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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菲鱼)婚头转向 加菲鱼 第10部分阅读(1 / 2)

(加菲鱼)婚头转向加菲鱼作者:肉书屋

!”

鄢云依旧没有答话,杵在原地目送他们一边争抢著行李,一边一前一后的消失在楼道口,耳边隐约传来他们的交谈声——“你怎麼浑身是土?比流浪汉还邋遢。”

“这土可是来自敦煌大漠的泥沙,蕴含著源远流长的歷史遗存……”

“嗯,你就吹吧……”

“你误解了,牛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

“……”

秦空打开家门,不留神一脚踢到之前在超市买的两大袋东西,身子一歪整个人直接往地板上磕去,小武一把抓住她怀里抱著的大包,“当心!”

即使让小武拦了那麼一下,减缓了些衝力,但秦空还是很结实的趴倒,手肘和膝盖痛得跟火烧似的,她呲牙咧嘴的嘶嘶吸气,而小武先把手中的大包放到离她很远的安全地带,才过来扶起她,“没摔伤吧?”

秦空瞥著他当宝贝看护的大包,言不由衷的说:“没事儿,没摔到你的器材就好。”

小武摁亮灯,庆倖的说:“好在刚才我动作快,你这丫头总那麼冒失,数数在你手上弄坏过多少镜头了?”

秦空苦涩的笑笑,“是啊,这些精密的玩意儿好像跟我天生犯冲。”

“你还真好意思说。”小武叉腰望著散了一地的物品,“干嘛呢这是,你打劫超市啦?“

秦空偷偷的揉著摔痛的关节,“我想说赶在你回来前做点準备,谁知没来得及整理,你已经摆驾回宫了。”

小武失笑,“怪不得你刚在楼下看到我这麼惊讶,乖孩子,不错,都晓得照顾老师我了。”说著蹲下来,找出洗浴用品,“誒?怎麼没买刮胡刀?”

“噢,我忘了,我马上去买。”秦空抓起钱包就要走。

“哎,你别忙,现在这麼晚了,明天再去吧,我今晚将就著用那把破剃鬚刀。”他扒开行李翻了一阵掏出用得脏兮兮的电动须刀,站起来往浴室走,“你帮我下碗面,我饿死了。”

“好。”秦空冲进厨房,围上围裙,拿锅装水搁到电磁炉上,一会儿浴室里传出唰唰的流水声,紧接著伴著水声的是小武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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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原是非常美妙且动人心弦的,然而小武却搞怪的一会儿学男高音,一会儿变童声,咦咦呀呀没个正经,严重破坏美感和意境,令听者哭笑不得。

“sowhereoutthere/iflovebthrough/thehersowhereoutthere/outwheredreasetrue”所谓的爱什麼时候才能带领著他们,然后美梦成真呢?

水咕咚咕咚的沸腾,上升的一团团白雾蒸得秦空眼窝湿湿热热的,弓起手背按一按,哑著嗓子一起跟著哼唱,人不愿屈从於命运,而往往屈从於洒脱,哪怕只是暂时的。

细长的麵条遇水化软,飘飘的载浮载沉,筷子无意识的撩拨,鸡蛋、火腿肠随之一起下去共舞,找来一隻大碗盛好汤麵,翠绿的葱花一洒,身后脚步声响起,“哇,好香啊!”

秦空微笑著把面端到桌前,“如果你事先通知,也不用大半夜吃面果腹这麼寒磣了。”

洗掉一身泥土,换上乾净的衣服,又刮了鬍子,小武儼然换了一个人,不过还是能从脸上看到烈日风沙刻画出的痕跡,微凹的双颊耸高了颧骨,皮肤没有光泽的枯黄,加深了眼尾以及嘴角的纹路,尚且依稀留有当初俊秀风雅的样貌,秦空长长的舒口气,“你瘦了好多。”

濡湿的黑髮长及过耳,几根不逊的发丝粘在眉梢,小武用筷子头粗鲁划拉开,爽朗的笑道:“不是深山老林就是沙漠戈壁,天天风餐露宿的,我这样算正常,放心吧,养几天就胖回来了。”

