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平一摆手,对这钱不易说道:“钱护法,事关重大,有话你就直说,不必吞吞吐吐,燕宁堂主岂是那不晓事理的人。”
钱不易“嗯”了一声,接着说道:“江湖传闻,几日前,贵派大小姐燕飞儿离奇失踪,下落不明,瞧着那三个魔头身边的妙龄女子,身形相貌,极有可能便是贵派燕飞儿小姐!”
燕宁眼角极轻微的抽动了一下,笑着说道:“多谢陈少侠挂心,我这侄女虽待字深闺,却顽劣的很,私自出去耍几日也是有的,然而她却不曾与江湖中人有过来往,想来不会有人为难她。”
一旁田福说道:“如此最好,不过燕宁堂主最好还是派人确认一下,如此也好放心,也免得江湖上闲言碎语的乱传。”
燕宁不动声色,面无表情的说道:“田尊使说的有理,老夫稍后便差人把我这侄女找回来,免得她在外面胡闹!”
如此你一言我一语,两下谈了约莫一个时辰,陈剑平起身告辞,燕宁下堂一把扯住,说道:“陈少侠,咱们一见如故,也算个忘年交了,今日说什么也得用过酒饭再走,否则我定不放你!”
陈剑平再三谦让,起身要走,就在这时,堂外走进来一白衣秀士,燕宁指着这白衣秀士说道:“来来来,陈少侠,我来与你引荐,这时我飞燕堂总舵舵主薛明。”
陈剑平抬头一见这人,不由自主猛地一震,愣在了当场,只见眼前之人一身白衣,正是当年在东药山、东药城中给自己算命的白衣相士。
少小无亲亦无故,来日无常空自苦。
蹉跎得来栖身处,化为流水终不复。
白衣相士给出的这二十八字,前言不搭后语,上下亦不对仗,但却深深的刻在了陈剑平的心中,如今回头看这二十八个字,似乎已经一一应验。
陈剑平猛地回过神来,眼睛一眯,慢慢说道:“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只见这白衣秀士薛明一双眼直直的看着陈剑平,笑着说道:“陈少侠之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幸会,幸会了!”
陈剑平心中犹如惊雷一般,面上却丝毫不漏痕迹,做别燕宁,抬腿便走,斜眼瞧时,只见这白衣秀士薛明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眼角余光划过,却见一旁红衣护法钱不易神色大异,陈剑平心中又是一惊,心想:“以钱不易此刻修为,便是山崩于前也自面不改色,何以如此慌张,今日居然在这飞燕堂之中遇到当年那个白衣相士,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不一刻,陈剑平三人策马出城,田福骑在马上说道:“掌门,你怎么看?”
陈剑平低声说道:“这燕宁倒是有些城府,可谓深藏不漏,看来传闻是真的,飞燕堂应该确有伏魔大阵阵法,而且这罗生门,确实是冲着飞燕堂来的。”
田福道:“若真是如此,咱们下一步就等着他们两败俱伤,再做打算了。”
陈剑平不答,心中暗自想:“这其中复杂异常,而且当年那个白衣相士居然就是飞燕堂总舵舵主,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当年这白衣秀士薛明怎么会出现在东药城呢?”
过了半晌,陈剑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转头对着钱不易说道:“为今之计,咱们只有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了,当下最要紧的就是赶快找到那个叫燕飞儿的大小姐,我总觉得这个大小姐不仅仅是失踪了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