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被抓了,苏苓干脆放声大吼,把心中的恐惧先释放出来,至少等看到是何方妖孽,她才好静下心来对付!
不得不说,从七月回老家开始,所遇到的灵异事件,苏苓的小心脏开始慢慢变强大了,虽然她至今还不明白这所有的一切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闭嘴!”一声冷喝声终于忍不住喝道。
苏苓的尖叫声哑然而止,她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人,片刻的安静后,她愤怒的吼叫,“你神经病啊!把我弄到镜子里,想吓死我啊!”
苏苓可以说二十五年来,她的性子一直都是文静的,在所有人的眼里她都是懂事温柔的,不管在任何方面都是拔尖的。
这是第一次她把二十几年的功力破功!没错!是破功,从懂事起,她就知道自己与弟妹的不同,她和爸妈不亲,只和姥姥姥爷亲,一年到头除了过年才回去,平时宁可陪姥姥在老家,不说爸妈,就连苏家,对于她来说都有些生疏了,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大伯他们指着她鼻子骂她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不是要吸血吗?来!给你!都吸光了更好!”苏苓脾气拧起来了,其实真心不好对付,她伸出光滑的手臂,往地上的男人面前一坐,“吸吧!吸光了吧!人看我不顺眼,鬼看我不顺眼,所有人都想我死,来,大不了一死百了!”
苏苓赌气的话一说,二十几年都不曾掉过的眼泪,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说不委屈那是假的,但她从来都不说,她努力把自己变得最好最棒,可是……
“你……”男人有些傻眼,仿佛第一次见到她般,准备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作罢。
也许是哭了会,心底舒畅了,苏苓抹去眼泪,深吸一口气,收回胳膊,瞥了眼坐在地上的男人,“不咬?那我们上午的交易就结束了!谁让给你你不要!”
男人一身黑色衣衫,眸子漆黑,嘴唇却是黑的发紫,浑身有些血腥味,怎么看都是受伤的模样。
要不要这么帅?一个男人跌坐在地,本应该的狼狈却没有在他身上体现一二,明明不是人,却偏偏比有些人更像人类,哪怕人家的心是黑的……
“你是在骂我还是在夸我?”男人嘴角泛起苦笑,又有些懊恼,似乎在后悔刚刚错过了好机会,只是两人谁也没有发现,他不在称呼自己本座。
“你果然可以听到我心底的话!”苏苓干脆半蹲着,眸子半眯的看着他,打交道了几次,苏苓清晰的感觉到对方似乎并无恶意,她忽然间觉得这僵尸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当然除了他在肖想她的血液。
轩辕臣勾起嘴角捂住胸口处,算是默认,没有说话,仿佛说一句话会让他消耗不少似的。
“你……”苏苓发现了他的异样,她上下左右打量着他,“怎么了?受伤了?”
“老伤!”轩辕臣眸子闪了闪,对于这样的苏苓,他似乎是第一次见到。
“我是医生!可以帮到你!”苏苓眸子一亮,有些热情过头的看着对方,当然她不是真的好心帮忙包扎,作为妇科权威医生,出了对人类的结构感兴趣,她更对僵尸这种物种感兴趣,传说中的不老不死啊!
轩辕臣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头皮发麻,这女人心海底针,变化无常,刚刚还要死要活的,这一刻,啧啧……作为捕猎的僵尸,他居然被食物盯上了,他舔了舔嘴角,邪魅一笑,干脆半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声音暗哑,“来吧!不过我的要求就是给我你的血液……”
“果然贼心不死!给你机会你不珍惜!怪我咯!”苏苓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嘴上不饶人,这些话脱口而出,她微微一愣,这不是她该说的话啊!什么时候这么滑溜了?
“你认为我要是想,会有得不到的?”轩辕臣眉一挑,漆黑的眸子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似乎有些意外。
苏苓被他看的有些心虚,干笑两声,“强扭的瓜不甜,同样,强扭的血也不甜!”
“本座嘴不挑,更何况有了你的血,本座恢复才快!这是你欠我的利息……”
“呸!哪有这么贵的利息!”苏苓眸子一瞪,心里却是疑惑,似乎他说的利息不是这个,可是看他的表情……
“你包里肯定有针筒,我要的不多,就一针筒,就当你献血了!”轩辕臣的脸色忽然变得漆黑,他的声音软了下来,似乎有些坚持不住。
苏苓疑惑的看着他似乎不似有假,难道他真的受伤了,不是匡自己?犹豫片刻后,她有些为难,“我……怎么出去?”
轩辕臣手一挥,两人的身影软趴趴的扑倒在苏苓的床上,苏苓是毫无防备的摔倒,轩辕臣却是无力。
“你身上有血,别蹭到我床上!”从惊讶中回过神的苏苓,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你敢嫌弃我?”轩辕臣眸子半眯危险的看着她,“信不信本座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嗯?”
“哪敢!”苏苓讪笑两声,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拉开行李箱,里面有一个医药箱,这是她带回来预防的。
她熟练拿出一次性针筒和消毒棉,走到床边,消毒棉消毒,剥开针筒塑料袋,对着自己手臂比划半天,有些犹豫的问道,“就一针筒?”
轩辕臣没有回答她,眉一挑,“你不会是对自己不敢下手吧?”
苏苓翻翻白眼,把针筒往他面前一推,掩盖自己的尴尬,“一句话,要不要?”
“不如我直接咬一口,更方便!”轩辕臣露出两颗尖尖的獠牙,阴森森的笑着。
苏苓脸色一变,收回手,“别把我当傻子,想传染我!没门!”
“僵尸不好吗?可以长生不老!”男人眉一挑,收了尖尖的獠牙。
苏苓的脸色变了几次,最终深吸一口气,手一伸,有些不耐烦,“要不要?不要,我就不伺候了,赶紧离开!我还要休息呢!”
轩辕臣拿起针筒,和消毒棉再次消毒,熟练的扎针,拉针筒,抽血,拔针筒,仿佛这动作他做个百遍般,优雅的就像贵族般。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苏苓吃惊的看着他,声音有些结巴,“你……你不是僵尸吗?你怎么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