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濯元沐完身,上边只穿了这么一件中衣,如今拢着陆芍,里面压根未着寸缕。
陆芍眨了眨眼,终于回过神来。
方才香甜细腻的,竟是厂督的身子?
她竟舔了厂督的身子!
舔得不是旁处,还是一激就耸立的小疙瘩!
她确实疯了!
陆芍想从中衣里钻出,腰间的大手却分毫不让。半晌,她身上的中衣被厂督丢在地上,也同厂督一样,落了个寸缕未着的下场。
两具身子,靠一件中衣拢着,一热一凉,紧紧地贴在一块儿。
“来,同咱家说说,平日累着你了?咱家不在,你就睡得这般舒坦?”
陆芍被人禁锢在身前,半分动弹不得,她呜呜咽咽地去抓厂督作乱的手:“我哪知你何时回来,等着等着便睡了过去。”
她其实仍在为午间的事羞恼,所以是故意不等他的。
靳濯元自然知晓她在扯谎,小姑娘沐身换了寝衣,分明做好了安置的打算,哪里有半副要等他样子。
嘴上并未说甚么,手里的动作昭示着他揭穿了陆芍的谎言。长指拨弄时,水声泽泽,惹得她连声求饶。
陆芍伏在他胸口,低低地喘着气,乌黑地眸子带着诱人的雾气,靳濯元在她眼皮上落下一吻,随后又去摩挲她的唇瓣,动作至轻至柔,带着些疼惜。
“哪里需得你勾我。”
亦或是说我这具残缺不齐的身子,哪里配得你勾我?
陆芍一愣,辨不清他的语气神色,只觉得冬夜刺冷,连着这句话,都带上了几分寒寂。
“厂督...你怎么啦?”
靳濯元的长睫扑闪了一下,再掀眼时,仍是平日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捏了捏陆芍的脸,语气中带着威胁:“我只是在想,这些都经不住,还妄图来勾我?岂不是自讨苦吃?”
陆芍被他说的面红,整个人像条小泥鳅似的,瞬间滑入靳濯元的中衣里。
中衣里是被雪中春信熏过的香气,原来凉生生的肌肤,被陆芍贴得温热,她转着乌溜的眸子,一时起了歹意。
檀口微张,猝不及防地咬住了厂督身前的小疙瘩。
靳濯元只觉头脑充血,似有惊天响雷劈头盖脸地砸在身上,他面色沉了又沉,恨不能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踹下榻去。
那小丫头边撩拨他,一边念念有词地说着:“就你会欺负人,我也要欺负回来。”
夜色迷离,就连着神智也有些恍惚。陆芍平日可没这胆量,也就借着兴致起时,出口恶气。她啃完一边又换了一边,琢磨着厂督平日啃咬她的样子,有样有学地欺负起人来。
“陆芍!”
他拍了拍埋在他中衣里的脑袋,见她迟迟不肯起身,靳濯元怒气反笑,他索性解开自己的中衣,将伏在身上的陆芍提溜起来。
中衣的衣袖足够长,正好缚住手腕,手腕锢于头顶,余下的衣袖正好穿过雕花镂空的床栏。
身子被锢住,她被迫对上他幽深的眼神,那双眸子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大有同她好生清算一番的打算。
小姑娘心里一咯噔,这才知道怕了。
“好玩吗?”
陆芍哆嗦着,樱红的唇上还沾着津润,贝齿压着饱满的唇瓣,缓缓陷下,她狡辩道:“我只是觉得你身子冷,想帮你暖暖。”
这样暖身子的法子,他倒是头一回听闻。只恨自己出门时,带得东西少了,否则她这么爱玩,自是要陪她玩到尽兴才好。
靳濯元松开她,拂开帐帘,掌起了油灯。屋子亮敞起来,陆芍拱.着身子去瞧他的身影。
只见他绕过屏风,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条盘曲在一块儿的绳鞭。
“厂督,这是甚么?”
她隐约在哪儿见过。
靳濯元缓缓逼近,手里的绳鞭也就愈发清晰,她瞧清后,心头猛颤,吓红了眼。
帐帘复又拂落,他将马.鞭盘在掌心,抵着她的下巴:“你说这是甚么?”
第44章 是条马鞭
是条马.鞭。
通体皆以上好牛皮制成, 只在鞭梢外端套着錾花的银柄。
油灯之下,银柄熠着寒光。
修长的手指握着银柄,松一下又收紧, 就像是握着一把尚未开刃的利剑。
等着舔舐第一口鲜血。
马.鞭抵在娇嫩的下巴上,粗粝的牛皮绳缓缓上抬,将她娇憨的模样纳入眼底。
陆芍偏了偏脑袋,马.鞭自脖颈处一路往下,最后落在她方才欺负他的同处。
刻意顿了顿, 又轻压着陷下。
“这儿?”
她清楚感知到自己身子的绵软, 鞭绳下压之处恍如细碎的石子跳入湖面, 湖面荡开涟漪,一圈推着一圈,缓缓扩散, 弥漫周身。
陆芍咬着嘴唇, 紧紧抑制喉间将要溢出的娇吟,赤黄色的油灯照着一张羞赧而又惊慌的小脸。
靳濯元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唇角带着笑意:“方才不是很有能耐?现在知道怕了?”
陆芍被他锢着, 躲无可躲, 一张秀靥如芙蓉, 近乎能滴出胭红的花汁。整个人都因着他的轻佻的动作逐而变得燥热。
靳濯元左手手腕仍旧带伤, 他没有挪动,只是懒懒地搭在陆芍的身上。
身上的滚烫传入掌心,他不由地“啧”了一声:“这样暖身,岂不两全?”
不得不说,他这样掌管诏狱的人,最擅洞察人的心性,不过只言片语, 就能将心底的防线一一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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