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檐,你这是要把我往家里带?”随江脸上又出现了那副调笑的样子,他直直看着后视镜里汪檐望过来的眼睛,“怎么?想上我?”
汪檐的心思被打破,但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回应,他的确是这样想的,想了很久,从那个山上孤独凄清的背影开始,一直到如今他终于能够站在这人身边。
多少个思念的日日夜夜,他一直是无可替代,可自己呢,在随江的眼里,或许连可有可无也达不到。
他的眼睛里只有方知洵。
仔细想一想,他俩一样悲哀,都注定爱而不得。
随江久未得到回应,闭了嘴,他出神的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重叠的树木和黑影急速消失,仿佛是驶入深海的通路,他们即将就要面临被未知吞噬的危险。
——
汪檐拉着他的手腕,进门之后就将他抵在了墙上。
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脸上,汪檐的鼻尖顶着他的鼻尖,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
“如果我今天不及时赶到,你是不是会杀了他?“
气氛冷凝而紧张,仿佛化如固体夺走人的呼吸,随江直视着他,轻轻笑出来,“当然。”
“如果你现在不抓我回来,他也许会死的更难看,不过,即使你们抓到他,我也能想到法子。”
他的语气带着调侃和轻蔑,汪檐的眼睛被他这样的态度逼到通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犯法的?“
“你为了方知洵,竟能做到如此地步吗?“
感觉到抓着自己脖子的手越来越紧,随江努力呼吸了几口气,眼睫因缺氧而颤抖起来,他喘息着血气说道:“那是因为他们该死,既然法律不能制止他们,那么我就来为那些亡魂报仇。“
汪檐死死堵住了他的嘴唇。
嘴里的气息不出意外的甜美而湿润,随江喉咙里因他的突然动作而短促的发出一声叫,但很快就被他吞到了肚子里。
真奇怪,明明唇舌这样柔软,为什么吐出来的话却那样冷硬而残忍。
他肆意的品尝着这嘴里分泌出来的唾液,搅动他的舌头,细细的舔舐他的牙床,没有遗漏这口腔里的每一处,让他的嘴里满满的都污染上了自己的气息。
有时候他恨不得杀了这人,也许只有安静的随江,才会真真正正的完全待在他的身边。
随江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腿脚开始发软,被亲的喘不上气来,眼前一片迷蒙。
满溢的唾液从唇边淅淅沥沥的落下来,但他们的唇看着却是严丝合缝的,汪檐努力的堵着他的嘴,手也不自觉地用上了劲。
他惊觉自己真的是想杀了随江的。
等意识到这点,他的头脑泛上些许清明,紧握的手指松开。
“噗哈……“唇舌终于分离,溅出水声,随江剧烈的喘着气,细长的银丝挂在他的下巴上,极为淫靡而诱惑。
汪檐阴沉着脸拽着他,一直把他拉到了卧室,摔在床上,行为动作间没有以往的丝毫温柔。
随江被他摔得完全趴在上面,他正欲起身,汪檐已经附了上来。
汪檐平时看着高瘦,但衣服里的身材也不是盖的,满满的都是分量十足的肌肉,压上来时沉得几乎要随江窒息。
“我都被别人睡了这么多年,你有那个心情?”
