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秀坐在外面看着,嘴角不住冷笑。
沈念安就是想破天也绝对想不明白她究竟做了什么。
屋内,沈念安把她的床铺里里外外翻看了一遍,还是没有问题,心里更奇怪了。
难不成真是她想多了?
可是不应该啊,她从后院过来的时候,宁秀一群人的脸色分明就是有鬼。
若不是她们做了什么,那就是她们趁她不在的时候说她坏话过了把嘴瘾。
虽是如此想着,但沈念安仍旧不敢大意,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小心翼翼地洒在被褥上,又往手上身上抹了不少,这才出去洗衣服了。
那药可以避免一些脏东西沾到身上,不管宁秀她们憋着什么坏,她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那位国师大人的衣裳倒是不脏,毕竟像他那样的大人物又不用干什么脏活累活,衣服哪那么容易脏啊。
好不容易洗完了,也临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沈念安把衣服端到后院晾好,这才去了灶房。
宁秀心不在焉的坐在靠近门口的一张桌子上,见她回来,下意识朝她手上看了一眼。
旁边两个小宫女也盯着沈念安的手看,却见她两手干净异常,根本没什么异样,不禁觉得奇怪。
“宁秀姐,你不是说那药只要沾上一个时辰就会发挥药效吗?可她都洗了一下午的衣裳了,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宁秀也觉得困惑,难不成是那御药房的小太监骗了她给了她一瓶假药?
还是说这药发作的时间根本没有那小太监说的那么快?
正想着,另一个小宫女似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蓦地睁大眼睛。
“宁秀姐,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那药虽然能溶进水里,可咱们别忘了,沈念安今天一下午都在洗衣服,手不停在水中泡着,可满地只有一盆水中才有药,别的盆里根本没有,她洗完国师大人的衣服就去洗别人的,早就把手上的药水洗掉了,所以自然不会发作了!”
宁秀凝神听着,恍然大悟,心里虽有些不悦,但转念一想,沈念安的手没事反而更好,免得她突然发作了,会提前觉察出问题来,到时候反而更麻烦。
而已经走进来的沈念安并没瞧见几人的神色,径直走到珠玉旁边坐下了。
今天的菜式明显好了不少,桌子上多了一道荤菜。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张嬷嬷收了她整整五百两银子,自然得用到刀刃上。
珠玉主动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她碗里,笑眯眯道:“念安姐姐,你快尝尝这个,我进宫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吃红烧肉呢,你说张嬷嬷今天怎么突然对我们这么好啊?”
沈念安心道傻姑娘,不是张嬷嬷对你们好,而是银子对你们好。
不过这话说出来容易闹矛盾,还是不说了,免得传进张嬷嬷耳中,又要惹她老人家不痛快。
吃过饭,一群人便回房休息了。
宁秀那伙人突然安生了不少,晚上也没闹出什么动静,沈念安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
翌日一早,她去后院收衣裳,见国师的已经干了,便直接送去了国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