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是在徐家伺候了一辈子的人,徐天德的唯一心腹。
看样子,事情真是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
徐月如不太能安下心来:“要不要我去侯府看看什么情况?”
齐明远有些走神。
徐月如等了好久,他也没吭声,她摇了摇他手臂:“六郎?”
她晃了他两下,他才猛地回过神来:“怎么了?”
徐月如眉心一拢:“我说,要不要我去侯府看看?”
齐明远摇头说不必:“岳丈既然连徐家都暂且不叫我回,咱们就等一等。不是特意交代了,说让我别急着想办法吗?你也别忙。”
她说好,可始终不能安心:“你说这事儿……我想着,若是冲着咱们来的,又会是什么人?”
其实不言而喻。
只是他想不通。
为什么呢?
除非……
真的是想反了。
那冀州侯呢?
他不愿意说这些越发搅乱徐月如心神。
其实她聪明的很,这里头的事情,未必想不明白,只是不敢相信,想在他这里找到一个答案,能够令她安心的答案。
齐明远拍了拍她手背:“也未必就是冲咱们来,毕竟皇商是肥差,当上了,多少油水可以捞,从朝廷下了旨意,到如今,天下多少人眼红心热的,现在这当口,不管是陆景明还是林月泉,出任何事情,都不意外是不是?”
“可父亲和谢侍郎……”
“在朝堂久了的人,想的总是多些,也自然更慎重些的。”他拦了徐月如的后话,“况且谢侍郎一向如此,想的总比旁人周全,防患于未然。事情倒未必有这么糟糕,你倒自己吓唬自己起来?”
可哪里是她自己吓自己。
只不过是他不想说多了吓着她罢了。
什么样的人,才能让父亲和谢侍郎这样放在心上,郑重其事。
徐月如低下头,眼角也一并拉下去:“好,我听你的。”
齐明远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别胡思乱想,就算有什么,也未见得有多厉害的。”
单今次一件事,自然没什么厉害的。
他们这样的人,原也是不怕的。
就算是推举错了人,在官家面前,至多挨两句训斥,难道为这个,就从此疏远,再不重用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