这点他倒说得没错,哪次采风归来不把自己搞得瘦骨嶙峋,三分像人七分似鬼的?亏得他身体底子硬实,吃吃喝喝再泡在暗房里深居简出几天,他立马又白白嫩嫩、光鲜照人了,哎,天生丽质难自弃,别人感叹不来。

秦空想到他这次回来的原因,不无忧心的说:“新学期开学已经有段时间,你现在才去报到,你家老头估计饶不过你。”

“秦空同学,我说吃饭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说这些,影响食欲。”小武稀里呼嚕的吃,两道浓眉往中间挤了挤。

秦空悻悻的磨了磨嘴皮,看了他一眼后走去浴室收拾他扔下的脏衣服,这男人的老头在省教育厅担任要职,位高权重庇护下,他区区一个教书匠可以不务正业,几个学期不在课堂上露脸,背著相机走天涯,院校领导不敢吱声,替他保留职位,典型“咱上面有人”的最佳代言人。

但他算争气,旷职拍来的作品屡获殊荣,市里省里乃至全国都排得上名号,当然他也深諳人情世故,每回参赛一律打著学校的名号,如此军功章一半的荣誉献给了学校,导致他们那所综合性大学成了一票年轻摄影爱好者向往的天堂。

武家的儿郎不是效力军政界便是春风化雨的万世师表,满门忠烈兼仁义礼智信,偏偏这代基因突变出了个野性难驯的武任秋,气得他老头一提及他血压飆升、心臟病发,父子俩像有不共戴天之仇,见面就掐。

小武吃完面,摸著肚子打了个饱嗝,晃进卧室,秦空正在帮他铺床,他老实不客气的抱著枕头往上面一滚,“行了,行了,你又不是我家的老妈子,出去吧,我要睡觉了,没事别来吵我。”

秦空的视线落在他的背上良久,直到他呼吸均匀绵长的传来,她才关上灯离开,躲进房里,跪到那瓶“招桃花”的红玫瑰前,暗暗祈祷:花仙子啊花仙子,我的桃花来了,求你保佑我们早日开花结果吧……

三三回

第二天早上秦空比往常早了一个鐘头起床,原因无他只為睡在隔壁屋里的某人準备早饭,呼吸著晨间清新的空气,越过满庭翠绿跑到社区外的早餐店,买了热呼呼的豆浆和烧饼油条,想像著小武一边吃一边跟她描绘祖国壮美河山的情景,不由得揣著一颗雀跃的心欢乐的往回蹦。

不少有晨运习惯的人在慢跑,还有一些大爷大妈拉帮结派,打太极的打太极,扭秧歌的扭秧歌,秦空从来不知道早上社区里会这麼热闹,她过去不踩著点不出门,等下楼时基本人群都散了。

秦空看著喜庆的红绸子漫天飞舞,扯著嘴角傻笑,大妈们的精神头真够足的,她老的那天也这样活得有声有色的滋润就好了。

“秦空。”

“……鄢总?”

恐怖的幻想成真,果然他搬过来,出来遛弯也能撞上,秦空仰天长叹。

蓝蓝的天空白云飘,阳光下小十六穿著浅灰色的运动衣,圆形领口被汗水晕开一圈印渍,性感的锁骨上还掛著几颗晶莹的汗珠,露在短袖外的手臂也沾染了些湿气,使得并不算纠结的肌肉透亮而极富光泽,展示著男性特有的阳刚之美。

从他衣冠楚楚到衣衫不整再到现在的运动健将模样,事实证明小十六绝对拥有经得起千锤百炼,人民群眾反復考验的帅哥本质。

鄢云微微的喘著,呼出的热气扫过害她忍不住想跟著流汗,他瞄了瞄她手里拎著的袋子,漫不经心的问:“买早餐啊?”

秦空笑道:“是啊,鄢总来锻炼啊?”

靠,全都是废话!明摆著的事情还多此一举的说出来,无不无聊?但是没办法,她实在对他无话可说,昨晚在楼下被小武那麼一闹,不敢去猜有没有得罪他,结果一大早又突然碰面难免尷尬的无所适从。

鄢云盯著她的脸,“昨晚睡得好吧?看你精神不错。”

秦空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颊,嘖,她赶著买早餐都没来得及刷牙洗脸,指不定眼角还有眼屎,他哪只眼睛看出她精神不错的?

