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被自己从脖子上扯下来重新戴在手指上的戒指正在被自己慢慢转动。
“少废话,阮飞尘我们要带走。”关小池身后刺客的呼吸相当平稳,闻人不休虽然已经在江湖销声匿迹数十载,但武林一霸的名头还未被人抢走,这刺客在强敌面前还能如此冷静,想必不是有一番本事就是训练有素,临危不惧。
关小池默默替他哀悼,确切的说是提前哀悼,他必然不会是闻人不休的对手。
烛火忽闪着,闻人不休的脸被昏惑的烛光照的忽明忽暗,他闻言只是手中一顿,为阮飞尘盖上薄薄一层被子后慢慢转过身。
关小池感觉到脖子上的刀轻微颤动了一下,暗自冷笑,这是正常反应,因为闻人不休周身真气正在大循环,形成一个淡若雾气的圆圈将他包裹在内,宽袖黑袍更是因此在空中浮动。
“把刀放下。”声如洪钟,嗡嗡作响,闻人不休的声音自丹田一路冲出,如一阵阵无形声波向外扩张。
关小池被震得耳鸣,痛苦地闭上双眼,这是她第二次被闻人不休伤到,上一次是闻人不休为她示范如何将真气集中在丹田,又如何让真气像开了闸门的流水鱼贯而出的时候。
“蹡”的一声,关小池脖颈处一松,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身后的倒地声,随之而来的还有院中扑腾扑腾重物落地的声音。
“小池,你在这里守着飞尘,为师出去看看。”关小池依言脚步虚浮地坐在床边,屋中倒地的刺客被闻人不休隔空托起,扔在门外。
关小池隔着敞开的门,远远看见院中地面似乎倒着几个不知死活的人。
跟着这么一个师父,真是不吃亏。关小池缓过劲儿后才发觉自己脖子间凉凉的,不一会儿便有些疼,她抬手摸向脖子,沾了些凉凉的液体放在眼前一看,竟然是血。
“奶奶的!”关小池恶狠狠的对着躺在门口已经死翘翘的刺客大骂了一声,随即辨认出床边凳子上的止血药和绑伤口用的布条,为自己简单包扎了一下。
阮飞尘还安静地躺在床边,关小池低头看向睡得不安稳的男人,忍不住摸向他的额头。
等她碰上阮飞尘滚烫的额头,手腕也被阮飞尘迅速抬起的手抓住“好热....”
关小池惊了一惊,随即发现阮飞尘还未醒来,是在说梦话。
他一直好热好热的呢喃着,并不安分地扭动,被子也因此掉落在地,露出精壮的布满伤痕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