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洞本来幽冷,加上陈悠然对男子的战力心中有谱,更感心室抖震,想不出一丝逆转的可能。
她握紧双拳。“你要强抓我回去,我自然无法反抗。只是,假如我决意把你想要的阴气封禁起来,你娶我又有何用处?”
桓玄听了,笑意仍是不减。
“封禁?你倒把这事说得像吃饭般容易。当日在江上,将军和你母亲暗中串通,要把封气符打入你的气海,目的同样是为着挟制我。每个人都清楚你的稀缺性,以及它值得的代价。”
“但是,难道你们真的以为一张符纸能够阻碍我吗?”
他表面的和缓神色迅速地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类近仰望龙形壁画时的狂热眼神。
桓家长子素来不是甚么神秘主义者,他涉足于常人敬而远之的隐秘,仅是为了其中蕴藏的力量。
总而言之,它们会成为他的一部份,然后每当他注视明镜,对自身的崇敬也就不再流于自负。
他确实远胜于己。轻歌虽或在他之上,却为强敌所缠,难以相助。
“宁神风若没赶在这时追到,你就已经死了。”
“我不否认这点。”桓玄直白地说道。“然则,我既未曾和她事先商量而同时入山,恰是证明了命运有所安排。”
“甚么安排?”
昏暗中,桓玄第二次伸出了手,笑意如蜻蜓点水。
“这一生,你将属于我。”
陈悠然后退一步。
“你疯了。”
“我想你已见过某位老道人,对你的来历作了推测。说实话,我不全然相信他的话,但你生而不同于人,却是无可置疑。也因此,我才选中你。”
他指向岩洞顶部,也即蛟龙九爪尾部同时指向的方位。
“你大概听说过,我练的纯阳功法过于霸道,时须双修吸纳阴气,调和五蕴。而你,既是家父得力部属之女,出身高贵,又是万中无一的纯阴之身,也就自然而然被我看中,逼你成亲。”
他笑得欢快。
“这想必是你心目中的故事版本,把我想得可真下作,不是吗?天下修行法何止千百,焉有将自身生死系于一人之理?”
第三遍,他伸指指向陈悠然。
“你想必很痛恨你的命运吧?但那不会改变甚么。既无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