来,扈成也觉得自己这样拿个孩子威胁人不像样子,但是那个人被历史学家,还有水学大师们定性为性格极度复杂的人物,扈成没有能力把他给杀了,那就只能用这个法子了,只有掌握了这个人的动静,他才能保证。自己家不会被那个人给毁了。
扈成把能想到的都和白夫人说了一遍,然后道:“咱们都走吧,我猜地方的巡捕也就快来了。”
扈成从店里出来,招呼了石秀、鲍旭、焦挺就走,石秀要拉了锦花红狮子兽,扈成摆手道:“不用管它了,那女的儿子中毒,在我这里得了一颗丹药,答应了帮我把这马送到扈家庄去,我有了那匹照夜玉狮子,正好把这个补给答里孛!”
扈成说完伸手在锦花红狮子兽的身上拍了一掌,然后带着众人走了,虽然鲍旭他们都觉就这样胡乱杀了一回人,然后就虎头蛇尾的走了,有些不爽,但是也没有人会质疑扈成。
扈成本来以为出来之后会碰上大队的捕盗人等,可是出来之后,什么人也没有,原来这里双堆集离着最近的黄梅县还隔着一座湖近百里地呢,这里虽然不像揭阳镇那样三不管,但是平时也没有官人过来,什么巡检、地保之类的,因为这里离着揭阳镇近,长有揭阳镇过来的绿林人来这里,也都不敢来双堆集,那老板一时之间哪里去报案啊,而且官面上来人更是不便,他这地买卖首先就不要再想干下去了,所以老婆完全没有报案,只是祈祷老天,让这些人别来杀他,打完了就快走吧。
扈成眼看没事,就带着石秀他们离开了双堆集。向着揭阳镇而去。
雷应春夫妇在扈成走了之后,花钱给那五个徒弟发送了,然后夫妻两个就离开了双堆集。
雷应春自知死不久矣,一意要陪着妻儿再走一段路程,白夫人也没有反对,于是夫妻二人,就一同起程北上了。
扈成一行中午时分到了揭阳镇上,打听了穆家的去处,一径寻来,才到大门前,就见那‘小遮拦’穆春正在门前候着,一看到他们,急忙过来,叫道:“扈家哥哥,你们怎么才来啊,可是等死我了。”
扈成笑道:“却进去说话。”
穆春就陪着扈成他们四个人走进了和穆家的庄子。
穆弘、李俊、费保三人都从庄子里出来,一齐把扈成迎到了庄子里。
一到大厅坐下,扈成起身向着穆弘和李俊就是一个大礼,穆弘和李俊惊异不已,把扈成扶了起来,道:“扈家兄弟,你这是做什么啊?”
扈成苦笑一声,道:“不瞒二位哥哥,我在双堆集追上了雷应春夫妇,他们骗了你们,景臣豹、吕能成并没有真的把舌头割下来。”
李俊冷笑道:“我已经知道了。”
扈成道:“小人和他们斗了一场,杀了那五通神,但是却没有杀雷应春夫妇。”他把雷应春说话学了一遍,然后道:“我看雷应春只有一天命了,他的浑家为了救那孩子,就把她的马给了我,还答应帮我把马送到扈家庄去,我就……放过他们了,还请两位哥哥恕罪。”
穆弘和李俊都道贤弟过了,随后李俊道:“童家兄弟已经清醒了,他们虽然不能说话了,但是用比划的,也和我们说了,是铁真人的人抓得他们,割了他们的舌头,甚至他们两个还听说,就连雷应春儿子身上的毒,都是铁真人徒弟给下得,因为铁真人就要死了,他的徒弟为了安慰他,这才下手,想要让他在死之前,能解了这个心结。”
穆弘道:“我们对上雷应也没有吃亏,和他们实在谈不上他们仇恨,一切就都算了吧。”
扈成这才长出一口气,道:“能得两位哥哥这样说,小弟才可安心,不然小弟怎么有脸再见两位哥哥啊。”
李俊笑道:“贤弟太过了。”
这会酒席送了上来,几个人说了一会闲话,然后李俊道:“扈家兄弟,费兄弟已经把你来这里的原由都和我说了,这私盐给你是没有问题的,本来我们就有一份销往北边的,只是那曹洪死了之后,就断了,现在续上,这个没有什么难的。”
穆弘也接口道:“至于你要买嫁衣事,既然是萧圣僧的事,那我们就不能在这里买,李立兄弟去找我们的一个朋友了,准备去江州买这嫁衣,今天晚上肯定回来,你却在这里住上一夜,然后明天起身,你看如何?”
扈成笑道:“既然来到了大哥这里,自然一切都要听大哥的安排了。”
穆弘哈哈大笑道:“好,我们喝酒!”
