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下了榻,边穿鞋边嘟囔道:“怎么义父你都这么大了,睡觉还蹬被子啊。”
项竹闻言都傻住了,明明是她把自己被子扔了,怎么反倒是他被嫌弃?若不是昨晚他没睡着,今早一定会被小姑娘这番说辞弄得怀疑人生!这分明是有备而来,小姑娘早早打算好的!
但是他又不好戳破,他委实想不通,小姑娘昨晚这举动出发点究竟是什么?他既说服不了自己,小姑娘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又无法接受一个八岁的小姑娘会对他有男女之情。
想着,项竹坐在榻上,手肘担在膝盖上,不由扶额长叹。
沈欢在中衣外头披好自己斗篷,走到门口对他说道:“义父,我回房换衣服洗漱了。”
“啊,好!”项竹反应迟钝的答道。
项竹梳洗完,习惯性的散着头发去沈欢屋里,从束发到吃饭,这一上午,项竹都心神不宁的,沈欢觉察道,给他夹了小菜进粥碗:“义父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项竹略笑笑:“没有,在想事情。”
沈欢哦了一声,继续低头吃饭。这时,许安领着两个丫头进了修竹院。
领到沈欢房中,许安对项竹道:“回三爷,您要的人买回来了。”
沈欢抬头去看,一见那俩婢子,沈欢瞬间愣住了,这俩就是她前世的贴身婢女。
年长的唤作芬儿,年纪小的那个唤作成璧。当初她中毒而亡,汀兰院里伺候她饮食的一直是这两个人,虽然平时她们都和自己很亲,但是沈欢没法儿不怀疑,是不是其中之一,给她下得毒。
项竹上下打量那俩丫头一番,点点头,然后说道:“以后,你们就在这屋里,伺候姑娘。”
说罢,项竹看向沈欢:“欢儿,以后,有她们在屋里陪你,你就不用怕一个人睡了。”
“啊?”沈欢小脸顿时皱在了一起,怎么可以这样啊?她好不容易让项竹答应和她一起睡,他怎么就又想出这法子?而且,这两个人,她实在是不敢用了啊。
项竹回头对许安道:“领下去换身衣服,教教规矩。”许安应下,领着两个丫头出去。
沈欢欲哭无泪,她耷拉下肩膀,苦巴巴的对项竹说道:“义父,可是欢儿想跟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