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的身子轻微颤动,她紧紧捏着衣袖道:“胡说!哀家根本没做过此事!你凭什么诬陷哀家!”
“那天,十二月初四。”骆应逑一瞬不瞬地盯着云澜,目光如刃,一字比一字说得凛冽,“你处理得的确干净,将珠雀一家都灭了口,甚至连自己的贴身丫鬟也灭了口,但你忘了一件事,你的贴身丫鬟私下与太监有染,她早料到自己会被灭口,死前将你做的恶事全部写下,可惜那太监胆小,并没打算为她报仇反而想将这东西烧掉,不过这东西机缘巧合下落在了照顾三弟的嬷嬷手中。母后想跟他们俩对峙么?”
“你如今站在这里,哀家无话可说。”云澜摇头,自嘲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求你看在哀家对你百般疼爱的份儿上放了时遗。”
“母后不说我差点忘了,他可是我最敬爱的大哥,这种时候怎能少了他在场。”骆应逑直起身,抬手击掌两声,下一刻,士兵便将骆时遗带了过来。
骆时遗还穿着明黄色的龙袍,上头满是泥土,头顶的紫金冠也歪了,十分狼狈。进门后,他的视线全落在骆应逑脸上,随后才扫过楚旌和刑匀烈,他以为自己拉拢了人,结果拉的全是他的人。
“骆应逑,你放了我母后!”他刚说完便被人按在地上。
“啧,我最看不得母子情深了。”骆应逑冷冷地睨着两人,眸中寒光犹如利剑一般,“我母亲死在十二月初四,母后,我要你受一百二十四刀给她偿命,来人。”
“你!”从这一刻起,云澜的面色开始泛白,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一旁的黎相知瞪大眼睛,大气也不敢出。
“骆应逑!”骆时遗挣扎着大喊,然而按着他的两名士兵将他按得死死的,他怎么也抬不起头。
人群里走出四名士兵,正要将云澜拖下去。
“不用带下去。”他好整以暇地看向地上的骆时遗,轻声道:“就在这里。”
“骆应逑迟早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骆时遗双眼赤红地喊着,那张酷似骆应逑的脸狰狞万分。
骆应逑嗤笑一声挑眉道:“我为何会遭报应,遭报应的不是你们母子俩么?”
当即有两人一左一右按住云澜,另两人执刑,从额头开始,第一刀下去,鲜血便顺着保养得当的面颊往下流淌。
“啊!”凄厉的叫声响彻大殿。
黎相知缩在地上不敢作声,面色发白,生怕下一个便会轮到自己。
“好好看着,看你母亲死在面前。”骆应逑侧头,沉着脸道:“杨辉呢?”
元夕立即挥手示意身后之人,“带杨辉过来。”
“……”杨辉被人押着进殿,太监服上染了不少血迹,一看云澜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惨状,他连忙求道:“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