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的眼神黯然了下,“原来没想起来啊!看您梳起这个凤翎髻,我还以为是您想起了以前夫人梳过的呢1随后又满怀希望的说:“小姐以前曾帮夫人梳起过这种发髻,夫人当时可高兴了,连带的喉痛都轻了些,只是后来夫人嫌自己年纪大了,还经常坐在佛堂,便没有再梳过。既然小姐都能想起这个,看来离您想起一切指日可待了1
听罢喜儿这么一番话,灵巧儿的眼眸闪过一丝狐疑。
穷老六似乎松了一口气的勾唇一笑。
白微微了然,抬手覆上了手腕上那泛着不同寻常色泽的暗红玉镯,这个本就不俗的玉镯上竟然又被能工巧匠雕刻了繁复又奇怪的花纹,像字又不是字,她曾好奇的揣摩了好大一会儿,也没看明白这刻得是什么花,雕的是什么字,问过莫千寻,想指不定他会在哪儿见过这种奇怪的花。这莫千寻可能觉着,自己被人信任了,不能让人失望,便施施然拿着左右观摩了片刻,才眼前一亮痛痛快快的说自己也不晓得,只知道这个东西应该很贵重。
白微微当时嘴角抽了一抽,结婚礼物谁能送一个寒碜的东西呢?何况还是自己的母亲?现下被喜儿提起,便想起了那个送自己玉镯的美丽女人,心下一阵温暖,那是她的亲人,是她在这个异世的娘。犹记得大婚当日她的娘亲还无限慈爱的劝她要宽待他人。
白微微正要张口解释说是莫千寻给她梳得,突然想到他梳完发曾交待她不要说出去,要不然他一个大男人会被两个小丫头嘲笑不说,还会被爹爹骂的。
没承想他还如此好面子,白微微倒乐意全了他这个面子。
遂纠结了一番颇不自在的朝着喜儿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