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知道沐流光是故意发难的,却并没有阻止。主子的事,她们不便过问,照做就行。
禾欢也曾是后宅发难别人的一员,知道下一步会们走到此。
栽赃嫁祸。
红烛不明,还在一旁哭着求情。
沐流光只是让环儿将红烛扶起来,她是沐潇湘的丫鬟,自己不会置姐妹情谊不顾。不过禾欢这个人,怎么说也要处置掉。
“大小姐,请您明鉴,禾欢姐姐她真的不会做那种事,你一定是误会了。”红烛在旁哭着道,幸亏环儿拉着,不然又要跪下去。
沐流光听得心烦,示意环儿将红烛待下去。
“大小姐可知道,清白辱人清白,对自己的名声不好?”禾欢冷冷的看着沐流光,袖中的手死死的攥着,指甲陷入肉里传来的痛感告诉她要清醒。
沐流光似乎胸有成竹,低声道:“本小姐认准的事,就是假的,也能成真的。”
果然。
那旁的红烛似乎也听到这句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沐流光突然要发难禾欢,可若这事儿真成了,那禾欢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那自己,岂不是也跟着解脱了?
想至此,她不由一喜。
禾欢冷冷地瞥了眼带上笑意的红烛,心中恨意愈甚。
自己哪里对她不好?要这般判着自己死?
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想着,禾欢狠狠将手中那个小鼓捏碎,一股股温热的液体从鼓里头涌了出来。
是血!
空气中无端多了一股腥臭味,时隐时现,惹得人反胃。
正在这时,旁边的红烛也尖叫一声,随后瘫倒在地上抽搐起来,她的鼻子里开始流出鲜血,一股接着一股,好似两股水流。
疼痛使她面目扭曲,身体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住,恨不得将她捏碎一般。红烛不甘的看着禾欢,很快失去意识。
“小…小姐……红烛她……”环儿被这突发情况弄得慌了手脚。
沐流光虽然慌了一下,却很快镇定下来,“还有气吗?”
环儿去探了探鼻息,摸了摸两边的颈动脉,随后点点头。
“将红烛带回潇湘院,再找个大夫好生整治,对了,着人去将二妹妹请回来。”沐潇湘吩咐道,紧握又松开的手便是她此刻的心境。
红烛很快被两个小厮给抬了回去,院子里只剩下沐流光和禾欢二人。
转头,对上了禾欢含笑的眼,不屑,讥讽,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沐流光心上一气,看来还有点本事。
“大小姐不怕吗?”禾欢笑问。
“怕?”沐流光强笑一声,优雅地掀开茶盖吹了吹,好似不在意一般,“的确是有些本事,这些年埋伏在二妹妹身边,真是委屈你了。”
这样一个人,接近沐潇湘,又进入沐府……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目的?
加上她和颜夙还有一段情,身世忽明忽暗的,藏在迷雾之后,让人烦恼。
“是委屈我了。”禾欢冷笑一声。
那个女人,又是什么东西?委屈的到底是别人,还是自己,这再清楚不过。从一开始求助沐潇湘,这就是个错误。
沐流光眉头微皱,起身看着禾欢道:“能进沐府,是你的福分。说说吧,你方才是用的什么手段,将红烛变成那样?”
禾欢索性闭上眼,不再说话。
起码沐潇湘知道自己还有价值,不会这样丢下自己不管。
见她不回答,沐流光又无端起了一把无名火,却也只能强压下去。她绕着禾欢走了走,随后便看见禾欢血淋淋的右手,空气中的腥臭味正是从此处传来。
手里似乎还握着什么东西,她看不真切。
沐流光为自保而快速点了禾欢的穴,使禾欢动弹不得。接着用帕子将禾欢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软软的外壳已经被禾欢捏得不成样子,看不出来原来的形状,只是那软软的外壳,像极了某种动物的蛋壳。
沐流光有一种直觉,这跟红烛突然的失常有关。看来此人真的不是常人,沐流光想着,心下不由多了几分警惕。
没一会儿,环儿就跟着几个婆子回来了,手上还多了个盒子。
禾子被上了多道锁,开口处就有四道,每个锁都不一样,却有各个相连,若解错了一个,剩下的就都锁死了。
沐流光心头微诧,机关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