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组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她们还活着吗?”她焦急的问道。
护士回道:“这个我还不是很清楚。”
很快梁玉就带着人走了进来,关心的看着她:“醒了,身体觉得怎么样?”
“我还好,就是有些头疼,苏愿和薇娜……她们还活着吗?”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个。
梁玉点了点头:“嗯,还活着,宁越他们赶到的及时,给她们注射了基因融合的药物,她们两个现在都活下来了。”
“那就好。”她终于好受一些:“沐沐呢?”
“有专门照顾着,你就别担心了。”梁玉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仪器上的数据,都十分的正常。
这真的很匪夷所思,今天这种情况能从寄生种手里安然无恙的活着,实在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
“调用卫星的事怎么样了?”她期待的问道。
“军部还在讨论,晚点会有具体消息的,你先好好休息,待会儿军部和禁所的人可能要来找你问话。”梁玉帮她掖好被子。
“嗯,好。”她又闭上眼睛。
大约半个小时后,军部和禁所的人一起过来了,一男一女,脸上都很严肃,而且一进来后就将门窗关上,闲人也都请了出去。
两人也没有过多的寒暄,而是单刀直入的问当时发生的事情,现在苏愿和薇娜昏迷,只有她是唯一的目击者,林溪也如实的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包括其中一个混寄种是顾默的父亲顾舟,但她记忆也只到了薇娜被重伤那里,再往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么寄生种为什么捏爆了自己的本体,是有谁逼迫它们吗?”女军官问道。
林溪眼中一片惊讶:“寄生种捏爆了它们的本体?”
“是,四个亚寄种和两个混寄种都是这样死掉的,你没有印象吗?”女军官一边问着一边看她是否在说谎。
林溪努力回忆了一下,脑海里有一些模模糊糊的画面,但是并不能看的清楚,她揉了揉太阳穴:“我不记得了,我好像晕了过去。”
“我们从现场看,有一个寄生种离开了,但它本来是完全有能力杀了你或寄生你,可是它并没有,在你昏迷前它有对你说过什么吗?”
“没有,它们一出现就杀人,什么话都不说的。”她回道。
男女军官对视一眼,然后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有听过大天使这个名字吗?”
“有啊,大天使米迦勒、加百列,这些我知道的,有什么问题吗?”她疑惑的看着他们。
“那么觉这个名字呢?”
“觉?好像也没有,这个名字很特别,可是我没有什么印象。”她回道。
女军官拿出一张照片:“林小姐,我们现在要给你看一张照片,不过照片内容可能有些血腥,请你先做一下心理准备。”
林溪回道:“没事,再血腥的,我也见过了。”
“那好吧,你看看这个人有没有出现在今天拦截你的那些寄生种中。”女军官将照片递了过去。
林溪拿过照片看了一眼,离了明白为什么女军官要她做好心理准备了,因为照片里是一具身首分离的男人的尸体,尸体上覆盖着一层白霜,看不出身体原有的模样,滚在不远处的头部虽然没有被覆盖,但是也沾了污泥。
可即便如此,也能看出死去的男人年轻俊美,他在淤泥里的头颅带着一种神圣高贵的气质,让她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自己买的那个欲望天事萨斯姆。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尸体她没有害怕,而是有一种难过的情绪,这种情绪里仿佛藏着针尖,一阵一阵不轻不重的刺着她的心脏。
女军官见她久久不说话于是问道:“有吗?”
林溪摇了摇头:“没有,没有这个人,不过这个人看起来已经死了啊。”
女军官没有解答她的疑惑,而是拿回照片站了起来:“我们没有其他问题了,要是你想起什么了,随时都可以和我们联系。”
“好。”林溪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想起什么。
在两个军官离开后,她根本就睡不着,她不想呆在这里,她想回公寓去,回到和顾默的房间里。
但是医疗部没有允许,他们坚持要监测一晚后再放她离开,这样也是对她负责。
她只好硬捱着时光,然后拿起手机开始搜索和大天使相关的消息,但也都是与宗教相关,再搜索觉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可是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军部和禁所根本不可能单独问,所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联系才对。
就这样熬了一段时间,她终于在凌晨四点的时候睡去,半梦半醒之间,她感觉自己坐在了一只有着巨大的白色翅膀的飞鸟背上。
飞鸟载着她在天空飞翔,一会儿俯冲一会儿向上,轻盈的就像风一般。
而她在呵呵的笑着,一点也不害怕,最后巨大的飞鸟落地,她才发现载着自己的不是鸟而是一个人,一个和淤泥里的那个头颅一样面孔的男人。
只是,这个男人是鲜活的,眼睛里泛着月光一般的银色,巨大的翅膀收在身后,洁白的羽毛在风的吹拂下温柔的摆动,像是光明的大天使一般。
这个梦一直做到了早上八点沐沐来看她。
“妈妈。”沐沐一进门就扑到她怀里,眼泪汪汪的,眼中有着害怕。
“怎么哭啦,妈妈没事。”她轻柔的为女儿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