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递给璃清,再道:“等行宫回来,送去给皇上看看吧。”
一点意外也不呈现的她让璃清心定了定,也不好奇这送来的是什么东西了。
不过到了第二日为贤妃的孩子送葬,他虽未出生有不知男女,李筠力排众议将其葬于皇子陵称三皇子,又过几日才到是淑妃要被送到寒露寺的一天。
她打扮的素净,与往日的她很大差异,可再是简单的衣服也掩不住她全身上下自内而外的媚。
她停在宫门前,并无一人来送她。
可她却像是在等什么人,迟迟不肯动身,很快,青莲脚印随着风清浅走来,细软水雾裙在脚踝擦过,同样的美貌,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景。
“本宫以为你不会来。”淑妃凝目。
“娘娘给我传来讯息,我怎能不来送送。”女子声音清澈,还是笑着的。
淑妃眯起眼,“好久了,宜妃。”
她把那东西送给她,她竟不方寸大乱,到最后关头这来与她说俏皮话,真能装。
“那您该让我早去的。”
周围站着严阵以待的禁卫,驾驶马车的宫人离得很远,似乎有意叫两人说话,浮光从云层边缘散落,斑驳两人身影。
“只要瞬息。”淑妃唇角轻轻弯起,“你就能比我还要狼狈。”
她的人在宫内,她只要一句话那封信便能传到太后手中,所有人都会知道苏塘当年对秦婕妤下了怎样的手段。
身败名裂,皇上也不会要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妃子,谁不比她好?
可苏塘却没有一丝异样,看她的目光依旧是清浅温和的。
“淑妃娘娘。”她道:“皇上知道。”
李筠知道自己伤害过青罗,可他并不知道秦婕妤是自己害死的。
“他知道多少?”淑妃看她平静的犹如镜面的面容,心里扬起冷笑:“你觉得他知道多少?”
淑妃很聪明。
她就算手里掌握很多把柄,她也不会立刻用出来,把关键的祸根埋好,待到需要用的时候,再降铲子置于地面,逼迫于人。
风吹过镜面,却不会露出一点涟漪来。
淑妃对她的无动于衷有几分心悸,她知道苏塘其实并不是什么真的软柿子,但她底子太薄,从不会从长远考虑。
只要皇上厌恶她,她立刻就能万劫不复。
苏塘挽过鬓角,道:“别急,娘娘。”
她侧目看了一眼前方马车盖顶,无不轻松道:“我只是个依附皇上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