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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洵看见随江在浴缸里自慰的画面,瞬间感觉自己脑袋里嗡得一声。
沙哑的呻吟宛如令人上瘾的毒药,烧得方知洵的脑袋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潮水。随江在他进来后也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那根和他人一样漂亮的性器被他握在蒸得通红的手里,上上下下的撸动。他的表情也变得更加诱人起来,随着最后一道动作的完成,他长叹一声,身体彻底瘫软在了浴缸里。
饶是方知洵已经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也依然会被那脸上浓艳的表情所震撼。
他软倒的身子像是和水流融为了一体,胸膛和腹部略微急促的喘着气,他失神了一会儿,撑着浴缸壁准备往起坐一下,结果因这动作他终于感知到了方知洵就站在他不远处,刚刚因高潮过后春水一样的眼睛迷茫无措地看了过来。
几缕黑色的碎发还粘在他被蒸透的脸颊上,他的表情显得有些可怜,仿佛一只偷吃的小猫被当场抓住,此时忐忑的在等主人发落。
他见方知洵久久没有过来,终于忍不住般从水里伸出胳膊,颤颤巍巍的要去够方知洵的身体,水珠顺着他细滑的皮肤上滴落下来。
方知洵重重的咽了口唾沫,缓缓的朝着他走过去。
“知洵,抱抱我好吗?抱抱我......”
方知洵轻柔缓慢的迈进浴缸,他仿佛怕把这个人碰碎般,小心翼翼的从背后搂着他上半身揽进了怀里,轻轻的摸着他的皮肤。
他越摸越上火,嘴里极度干渴,随江回过身,看到他隐忍的表情,于是直接就在浴缸里调转过来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两手捧着方知洵的脸深吻,方知洵逐渐招架不住他的攻势,放弃一般探上了他因水流而变得更加光滑的脊背,去摸他背上的挺拔脊骨。
随江亲完之后湿漉漉地看着他,在把男人的欲望彻底撩拨起来之后,他抓着那根在水中硬烫的肉棒就抵住了自己微微收缩的穴口。
方知洵抚摸着随江平坦的小腹,沙哑的声音对着他:“阿然,你不是累了吗?”
那声阿然是随江的小名,方知洵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叫过他了。
随江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一丝酸涩的喜悦涌上他的心头,他多想方知洵就这么一直叫着他,一刻不停,那他就还能欺骗自己方知洵在喜欢他,他就还有动力就这样一直待在他身边。
他扶着那根肉棒,缓缓地坐了下去。
湿热的地方深深咬着方知洵的欲望,让方知洵的脸上一时间染满了浓重的情欲,那冰山一样的面颊被这主动打破,让他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也模糊开来,此时方知洵眼里只有随江脸上无比浓重的艳色。
随江咬着嘴唇动起腰来,前后蠕动着,性器深埋在他体内,每一次的挪动都插到他的身体最深处,仿佛这样他才会觉得方知洵在自己体内完成了一场占有的仪式。水流顺着动作晃荡,细密的顺着他们结合的缝隙钻进来,每一次抽出又深入都带着粘腻的水声。
方知洵不满他的速度和力量,下一刻就已然环住了他的腰身,随江撑住他的胸膛,上半身要离开他般往后仰着,嘴里溢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他被方知洵强健的臂弯猛地按了下去!
“啊——!方知洵,不......不要!”
