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臣勾起嘴角,“本座是万能的!”
苏苓无语的看着他,静静的看着他直接把针头扎进手臂,有些诧异的问道,“你……不是直接喝的?”
“好久没有喝了!”轩辕臣快速把血液注入静脉,朝苏苓温和一笑,不过瞬间,他原本黑的发紫的嘴唇恢复正常。
苏苓看着他手臂上的针孔不愈而合,微微有些惊讶,许久,她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问道,“那个,你需要多久冲一次,不是,我的意思是……”
“半个月吧!”轩辕臣眼睛看了眼紧闭的门口,声音微微有些停顿,似乎是在等谁般。
“半个月啊!如果是一针筒,我可以……”
“砰!”房门猛的被推开。
“幺妹!别乱说话!”一声严厉的声音怒喝道。
一身诡异服装打扮的姥姥站在门口,她身后是睡眼朦胧穿着睡衣的罗老爷子。
“姥姥,姥爷!”苏苓心中一喜,想迎了过去,只是身边一冷,刚起身,她连忙坐了下来,该死!她忘记了姥姥也许根本不是这僵尸的对手!人家对自己和善,那是因为自己的血液对他有用,未必他就会对姥姥留守,更何况两人可是死对头!
见外孙女没过来,罗婆婆的目光落在轩辕臣身上,尤其是他手里的针筒,她浑浊的眼睛冒着精光,哪里还不明白,她的傻丫头已经把血液给了对方!
“丫头!你怎么和男人半夜呆在一起……咦?”刚刚睡醒的罗老爷子总算发现不对了,他死死的看着轩辕臣,是白天那个小子,“小子!居然是你?真没想到你道貌岸然,居然是个采花贼!”
“姥爷!他不是人……”苏苓气的有些跺脚,压低声音提醒道,还采花贼,人家是来采血的!平时精明的姥爷,怎么此刻泛起糊涂了!
“闭嘴!”罗婆婆冷喝了两人一眼,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不是人是什么?这丫头怎么能乱骂人呢?”被罗婆婆狠狠地瞪了一眼,罗老爷子咕哝了几句。
“说吧!你究竟是谁?你的要求,怎么样才能放过丫头?”罗婆婆死死的盯着他走了进去,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我?”轩辕臣眉一挑,斜眼看了下身边的苏苓,嘴角一勾,“将臣!”
罗婆婆脸色一紧,对苏苓道,“幺妹!你和姥爷去楼下!”
“姥姥?”苏苓不想起身,却无奈姥姥的脸太过严肃,只能站起身,拉着一脸八卦不舍得走的姥爷,轻轻关上房门。
“丫头!他说他是将臣?真的假的?”罗老爷子眸子闪过精光。
“姥爷晚安!”苏苓放开姥爷,走到隔壁房间,道了句晚安,随手带上房门,留下一脸呆滞的姥爷跺脚。
将臣啊!苏苓往床上一躺,刚刚被抽了一筒的血,这会儿还没恢复过来,有些头发晕,虽然对僵尸了解的不多,但将臣却是很了解,那可是僵尸王,传说中的大boos,她怎么也想不通对方怎么会找上自己,也不知道姥姥究竟要和他说些什么!
总是被抓了,苏苓干脆放声大吼,把心中的恐惧先释放出来,至少等看到是何方妖孽,她才好静下心来对付!
不得不说,从七月回老家开始,所遇到的灵异事件,苏苓的小心脏开始慢慢变强大了,虽然她至今还不明白这所有的一切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闭嘴!”一声冷喝声终于忍不住喝道。
苏苓的尖叫声哑然而止,她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人,片刻的安静后,她愤怒的吼叫,“你神经病啊!把我弄到镜子里,想吓死我啊!”
苏苓可以说二十五年来,她的性子一直都是文静的,在所有人的眼里她都是懂事温柔的,不管在任何方面都是拔尖的。
这是第一次她把二十几年的功力破功!没错!是破功,从懂事起,她就知道自己与弟妹的不同,她和爸妈不亲,只和姥姥姥爷亲,一年到头除了过年才回去,平时宁可陪姥姥在老家,不说爸妈,就连苏家,对于她来说都有些生疏了,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大伯他们指着她鼻子骂她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不是要吸血吗?来!给你!都吸光了更好!”苏苓脾气拧起来了,其实真心不好对付,她伸出光滑的手臂,往地上的男人面前一坐,“吸吧!吸光了吧!人看我不顺眼,鬼看我不顺眼,所有人都想我死,来,大不了一死百了!”
苏苓赌气的话一说,二十几年都不曾掉过的眼泪,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说不委屈那是假的,但她从来都不说,她努力把自己变得最好最棒,可是……
“你……”男人有些傻眼,仿佛第一次见到她般,准备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作罢。
也许是哭了会,心底舒畅了,苏苓抹去眼泪,深吸一口气,收回胳膊,瞥了眼坐在地上的男人,“不咬?那我们上午的交易就结束了!谁让给你你不要!”
男人一身黑色衣衫,眸子漆黑,嘴唇却是黑的发紫,浑身有些血腥味,怎么看都是受伤的模样。
要不要这么帅?一个男人跌坐在地,本应该的狼狈却没有在他身上体现一二,明明不是人,却偏偏比有些人更像人类,哪怕人家的心是黑的……
“你是在骂我还是在夸我?”男人嘴角泛起苦笑,又有些懊恼,似乎在后悔刚刚错过了好机会,只是两人谁也没有发现,他不在称呼自己本座。
“你果然可以听到我心底的话!”苏苓干脆半蹲着,眸子半眯的看着他,打交道了几次,苏苓清晰的感觉到对方似乎并无恶意,她忽然间觉得这僵尸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当然除了他在肖想她的血液。
轩辕臣勾起嘴角捂住胸口处,算是默认,没有说话,仿佛说一句话会让他消耗不少似的。
“你……”苏苓发现了他的异样,她上下左右打量着他,“怎么了?受伤了?”
“老伤!”轩辕臣眸子闪了闪,对于这样的苏苓,他似乎是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