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悠然刚要张开的笑容僵住了。
“那这一定是假情报。”她摇头说道。“小虞怎能轻易伤得了桓温?除非她拼着性命不要,也……”
她话声蓦然止住,再开口时,已带着颤:“不会吧?”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观鱼轻笑一声。“但就算是这样,也不要紧吧?据说余姚虞小姐是傅少爷的未婚妻……”
接下来的话,因着陈悠然的面色剧变而被咽回去了。
“我不许你再这样说。”陈悠然说道。“是了,我忘了问你,你是怎样与二山主连系上的?”
观鱼耸了耸肩。
“全是二山主的安排。奴婢本忙着在这城里办货,全不知夫人故意调开我,只为嫁出小姐。”
“这时候,二山主忽然派信使前来,问我愿不愿意为小姐出力?”她嘻然一笑。“她却不知这本不必问。就算整个世界与小姐为敌,奴婢也会站在您这一边的。”
侍女拍了拍胸,露齿而笑。“就算是要为了小姐而死,也没有关系!”
“你对我好,我一直也知道。是了,我想你口中的信使是指活着的那类吧?”
“这话奴婢就听不明白了。小姐的意思是……”
观鱼有点惶惑,想为陈悠然斟好新一杯茶,被小姐挥手止住。
“不必在意。现下我在意的只有轻歌。”她盯着观鱼。“你有法子救他吧?”
观鱼沉默半晌。
“奴婢是有个主意,可也比较曲折。”她说道。“我相信,少爷那夜定是遇上了袁净壶。”
“怎么说?”
“只有袁净壶夺到手中的天工坊秘宝,才能在短短一瞬间克制着少爷的剑术。当然,她或许尚有援手,但在桓家一群走狗当中,她最是易寻。”
她顿了一顿。
“这贼新夺坊主之位,每日清晨也得到天工坊新近迁到城北的落脚地亮相,不然门人会以为她已遭了洛坊主的毒手,一剎之间,就得一哄而散。”
侍女这次记得伸手掩着笑容。
“几乎整个江陵城也知道袁净壶的落脚地。明日清晨,我们就跟在她背后,看看能找到甚么线索。”
陈悠然嗯了一声。
两人少有地在短短时刻内多次陷入沉默。
观鱼知情识趣,嘴角微笑从未消失,陈悠然却笑不出来,忽地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