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是的。”宁神风欣慰地笑了。”这大概是你整天下来最精准的观察。”
一息间,狂风破开了大雾。风流没间隙地转动着,围绕着对峙两人形成漩涡。而漩涡的外层现正不断扩展开来,逐步震散时常往地面沉坠的雾群。
但风暴的中心,却仍然是不可触及的。
陈悠然侧身避过迎面拍来的一阵风后,眼前的气流已稠密得教她无法上前。
此时,她才注意到不远处地上,放着轻歌赠送给她的木剑。
她随即在袖里作了布置,飞扑往前。
一股猛风奇快地将她压倒。
这回她扭到了腿,得用手撑着半边身子,才免得摔个灰头土面。
遥遥看去,飞鹰的翅膀完全振扬起来,怒风开始循不规则的流向迈进,加给妄图接近者的压力更大了。
她也听见了轻歌的怒喝声:“宁神风!不要把她牵扯进来!你不是想听我的答案吗?”
这时说这可却不灵了,陈悠然心里焦急,确实,轻歌话声止后驰突而起的剑气,彻彻底底地被暴风封锁着了。
再看剑客面容,已没了往常的宁定。
“你犹豫这许久,也就不必再问答案。”宁神风感慨说道。“说到底,老山主此生误你太深了。”
傅轻歌再次出剑,光虹瞬息间震散风怒,一路透穿至风眼最深层的障壁上。
这一剑剑力之猛,使得那不具实体的气墙,也生出了琉璃破裂的清响。
“好一记'贯九日’!”宁神风赞叹道。“这一剑比起当年,火候果然是更深了。”
她挥舞起手上玉笛,发出咻咻响声,无异响尾蛇的嘶鸣。
“现下该看我的啦。”
才怪,陈悠然心想。
她往前一打滚,同时抛出怀中十多头纸鹤,一瞬间全炸散开来,挡下宁神风拦截她取剑的猛烈风流。
她算准,眼下雌狼大敌当前,顾不得再费神在她身上了。
只要让她取到剑,无论结果会不会改变……
心思还没转完,她脚下的泥地已先出了问题。
起初,她以为地动骤起,可那决计没法教泥土化作浆水似的深潭。
很明显,只有她身处的一小片土地是这样。
她难以置信地瞧向宁神风,对方却甚至没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