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守妇道。”宣阑冷冷道:“相好的层出不穷,倾慕他的人不少,他也不知道拒绝。”
简远嘉长长的哦了一声,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娶她?”
宣阑顿了顿,说:“长得好看。”
简远嘉:“……”
简远嘉还要问,宣阑已经阴测测的道:“你话太多了。”
简远嘉一笑:“是我冒犯了,请小公子勿怪。不过听小公子此番形容,我倒真是十分好奇小公子的未婚妻到底是怎样一位佳人了。”
宣阑没兴趣再同他说话,打马去了前边。
他一走,简远嘉就眯了眯眼睛,而后看向马车,摇头笑笑:“果真是造化弄人。”
……
车队到达樾阳城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印财派了人来传话,说今夜众人入住太守府,不必另寻客栈。
宣阑利落的下了马,站在江尽棠身边抬头看了眼太守府大门上挂着的牌匾,道:“看不出来,你这刘兄还是个大人物。”
江尽棠似笑非笑的:“我也没有看出来。”
宣阑道:“我就是个升斗小民,见过最大的官儿就是县太爷,这一下就要见太守,还挺慌张。“
说着慌张,脸上可看不出半点慌张的样子。
那边,樾阳城的太守已经亲自迎了出来,对着印财十分客气:“这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发生了一件极其神奇的事情,太困了,明天跟你们分享。
第45章赔罪
印财笑着对太守拱拱手:“王大人,别来无恙啊。”
即便印财只是印家的一个家生奴才,王诚还是半点都不敢怠慢,恭恭敬敬道:“托您的福,身子不错。”
印财拍拍他肩膀:“大人这么拘谨做什么,我也是顺道过来跟大人你叙叙旧。”
王诚额头上渗出了点儿冷汗,伸手引道:“您这边请。”
宣阑远远地跟在后头,声音带着点儿笑意:“这么看着,太守也没那么可怕。”
江尽棠拎起衣摆跨过了太守府高高的门槛,只是看了宣阑一眼,让他别乱说话。
印财有事要和王诚说,自然不能有旁人在场,江尽棠等人被安置在了稍微偏远一些的院子里,或许是因为印财的缘故,太守府的下人对他们也挺客气,起码晚饭准备的非常丰盛。
江尽棠吃惯了京城的菜,本以为会不太习惯南方菜,但是尝起来竟然觉得很不错。
山月在旁边看着,寻思着等回了京城,还是得找几个会做江南菜的厨子,或许这样,江尽棠还能养出点儿肉。
宣阑就不行了,他吃什么都觉得寡淡的很,桌上一水儿的白色青色,半点红都不见,简直是折磨。
好不容易挑挑拣拣出一份还不错的清炖蟹粉狮子头,刚要二次伸筷子,碗里最后一个狮子头已经被人夹走了。
宣阑一转眸,对上江尽棠那双看着并不出众的眼睛,宣阑挑眉:“哪有义父跟儿子抢东西吃的道理。”
江南菜讲究,一个碗里也就放一颗狮子头,统共端上来三盅,这是最后一个。
江尽棠于吃食上向来寸步不让,慢悠悠道:“百善孝为先,哪有儿子跟老子抢东西吃的道理?”
宣阑气笑了,“我过往所见之父子,都是父亲宁愿饿着也要让儿子吃饱饭。”
江尽棠已经将狮子头夹进自己碗里,道:“那今天你就可以看见只要自己吃饱了儿子饿死也不要紧的父亲了。”
宣阑:“……”
宣阑从来想过,自己身为皇帝,会因为一口吃的被人气成这样。
现下已经不是吃的的问题,而是关乎了意气。
宣阑冷眼看着江尽棠准备吃最后一颗狮子头,猛地靠近将他筷子上的狮子头咬了一口,少年满脸挑衅:“做父亲的不要太自私,儿子饿死了对你没好处。”
江尽棠:“……”
江尽棠看着自己的狮子头上出现的不属于自己的牙印,手背上青筋跳了跳,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揪住宣阑的衣领:“林刈夜,你真的是很欠教训。”
江尽棠比他矮,力气又没他大,虽然是气势汹汹的揪着他衣领,但是看着反倒像是江尽棠靠进了他怀里一般。
江尽棠没有察觉到姿势的不妥,宣阑也没有意识到,两人显然是要为了这颗狮子头好好理论一番,他低头看着江尽棠的脸:“义父,我不就吃了一口你的肉么,这么生气做什么?”
他膈应人的时候,义父倒是叫的顺口无比,还带着几分故意恶心人的甜腻。
江尽棠被他气的眼尾飞红,倒是让那张平淡无奇的脸有了几分艳色,“既然叫我一声义父,我就有代你父亲好好管教你的资格。”
他冷声道:“我让人去浣衣坊里借两块搓衣板回来怎么样?”
宣阑眼皮子跳了跳,道:“认你做义父,未免也太亏了,得不到好处不说,还要受罚。”
江尽棠松开他衣领,摸摸他脑袋,冷笑说:“木已成舟,认命就好。”
宣阑抓住他手腕,只觉触手温软,宣阑没有碰过女人,不知道女人的肌肤有没有眼前这人软,但是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自己手里仿佛握着一团凝脂,无比熨合他掌心的纹路。
江尽棠看了眼自己被制住的手:“怎么,你还想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