“呃,谢谢鄢总的关心。”秦空提高袋子晃了晃,“那啥……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準备了,不然上班迟到不好。”

鄢云点点头,“嗯,去吧。”

“鄢总再见。”秦空欠欠身,立马撒丫子狂奔,大清早就遭遇资本家柏拉图似的折磨打压,她未免也太杯具了。

家里如同她离开时那麼静悄悄的,看看墙上的掛鐘,指标还差两刻就要指向八字,这才是她平时起床的时间,秦空放下早点,轻手轻脚的推开小武的房间门,厚重的窗帘遮去光亮,所以屋子里一片昏暗,床上的人仍旧沉浸在梦想中睡得特香甜,乱丛丛的黑髮下两眼紧闭,偶尔翻过身嘴巴还吧唧几下,秦空把头挨向门框,看著看著幸福的笑了。

回房换上外出服,收拾打点好,吃了属於自己的那份早餐,她留了字条告诉小武记得吃饭,然后依依不捨的上班去了。

搭上公车,秦空一见满座,便挤到下车门旁边站定,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车载电视播放著广告,乘客们或看报或玩手机或靠著假寐,各自打发著途中的垃圾时间,秦空望著窗外徐徐闪过的街景,今天是这个月最后一天的工作日,接下来便是一连七天的长假,中间还夹了个中秋节,小武又回来了,那麼她要怎麼利用这难得的机会,好好跟他培养感情呢?

正在她浮想联翩的时候,她霍地瞟见绿化带那边的车道上出现了一辆熟悉的银色x5,前方遇到红灯,两辆车不约而同的停下,她仔细端详确定车里的人是小十六,拜他那清洁敞亮的车窗玻璃所赐,她甚至还清楚的看见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著,这廝不知道在听什麼歌,真逍遥。

秦空抱著仇富的心态,不爽的撇了撇唇,有钱人的命就是好,愜意的开车上班,不但不用跟一帮人挤在混合著各种体味和汗臭味的狭窄车厢里,还有冷气吹、有歌听。

绿灯亮,x5嗖的冲了出去,把公车远远甩在后面,秦空很小人的想,丫的你就得瑟吧,开进城区主干道时看谁笑到最后!

接下来的状况完全没有超出秦空的判断。每到上班高峰时段,在cbd工作的白骨精们统统朝著一个方向进发,路呢就那麼两条,车呢却有成千上万,能不堵吗?不堵才怪!这种时候公车反倒比私家车快,咱走的是专用道嘛。

於是乎秦空在公车即将越过卡在车阵中动弹不得的x5时,对著小十六做了个鬼脸,刚放下手兜里的手机震了起来,她摸出来一看来电显示,心臟当场跳漏一拍,她咬紧牙关,憋著一口气一直等手机消停下来,可没两秒进了一条短信,点开上面几行小字:不接我电话就没事了?下一站下车,到x和豆浆买一份早点,在门口等我!

事实证明小十六除了拥有经得起千锤百炼,人民群眾反復考验的帅哥本质之外,还隐藏著永远无法磨灭的变态兽性。

秦空趴著下车门狠挠,嗷嗷嗷嗷~~不是都说人至贱则无敌吗?為毛她每一次耍贱的下场尽他妈的凄惨无比?!

挥别运送穷苦百姓安全便捷上班的有爱公车,秦空垂头丧气的按照某恶魔的要求走进x和,谁知当即被眼前排得人山人海的长龙雷到,内牛满面,臭小子心眼儿忒坏!

待到秦空举著打包好的早餐“飘”出x和,小十六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你怎麼这麼慢?”

“大少爷也亏得你会挑地方买早餐啊,哪儿人多爱往哪儿凑热闹。”秦空没好气的关上车门,“看吧,今天迟到迟定了!”

鄢云斜眼看她,“你上车来干嘛?”

“难不成剩下的路你要我自己走著去啊?”秦空捏紧拳头。

鄢云慢条斯理的说:“抱歉,不是我不想送你一程,因為我约了人谈事情,今早不进公司。”

噗~~

“鄢云总经理!”

“啊?”

“我祝你今天喝水烫舌头,小便忘拉拉链,大便没厕纸,走路踩到鞋带,电梯停电!”

