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
而且就算韩齐之有心放过,恐怕章延祈也不会叫章延礼轻轻松松的就走出府衙大牢。
他在外筹谋了那么久,拉拢了不知多少人,要给韩齐之施压,章延礼,非死不可。
不过这既然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又有什么值当齐明远特意走这一趟呢?
“除了他们,还有别的事情?”
齐明远眼底的欣赏丝毫不加掩饰:“是有一件事,我想,应该让你们知道。”
他说你们。
陆景明掩在袖口下的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
和小姑娘也是有关系的?
他隐隐感到不安。
温桃蹊也坐直了,倒与他的紧张不同,反是好奇更多些:“与我也有关系的吗?”
齐明远深吸口气,看着她,想着林蘅,眼底的柔软多了些,把话尽可能的说的委婉:“先前蘅儿出事那日,连你一并连累了,我们原本以为,是章延礼与林舟商议,为掩人耳目,混淆视听,才故意将你一并掳去,今日去见韩大人,方才知晓,原并非如此的。”
温桃蹊小脸儿一僵,所有的表情霎时凝固,整个人怔住。
而恰恰她脑海中闪过的,又是那日德临县遇袭之事……
后来二哥说,林蘅也说,就连陆景明都多多少少提到过,那些人,是冲她而来的,除去那些混在其中的德临县衙役外,还有一些,是真真正正,冲着她温桃蹊而来的山贼土匪。
她安逸了数日,陪着林蘅吃喝玩乐的,竟把这样的事情,都忘了——
她也一直以为,她不过是被顺道掳走的,那日事情,是冲着林蘅而去。
事后陆景明与她说起林舟和章延礼的合谋时,她倒觉得,果然是这样的。
谁知道,今日,齐明远却说,并不是。
温桃蹊张了张嘴,可是到头来,竟说不出半个字来。
齐明远看在眼里,心下不忍,叫了声三姑娘。
陆景明心疼不已,侧目去看,也顾不上齐明远在,一抬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还好吗?”
她猛然回神,又猛然望向他:“你早知道?”
陆景明摇头:“我只是早就怀疑是有人冲你而去,并没有实证。”
怪不得他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可他什么都没跟她说过,他怕她难过,怕她慌张,他希望她快乐无忧的。
陆景明其实希望的是,齐明远私下把此事告诉他就好。
他刚才果然没想错。
他心下的不安,也不是凭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