那粗长的肉刃挤入了他身体所能容纳的最深处,湿热柔软的穴肉紧紧搅着方知洵,巨大的快感直直攀上方知洵的脊椎和脑神经。
“阿然,乖,放松一点,我受不了了,我想吃掉你。”方知洵细细的吻着他的唇,手一遍遍的拍着他的背脊,让他的身体能够彻底放松下来。
等看着随江的表情没有那么痛苦了,他就开始挺着腰上上下下的抽动。
那突突跳着青筋的巨物在随江的内壁一遍遍狠狠地摩擦,每一次都能轻车熟路的找到他敏感的前列腺点,然后逼得他叫出更多极具诱人的呻吟来。
随江抓在浴缸边的两只手用力到发白,腰肢被男人使劲攥在手里,被操的媚红的穴肉一遍遍的翻出,雪白的臀尖都不住颤抖。
浴室里一时间充满了暧昧的气息,那密集的顶弄让浴缸里的水狂涌而出,随江的叫床声和方知洵的低吼同时响起,让人脸红心跳。
方知洵这回比之酒吧里做的还要更久更猛,随江几乎招架不住他的热情,到后来已经瘫软的挂在他身上,只能被方知洵抱着屁股艰难吞吐着肉嘴里的性器。
“呼......阿然......”方知洵到了最后关头呢喃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就抵着他身体里最柔嫩的那处汹涌的射了出来。
“呜呜......好烫......”随江被他这最后一记顶弄顶到抽泣,穴肉因这剧烈的快感收缩在一起,那紧致柔韧让方知洵心尖都开始颤抖。
两人剧烈喘着气,随江像只八爪鱼一样牢牢攀附着方知洵,发泄完的方知洵心情很好,他回搂住随江,恢复了那副对待情人才会有的温柔样子。
浴室里如今一片狼藉,地上都是他俩激烈运动溢出的洗澡水,方知洵就着随江坐在他
', ' ')('身上的姿势就把人托了起来,草草擦了一遍身体之后,把人直接抱到了自己的卧室。
等把随江整个人都塞在了被子里,方知洵才在他身边躺下,把他连人带被子都裹在自己怀里。
随江在黑暗中想到了什么,他轻轻开口,语气可怜近似哀求:“知洵,你明天能不能不要去见那个人?”
方知洵搂着他的臂弯紧了紧,过了会儿说出来的话却不容人质疑,他沉声说:“我一定得去。”
“阿然,你知道我不能不结婚的,家族里的关系太复杂,我需要有一个人来帮我稳住对家的关系。”
“我也可以。”
“不,你不能卷进来。”
谁知随江这会儿却突然闹起来,“可是我不想你结婚。”
方知洵皱皱眉,似乎对这个难得任性的人突然有了怒气,他的语气都冰冷下来,“别闹,我结婚了也照样可以养你,但如果我不去见宋栩玉,我手里的产业根本保不下来。”
“你乖一点,我结婚了也会对你好的。”
随江还想和他辩驳,结果方知洵下一句话就让他霎时间如坠冰窟。
他说:“随江,你知道我不可能和你有未来的。”
感到怀里的整个身躯都僵硬下来,他心里又有些许不忍,于是安抚似的亲了亲随江的后颈,一遍遍的做着空口似的承诺。
“我和他也只是名义上的结婚,我们两个人还可以好好的。”
随江听到这句话瞬间咬紧嘴唇,他只觉得自己心里在滴血。
是,他身份卑微,无权无势,就连自己这条命,也是方知洵一个高兴才保下来的。
只是这些年的相处下来,他以为自己可以在方知洵心里存有一个位置。起码,他以为方知洵可以不让他去做一个地下情人。
他可以忍受别人因为他的外貌编排那些香艳的离谱传闻,但当这样一个事实经由方知洵的嘴里说出来,他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执着简直可笑。
背后的怀抱依旧如往日般温暖,他鲜少能获得来到方知洵卧室的准许,可如今他只愿自己今天不曾踏进来。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沉默着翻出被子,从方知洵怀里挣脱出来。
“阿然,别闹。”
随江回头看他一眼,把脚挪到地上,因为性事的原因腿还有些虚软,他光着身子,就这么静默着走了出去。
方知洵只皱眉看着他,没有出来。
随江推开门,在管家惊讶的目光下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室内一片黑暗,他那把刀挂在墙上,黑色刀鞘泛着古朴的光泽,它墙边的一处空间,随江在衣架上挂着一件白色霞帔。
刺绣工艺,练鹊纹饰,前面两条行龙,看上去精致繁丽,大概唯一的缺点就是它的颜色。
他当年妄想着威胁方知洵和他结连理,结果方知浔的回答就是给他定做了一件大白色的喜服。
跟他人一样,可悲又可笑。
他把视线转开,将自己赤裸的身子蜷缩在了厚厚的被子里。
闭上眼睛,却毫无睡意。
夜里很冷,无人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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