汪檐捂住他的嘴,手已经将他的裤子褪了下去。
“唔……“随江骤然抓紧床单,探入后穴里的那根手指不住搅动。
“哥,这么紧,插进去应该很爽吧?难怪那么多人想睡你。“
汪檐贴近他的耳朵,炙热的气息浮在上面,随江咬牙承受着他的侵犯,被捂住的口鼻洇出湿润的喘息,汪檐又往里加了一根手指,在里面撑开扩张,高热的肉壁紧紧吸着他,仅是这样,就让汪檐心里涌上了一股电流般酥麻的渴望。
“哥,我要进去了。“他给随江播报着自己的进度,松开捂住他嘴的手,扶住自己硬到不行的肉棒,抵住那被他扩开的泥泞湿润的洞口。
男孩子从没尝过荤,紧要关头时,即将占有一个人的强烈愿望涌上心头,他激动到全身发颤。
“唔……!“随江猝然把头埋入床单,双手痉挛的抓紧,进来的东西实在是太粗,处男又毫无技术可言,只一个劲的尝到味儿之后就不管不顾的往里捅。
随江抓住他撑到自己头两侧的手腕,用力到青筋暴起,嘴唇颤抖的厉害。
“啊……!”汪檐又一个挺腰,随江的身体被顶到向前猛烈一弹,失声叫出来。
汪檐握住他的脖子,把他的下巴转过来,下身缓慢但极其深入的往里肏进去。
“哥,爽吗?”汪檐一边肏着他,一边用舌头去顶他的唇缝,逼他张开嘴。
随江身体被别的难受,他的上半身已经完全抬了起来,屁股里插着那人烫热的男根,整个人几乎都像是坐在了汪识檐的下腹部上。
汪檐终于撬开他的嘴,把灵活的舌头伸了进去,故意黏黏腻腻的去吻他。
“哥
', ' ')(',我发现你很喜欢接吻,只要我把舌头放进去,你下面就会吃得非常紧。”
“所以,是天赋异禀吗?哥是个生来就适合被男人上的尤物。”
汪檐另一只手也抓上了随江的胸肌,包覆住重重揉捏。
这个美人现在是他的,在他的怀里,被禁锢在自己的方寸之地,肉穴里吞着自己的欲望,脖子上的血管鲜活的跳动,下巴被他紧紧握在手里,胸前的皮肤也柔韧温热。有一种,这人被他紧紧嵌在怀里的满足感。
口水声在他们相交的唇里不断响起,汪檐很重很深的吻他,让他没有一丝能够吞咽口水的机会,随江抓住他捏着自己胸膛的手,不住颤抖。
他的表情在此时看起来真是好看极了,不论何时,这张艳丽到妖孽的脸却总透着一股不谙世事的纯真,在床上尤其如此,方知洵迷恋他身体的一点,大概也有每一次和他上床时,他都会表现得像是第一次那样青涩而紧致。
汪檐分开他的唇后,唾液像开闸的溪流一样哗啦啦的从随江下巴上流下,舌尖被汪檐吸在嘴里,松开时麻木到根本回不到原来的位置。
仿佛有情欲的白烟从随江的皮肤间蒸腾出来,让他的皮肤被熏得发红,被亲到神智不清的眉眼迷乱,看起来糟糕而又欲到极致。
汪檐的表情看上去冷淡下来,他的手抚着随江肚子上被顶出的凸起,用手指去捋出自己龟头的形状,随江抓住他的手制止他,汪识檐笑了一声,又是一个猛烈至极的挺腰。
听起来极为响亮的一声“啪”,随江被逼到嘴巴大张开发出痛苦的一声叫,肉棒破开层层壁垒直取最深处,随江从自己的内心深处听到了身体里不堪承受的血肉被挤开的声音。
汪檐不再把他的上半身扣在怀里,任他掉在床上,结实的腹部肌肉绷起石头一样的硬度,一只手抓上他柔软的屁股,另一只手用大拇指紧紧压着他后腰上性感的腰窝。
被充分扩张的小穴因进入发出噗滋噗滋的声响,随江死命抓着床单不愿叫出声音,后背的肩胛骨因他的动作凸出来,刺激到汪檐更加想残忍而粗暴的对待他。
他把随江的身体翻转过来,肉棒经过内壁旋转的一圈按摩,爽的汪识檐差点射精。
他把随江一只修长的腿扛到自己肩上,手用力抓着他的大腿紧紧按压近自己的皮肤,让随江侧躺在床上。
“为什么不叫出来?你能忍得住吗?“
“不发出声音很难受吧?哥的肚子里这么舒服,肏进去真爽。“
“我把哥肏成我的鸡巴套子好不好?“
他脸上显出像狼一样锐利而邪肆的表情,一手抓着他的长发,一手按紧大腿,更加用力而悍猛的肏了进去!
“啊——!“这一下的力道实在是太猛,随江眼睛里滑出因疼痛而泛出的泪,他疼的浑身颤抖,手指胡乱的蜷起绷紧了皮肤,床单被他抓着拽到嘴边,侧脸看起来痛苦不已。
然而他的身体却因为这样的粗暴对待而更加兴奋,这是方知洵调教出来的,也是他自己内心的顽疾,这伴随着痛苦的凌虐,是一波比一波迅猛的海浪一般的快感。
汪檐终于忍不住,肉棒顶进他能进入的最深处,然后低吼一声咬紧牙关射了出来。
随江的脚趾颤抖着蜷紧,床单被他拽到骤缩成一团,他的颈项高高仰起,精液的热度吓人,烫的他感觉自己的肚子仿佛都要被烧穿,同时他的喉咙里也断断续续发出破音一样的呻吟,尖细而绵长,仿佛垂死。
他也射了出来。
“哈啊……啊……“随江瘫软的放松下来,放弃挣扎,白皙的胸膛起伏着,头发凌乱的披散,两只手无力的跌落到床上。
精液从后穴狂涌而出,但他已经意识不清醒了,眼睛累极的只张开一条缝,身体仿佛不像是自己的。
汪檐俯下身来摸着他的脸,一张秀气的脸此时却像是一条狼一样带着凶狠,“谁允许你休息的?哥,我今天要让你的肚子里都是我的精液,直到把你的肚子撑爆为止。”
随江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发出一阵笑声。
“有意思吗?你真觉得你能困住我吗?”