几个就在这里,一边喝酒,一边谈论武艺,一直喝到下午时分,李立带着两个汉子回来了,三个人都挑着个担挑,一进来李立就叫道:“大哥,穆大哥,我们不单买了嫁衣,还把一切可能用到的东西都给买回来了。”
众人一齐迎出来,李俊笑道:“来、来、来,我来给你们引见。”他先说了扈成他们的身份,然后又道:“这位是我们浔阳江上的一条好汉,他姓张名横绰号‘船火儿’,这个是他们的弟弟,叫做张顺,绰号‘浪里白条’我们这里有‘三霸’,扈家兄弟不知,一发说与你知道。揭阳岭上岭下便是我和李立一霸;揭阳镇上是穆家弟兄两个一霸;浔阳江边做私商的却是张横,张顺两个一霸;以此谓之‘三霸。’”
扈成笑道:“你们这三霸可是做得都是安稳的生意。”
几个人都笑,张横道:“扈家兄弟有所不知,我们兄弟两个还真有一桩安稳依本分的生意,我弟兄两个,但赌输了时,我便先驾一只船,渡在江边静处做私渡。有那一等客人,贫省贯百钱的,又要快,便来下我船。等船里都坐满了,却教兄弟张顺,也扮做单身客人背着一个大包,也来趁船。我把船摇到半江里,歇了橹,抛了锚,插一把板刀,却讨船钱。本合五百足钱一个人,我便定要他三贯。却先问兄弟讨起,教他假意不肯还我。我便把他来起手,一手揪住他头,一手提定腰胯,扑通地撺下江里,排头儿定要三贯。一个个都惊得呆了,把出来不迭。都得足了,却送他到僻静处上岸。我那兄弟自从水底下走过对岸,等没了人,却与兄弟分钱去赌。那时我两个只靠这道路过日,尔今却是不同了,我这兄弟年前到江州贩鱼,被那里的渔牙子勒逼,他也不是好性,半夜里把人丢到江里去了,随后被渔行的人推了做鱼牙子,再也不和我做本份生意了。”
众人都笑,穆春指着张顺道:“二哥,原来你现却是不依本分了。”
张顺哭笑不得的道:“别听我哥哥胡说,那样在江里混闹,终不是头,大丈夫总要安家落户,传宗接代啊,我让我哥哥和我一起去江州,他偏不听。这样如何是好啊。”
张横一瞪道:“你那里总要授人的气,我却不耐烦那个。”
扈成笑听着他们说话,心道:“这张顺怪不得会成为宋江的心腹,原来他也有着很传统的想法。”
几个人到了厅上,重整了杯盘,这会童家兄弟起来了,不顾阻拦的过来,向扈成行礼,扈成连忙推让,李俊道:“兄弟不必推托,他们两个不单被割了舌头,还有极重的内伤,若不是兄弟那两枚丹药,他们这会已经是死人了,所以向你行一礼也是当得。”
扈成仍然不许,道:“自家兄弟相交,断没有这个道理。”穆弘看着扈成一再推让,道:“不如这样,我们就在这庄里,学刘关张结义,一个头磕在地上,那个时候,大家也就都不要计较了,你们以为如何?”
大家一齐鼓掌,全都说好,穆弘就让人到后面,备了香案,然后同到后面烧香盟誓饮了血酒,随后各人序齿。
穆弘最大,接下来是李俊、张横、鲍旭、费保、焦挺、李立、张顺、童威、童猛,大家的年纪都差不多,一、两岁而已,只是石秀、穆春、扈成三个都是同岁,石秀的生日是在二月,而穆春和扈成竟然是同月,再兑下来,竟然是同天,穆春就比扈成大了两个时辰。
扈成苦着脸道:“刚才不该不让九哥和十哥行礼了,这会你们都是哥哥,就我一个兄弟,要向你们所有人行礼,这也太亏了我的。”
众人都笑,穆春侥幸逃过做最小的命运,哈哈大笑道:“老兄弟若是觉得不甘心,以后专找比你小的结拜就是了。”
众人见了礼之后,回去厅中饮酒,只是这一回穆弘却不许大家多饮,一人只喝了一壶酒就算了。
扈成酒不济,正中下怀,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才入定更,穆弘就安排大家睡下了,还是让扈成觉得很是奇怪。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众人聚在厅中吃早饭,扈成向着穆弘、李俊道:“大哥、二哥,我是今天就得走了,不然的话我怕回去晚了,误了事情。”
穆弘点头道:“正好,我都收拾好了。”说完低头吃饭,扈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穆弘这般冷淡,但是也没有问。
吃完了饭之后,歇了一会扈成二次告辞,穆弘也不多说,引着他们就到了后院,这里圈着几十匹战马。穆弘道:“我们一人一匹马,走一天就歇,明天下午应该就能到黄门山了。”
扈成有些吃惊的道:“大哥,你们也要去啊?”
