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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浑身染血的人趴在他的床边,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令人心惊的怨恨。
“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
“随江,你该下地狱。”
“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来陪我们吧,来吧,和你手里那把刀,一起下地狱来吧。”
他们抓住随江的脚腕、大腿、腰肢,顺着他的身体部位爬满全身。
但另一道更加冰冷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随江,地狱都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他的脖子被人制住,那人冰凉的手抵到他的后心,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胸口整个被破开。
他往下看,冰凉黏腻的血从他的伤处流出来,越来越多的手制住他的身体,他无处可逃。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四肢被那些人恨透了紧紧扯拽,他的大腿被拉开,然后被身后的人凶猛贯穿。
那些冰凉的手淫亵的摸上他的身体,他的脑袋激烈的后仰。
“知洵......你在哪儿......”
没有人回应。
黑暗霎时侵蚀了他的全部视线。
——
随江猛然睁开眼睛。
病房里充斥着一股消毒水的刺鼻气味,他躺在柔软的白色床垫里,点滴打进他的手背。
周围静谧而黑暗,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知洵,知洵,我害怕......你在哪里......”他拔掉自己手上的针,跌跌撞撞的掉下床来,剧烈喘着气,去够自己床头上放着的手机。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快没了,手指凭着本能按下通讯录里那个“A方知洵”的名称,痉挛着举到自己的耳边。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手机掉落到地上,他蜷缩起来紧抓住自己的胃部,肋骨都因为他的力度而发出凄惨的悲鸣。
他的眼睛里掉出泪来,一滴一滴的打在地上,那些手似乎不愿意放过他,他更加紧的蜷缩起自己的身子,眼前看到了方知洵抱着宋栩玉离开的背影,声音听起来仿佛是在泣血。
“不要走......知洵......我好疼......你别不要我......”
“好黑......我好害怕......这里没有声音......我好害怕”
“知洵......知洵......知洵,知洵......知洵”
他心脏和胃都痛极,眼前一片模糊。
病房的门被人猛地打开,有一个人着急的向他跑来。
“哥!你怎么了?!醒醒,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汪檐将他的身子从地上抱起来,看他紧紧捂着自己的胃部,牙齿不规律的发出震颤,满脸都是泪水和汗。
他急忙就去按旁边的呼叫铃,去拍随江的脸。
——
方知洵守在宋栩玉的病床边,看他睡梦中的脸。
宋栩玉即使睡着了脸上也一片温和的宁谧秀丽,他的手紧紧攥着方知洵的衣袖,脸上一派安心,仿佛有这个男人在身边他就什么都不害怕。
他家世显赫,身体构造也极其罕见,是方知洵结婚的不二人选。
他在外可以为方知洵的事业带来巨大的助力,在内也可以满足方知洵的其他需求。
最重要的是,他可以为方知洵带来一个孩子。
方知洵轻撩了撩他耳边的鬓发,心情有些复杂。
昨天他看到随江躺在汪识檐怀里,怒气几乎让自己失去理智。
他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吗?那抱着他的那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他抚着脸的手停了,失神的想:为什么,就连随江也都要骗自己。
深夜里他旁边的病房却突然响起急救铃来,方知洵恢复清醒,他记得那是随江的病房。
他把宋栩玉的手拽下去,有些急切的往自己旁边的病房跑去。
开了门,他看到那人又一次把随江抱进了怀里,随江一只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胃部,唇肉几乎都要被他咬穿,另一只手则死死的抓着汪檐肩膀上的一片衣服。
他看上去痛极了,仰起来的脖子上都爆出了青筋。
医生进来看清他的情况,忙招呼着汪檐把随江抱到外面上的救护床上去,告诉他可能是胃出血了。
汪檐的一颗心几乎快要被揪成好几瓣,随江肩膀上都还有伤。
这时随江痛的模糊的眼前却突然看到了方知洵的身影,他伸出手去,眼泪更加汹涌,颤抖着声音唤道:“知洵,我好疼......”
方知洵几步走到他面前,从汪檐的怀里把他接了过来,抱着他往外走。
汪檐攥了攥拳,但也没有说什么。
随江在感受到他的体温之后整个人都缠住了他,鼻子贪婪的嗅着这个男人身上独有的烟草气,心脏和胃部的疼痛仿佛是另一时空的事,和他无关
', ' ')(',他只要方知洵,任何人和事,都不如方知洵。
方知洵把他放于救护床上,随江却抓着他,手指用力到反方向弯曲。
“别走......求你了......”
