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飞燕堂一改前几日谨慎低调的氛围,一早朱红色的大门两边大开,各处打扫的干干净净,各处弟子严守其职,各个精神焕发,整个飞燕堂上下好似在等待什么尊贵的客人。
巳时刚过,远远驶来三匹骏马,不多时,三匹马驶到山门前,只见为首一匹白马之上坐着一俊朗青年,英姿勃发,气宇轩昂,正是当今药山派掌门陈剑平,他身后两匹黑马,上乘红衣使者钱不易与福寿安康四使中的田福尊使。
三人到得山门前,翻身下马,飞燕堂燕明与一红发老者早就在山门前恭迎多时,燕明拱手施礼说道:“久闻陈掌门大名,今日驾临鄙堂,未克远迎,还望赎罪!”
说着指了指旁边的红发老者,说道:“此乃我飞燕堂供奉,算无遗蒋老先生,我二人奉堂主之命,特在此恭候三位大驾!”
陈剑平将马缰绳交给旁边小厮,朗声一笑,拱手施礼道:“久仰明公子、算无遗老前辈大名,只是无缘得见,今日不请自到,还望多多海涵!”
燕明大笑一声,说道:“那里!那里!陈掌门太过客气了!”
当下,燕明、算无遗二人带路,引着陈剑平三人来到大堂,只见飞燕堂堂主燕宁端坐正中,一见陈剑平三人进堂,赶忙起身相迎,两下少不了客套一番,各自分班坐定。
燕宁说道:“陈少侠英明盖世,当年东药山山谷力挫各门派上千人,其后又自创药山派,威震武林,今日紫云宫之上,又使天下英雄折腰,真是王者气派,果然英雄出少年呐!”
陈剑平拱手施礼,笑着说道:“燕宁前辈谬赞了,全都是仰仗武林前辈抬举、同道兄弟帮衬,剑平不肖,为师门所不容,混迹江湖,不值一提。”
燕宁笑了笑问道:“不知陈少侠今日到访可有什么指教?”
陈剑平摆摆手,说道:“指教不敢当,小可一直仰慕飞燕堂威名,近几日我派中弟子探得消息,南疆一个叫罗生门的邪教帮派,突然潜入北疆,在下私自揣摩,恐怕对贵派不利,特来告知提醒。”
陈剑平说完这番话,连同钱不易、田福二人在内,三人凝神仔细观察燕宁面色,只见燕宁面无表情,毫不变色,沉稳的说道:“飞燕堂深感陈掌门盛情,近几日鄙派也得到不少小道消息,但鄙派实力单薄,偏居西北荒漠,向来低调,这股妖人虽说潜入西北,定是有其他图谋,不见得就是冲着我飞燕堂来的。”
陈剑平心中暗自琢磨道:“这燕宁果然是只老狐狸,居然隐藏的如此之深,毫不漏声色,看来我不多说点是不行了!”
想到这,陈剑平微微一笑,佯做歉意,说道:“如此晚生唐突多虑了,不过前日晚生在关口处,与这罗生门手下三人过了几招,确实如江湖传闻一般,这些人的功夫邪门的很。”
陈剑平故意将与自己对敌的四人说成三人,只见燕宁脸上漏出惊叹表情,说道:“有这等事?这些魔教妖人,也太过放肆了!”
陈剑平心中冷笑,暗骂道:“你这老狐狸,左遮右拦的就是不接我的话茬”,就在这时,只见坐在对面的燕宁脸上却流漏出疑惑的神情。
陈剑平顿时心中雪亮,暗道:“你这老狐狸深藏不漏,你身边的少公子可没这等修为,显然你们已经探知到我与罗生门四人打斗之事,我故意说成三人,这少公子才面漏疑惑,罗生门果然是冲着飞燕堂来的,否则飞燕堂不会将眼线散布到口外这么远的地方。”
当下,陈剑平朝旁边的钱不易使了个颜色,钱不易会意,抱拳施礼道:“启禀燕宁堂主,我家掌门与那三个妖人交手之时,发现他们身边带着一妙龄女子……”
说到这,红衣护法钱不易故作踌躇不定的样子,吞吞吐吐的不往下说,堂上燕宁还好,对面燕明却双眼紧盯着钱不易,急等着他往下说。
陈剑平心中窃喜,暗自道:“虽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底细,可飞燕堂如此焦急,燕宁又故作镇定,这岂不是欲盖弥彰吗?看来这里面大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