穆春哈哈大笑道:“老兄弟,你也不想想,大哥要是不去,哪里会那么冷淡的听着你要走啊。”
扈成不好意思的笑笑,心道:“我怎么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一行人就此上路,向着黄门山而行,第二天的下午,就到了黄门山,费保先去通信,山上蒋敬他们听说来了喧许多好汉急急的都迎了出来,一齐把人迎到了山上。
穆弘先和萧嘉穗见礼,钦敬之极的道:“小弟早就听说萧圣僧的名字了,却一直不能得见,如今一见,却是足慰平生了!”
萧嘉穗笑道:“小可那有穆兄说得那么好啊。”
众人说说笑笑,就在聚义厅吃了一巡酒,到了晚上的时候,时迁、凤彩霞、李衮三个人也到了,本来李衮想抱着儿子直接去投梁山,但是一来儿子有病,只能一点点的治着,二来,时迁不让他去,只说这样孤身去了,没有好处,不如去见萧嘉穗,到时候和萧嘉穗一路前去,李衮说他不过,只得跟着来了。
两天之后,萧嘉穗和萧淑兰的婚礼开始,由于是碍着同姓的关系,所以在写婚书的时候,萧淑兰又用了贾淑兰的名字。
那新衣是张顺在江州城里,托了媒婆子给买的,精致华丽,萧嘉穗和那萧淑兰打扮起来,衬得二人金童玉女一般,好不爱人。
各路好汉分成几拨,扈成他们都充作女亲,黄门山上的头领自然都是男亲,而穆弘等人就是来宾,大家好一番的热闹,行了大礼之后,由于两个人不能行房,萧嘉穗就倒了大霉了,这帮人抓了他狠灌,生生把萧嘉穗灌得人事不知了才罢。
扈成和时迁嘀咕了一会,把萧嘉穗给架起来,送进了洞房,至于两个人能不能效于飞之好,那就看萧淑兰的了,要是萧嘉穗清醒着,那才是什么都做不了呢。
第二天,时迁、扈成两个人鬼头鬼脑的看着萧嘉穗自然知道他们想得是什么,没好气的对他们一通臭骂,两个人只得悻悻的走了,也不知道究竟成成了没有。
众人在黄门山闹了七天,七天之后,穆弘一行人告辞回了揭阳,而萧嘉穗他们也准备起程了。
黄门山的人都化装成官军,有扈成王官的牌子开路,也不怕别人来查,就冒充给嘉王采购的队伍,一路向北而去,十天之后,到了济州。
扈成、时迁、石秀、鲍旭、焦挺、萧引凤、萧引凰就在这里和萧嘉穗一行分手,萧让、金大坚两个也带着妻子回家去了,凤彩霞却与他们一路。
大队人马离开济州,不到一天的工夫就以了梁山,先到李家道口,朱贵的酒店。
朱贵看到这么多好汉一起前来,一面通知了山上,一面安排了份例酒食款待,山上随之派了大船过来,把人都接到了山上。
到了山上之后,先安顿了家小,然后大家都到聚义厅里说话,听到萧嘉穗回去成了亲才来,晁盖不由摇头道:“圣僧,没有这个道理,哪里能你成亲都不叫我们的,这样;你到了山里,再补办一回吧。”
萧嘉穗无奈,只能应了。
第二日议定坐次,除了萧嘉穗已经定了第五位之外,又请欧鹏到黄信肩下,坐了第十七位。
请蒋敬、费保、马麟到王英肩下,坐了第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位。
请倪云、李衮、孟康到郭盛肩下,坐了第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位。
请陶宗旺、卜青、狄成到张荣肩下,坐了第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位。
梁山之下,除了公孙胜、樊瑞北去蓟州二仙之外,留在山上的计有:
晁盖、吴用、林冲、萧嘉穗、花荣、乔道清、秦明、杨温、刘唐、三阮、徐京、黄信、欧鹏、项充、李从吉、燕顺、王英、蒋敬、费保、马麟、吕方、郭盛、倪云、李衮、孟康、郑天寿、花碧芳、邓举、区昆、张荣、陶宗旺、卜青、狄成、石勇、杜迁、宋万、朱贵、白胜四十条好汉,整个山寨子好不兴旺,左近官府,连正眼都不敢看一看梁山了。
而萧嘉穗上山之后,开始大肆操练水军,一时之间,梁山泊、东平湖、南四湖、运河一段,都成了梁山的势力范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