“乖,你得先去做手术,我就在外面等你。”方知洵将他抓住自己的手指一点点掰开,随江的眼神在这样的动作下逐渐支离破碎。
自己出来后还会看到他吗?他一定又会回到宋栩玉身边吧。
他看着方知洵离自己渐渐远去,门关上,麻醉打进他的身体。
那些前尘往事,又一次到了他的梦里。
——
方知洵跟着自己父亲踏入了这所园林。
深山的树木带着一股幽沉的远香,经风吹过时,既让人感觉到一种泥土的腐朽,又在那腐朽中感觉到一丝沉睡的春意。
这座园林的主人,是一位极具传奇故事的老刀匠。
方知洵父亲对这一东西颇感兴趣,家里的墙上甚至摆满了各种刀具,但对于方知洵而言,他认为这东西没什么用。
这种东西再厉害,又怎么能抵得过枪子儿呢。
无非是漂亮一些的装饰物罢了。
他父亲在门前拽着他拜了三下,这才进去。
那老刀匠跪在地上,用布子擦着一把极长的刀,脸上是狂热与虔诚。
方知洵的父亲眼睛一下子亮了,他一眨不眨的看着那把刀,嘴里发出声声惊叹。
“老师傅,这刀......”
还没等他说完话,那老师傅就开了口。
“这刀,不卖。”
他眼睛看都没有往这里看一眼,但方知洵父亲丝毫不恼,他问道:“这刀是有什么大来头吗?”
那老刀匠看了看他,过一会儿却一转脸看向方知洵:“自然是有来头的。”
“这苗刀上沾的血,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了的。”
“这把刀的主人,有三条原则:奸淫掳掠者杀、欺害同胞者杀、犯我国家者杀。”
“上面的刀灵,早已饱浸了敌人的血,非心智坚定者不可执。”
方知洵被他所说的事所震撼,眼睛也游移到了那把刀上。
它同普通的刀简洁锋利的样式有所不同,刀身艳丽,似是美人。
好美,他脑子中居然只有这个想法。
“这刀数十年前斩尽倭寇的血,留到今日,杀气也依然无法消退。”
老刀匠说完,冲着门外喊了一声:“阿然。”
方知洵向外望去。
只这一下,他的眼睛就再也离不开了。
随江柔顺黑发被缎带绑缚,落于衣衫,暗红长袍勾勒出他的身,腰肢看着极为细瘦柔韧。他露出来的皮肤缠满了绷带,即使这样也掩盖不了那一身清俊孑然的骨相。
“师傅,您找我。”
他的声音清冽,冰透仿如雪水,一张淡漠的脸却艳的像妖,嘴唇张张合合的时候,让人生出无尽的邪恶欲望。
他看到他的父亲,眼里有了渴念。
“阿然,招呼客人。”
“是。”
随江走上前向他们一躬身,红袍衬着他雪白的脸,他的父亲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既是舞刀客,那便为我们舞一次吧。”
方衔青的手游弋到他的下巴上,整个握住,用拇指去蹭了蹭他的脸和嘴唇,随江没有动,像是一件任人采撷的精致礼物。
似是不敢相信,方衔青搓了搓自己的手指,过了一会儿才极为轻慢的说道:“居然没化妆。”
方知洵那会儿23岁,几乎是立马就明白了自己父亲的险恶用意。
刚成年的美人身量挺拔,脸蛋清绝,怎么可能不招人惦记。
那年随江在桃林中执着那把鬼刀,舞的又艳又倾城,掉落在地上的桃瓣被他以风带入空中狂卷,身姿宛如神话中的游龙,又似高山里飘摇的雪,嘈嘈切切,席卷他们全部视线。
他宛如一朵初绽的从雪地里长出的玫瑰,充满了不真实性。
这毫无由头的一个想法,像是一句诡辩,却又无比契合。
也就是在这桃林中,他享用了美人的第一次。
他反抗了父亲,浑身是血的抱住怀里颤抖差点被强要的美人,顶着压力,带着他出逃。
他把美人带到那处桃林里,身中淫毒的美人攀着他的脖子,热切的贴上了自己的唇,扯开了衣衫。
方知洵放弃了自己做君子的想法,掰开了美人修长细嫩的腿,将自己的欲望进入了他。
美人高扬起一截月白如玉的颈,身下的甬道承受着狰狞,他把自己的腿缠于方知洵腰间,用屁股去一遍遍的包裹。
方知洵的脸染满了浓重的欲望,他掐着美人柔韧的腰像兽一样凶狠地往里操,让随江的肉穴里汁水流淌,一次又一次的发出甜腻的叫。
这山间的风月事,持续了一个满月的夜。
他冲动了,也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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