“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了些,小崽子。”
汪檐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难看,他的四根手指绕过随江耳后托着他的侧脸,有些湿黏的皮肤依旧细腻,有着和冰冷的主人完全不同的温热。
他一只手托起随江的腰让他的屁股更加对准自己,摸着他的侧脸,刚刚射过的阳具就又一次捅了进去。
随江张开嘴,却并没有声音传出来,他仰起头,优美的下颌线更加紧致。
汪檐脸上没了表情,整个人都像一台冰冷的打桩机一样,一遍一遍的往里肏着随江,那凶猛的力度称他为野兽也不为过。
可即使是身体上拥有了这人,他的灵魂也没有得到哪怕片刻的轻松的感觉。
他们如今的处境,太糟糕了。
自己这样又有什么用呢?
随江在他身下像条被煸炒的鱼一样翻腾,眼睛里
', ' ')('已经没了光彩,只失神的看着汪识檐的脸。
这破败的身体和腐朽的灵魂,又怎样去安慰一个无处可归的小狗呢。
他们在命运的岔路口相遇,却又通往了完全不同的路,汪檐想拽着他往那条看似正确的道上走,可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这炽烈的爱意又是何其相似,只不过他们没有早一点遇到,如果自己先认识的是汪檐,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
他会不会像是每一个盼着爱人回归的妻子,在家洗手做羹汤,期待的等着自己的丈夫归来。按照汪檐的性格,大概回家之后第一时间就是会抱住他好好亲一口,然后两人再一起坐下来,像每一对平凡的夫妻那样,吃饭、亲昵、抱在一起好好睡一觉。
他一直以来的愿望,竟就是希望自己睡觉时,能有一个人从后面抱住他,把他冰凉的脚捂到暖烘烘的,然后在一个温热的胸膛里一觉到天明。
他是有过这样的温暖的,在和方知洵初见时的热恋期,可到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方知洵却从不愿意他待在自己的房间了。
深入身体里的阳具烫热的吓人,带着像是要把他捅穿一样的力度。
热烈的肌肤相亲。
他爱着方知洵,会不会也只是一场错觉。
自己只是他觉得一时好玩儿捡回去的流浪狗,心情好了,就喂喂食,逗一逗;觉得没用了,不如刚开始时那样漂亮了,就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
可狗永远忠诚主人,没有方知浔,他又该怎么办?又该往何处去?
汪檐呢?
汪檐又一次射进他的身体,随江却不堪承受的咳嗽起来,咳得密集,每一声都像是从胸腔里震出来的,他模糊着一双眼,眼泪不自觉的就从眼眶里落出来,直直渗入身下的床单里。
“对不起……知洵……对不起……“
他的声音悲伤又绝望,每一下都像是撕扯着身上的一寸寸血肉,听起来像是求救,又像是告别。
汪檐仿佛被重锤击中心脏,疼的他蜷缩起身体,从随江的身体里退出。
他听着随江哽咽一般的声音,如泣血的无家可归的鸟雀。
汪檐沉默的抓起床单,将人全部裹着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周遭都是宛如实质的黑暗,只有少许月光透进来照在他们的身上,随江的眼泪依然掉的汹涌,浸湿到床单里,一直凉到汪檐颈窝,顺着骨髓,攀爬进每一个细胞。
或许从见到随江的那一刻起,放任他随着黑烟和灰烬消灭在火里,才是对自己最好的结局。
避免每一次的相见,避免永无止尽的纠缠,可他又怎么会舍得,怎么能舍得呢?
一见钟情,这么美好的字眼,为什么到了他的身上,却如此锥心蚀骨的疼。
原来爱情是这么的令人甘陷炼狱,让他想着的,只有怎样才能陪在他身边,怎样才能让他忘记方知洵。
爱让人抛弃原则,变得自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