“哈哈哈哈哈~~~~”

艰苦卓绝的坚持了整整一个月,岂料最后一天晚节不保,因為迟到扣了一百块不说,全勤也泡汤,认识小十六那倒楣蛋俩月,她就连著俩月痛失全勤奖,秦空掀桌,这日子没法过了!

“今天下了班咱们公关部搞聚餐,共同庆祝咱们祖国母亲六十华诞!”部长一嗓门撩出这话,群情激昂,大伙跳起来鼓掌欢呼。

秦空扶额,那票“攻体”的人天天“聚餐”,他们怎麼还这麼乐此不疲,一天到晚不著家,老婆孩子啥样儿的怕都不记得了吧?

“上次鄢总就职典礼以及晚宴,在大家齐心协力之下我们公关部表现优异,鄢总特别交代此次聚餐还有其他所有活动经费全额由他报销,而且听说他会亲自过来和我们一起联欢。”

“哇塞!发达啦!有免费的美酒佳餚不算,还有美人儿陪酒做伴,万岁!鄢总我们爱你!”

公关部的人都炸锅,哄闹得屋顶都掀了起来,尤其是因寂寞而八卦的姐姐们,反应更加热烈,黄芳莉揪著秦空的膀子使劲儿摇,“姐死而无憾,死而无憾了呀!”

秦空光听到“陪酒”二字就快不行了,哆嗦著爬到部长身边问:“部长,今儿我可以不去吗?”

部长睨著她,笑得跟朵盛开的菊花似的,“秦空啊,鄢总这麼看得起咱们公关部,这里面有百分之八十都是你的功劳,你怎麼能够缺席呢?小姑娘不要害羞,我早说过了,我看好你哟!啊哈哈~~”

呸,又说她害羞,她害羞个屁!这帮人有没有搞错?她和小十六之间清白得比月光还纯洁,干嘛老是意滛他们有jian情呢?瞎眼了都他妈的瞎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部长跟黄芳莉私下通了气,往后的八小时里黄芳莉时时刻刻紧迫盯人,连上厕所她都差点和她挤一个坑,下班铃一响,她便一把摁著她,一副“有姐在,看你小样儿的哪里逃”的表情。

秦空惦记著家里的小武,才刚掏出手机想拨个电话,黄芳莉凑过来阴测测的说:“别想搬救兵,就是你把御弟哥哥叫来了,姐也把他煮了吃。”末了还吸口口水,其j诈滛邪的态度,让秦空无比同情起黄芳莉老公平时在家的处境。

聚餐的时候小十六没有出现,不少女同胞的情绪受到打击,姐几个眼巴巴的瞅著入口处的门帘子,简直望眼欲穿,好在公关部的“攻体”们炒热气氛的功力强劲,在他们的带动下大傢伙推杯换盏,不久便打成一片。

“我们的口号是……”

“鄢总出钱,我们可劲儿哈皮!”

“乾杯!”

吃完饭的后续节目是部长的挚爱——k歌。仗著有人掏腰包,他们定了一最大的包厢,二十几号人满满当当的座无虚席,借著几分酒意男男女女毫无顾忌的闹腾,部长当仁不让上来就是一首盪气迴肠的《青藏高原》。

卧槽,这那是在唱歌啊?整个一场中等规模的海啸,轰得秦空耳鸣,她捧著斗大的脑袋想躲出去,没想到走到半道上被黄芳莉拦住,“妹啊,上次你唱的那首歌太好听了,再给咱大伙唱一个吧?”

她这麼一嚷,所有人立马纷纷响应,敲桌子的、拍手的起哄声连绵不绝,秦空接过硬塞来的话筒,靦腆的拒绝道:“那歌不怎麼适合今天的气氛……”

“怎麼不适合啦?多麼励志的歌曲啊,唱吧唱吧!”黄芳莉猛拿手捅她。

此时柳堡快手快脚的开了歌,前奏响起,秦空没辙,只好硬著头皮对著硕大的电视墙唱起来——

仿佛如同一场梦

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

你像一阵春风

轻轻柔柔吹入我心中

而今何处是你往日的笑容

记忆中那样熟悉的笑容

你可知道我爱你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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