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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他在说无端消失的防火衣,覃可咬了咬唇,自知无法解释清楚。只因那玩意儿本就是一次性用品,不见了才正常,破系统坑得要命。覃可一点点拉开坤衍的大手,没有丁点心里负担地笑着撒谎,“孤在老师面前,绝对没有秘密。”两人交谈的空档,长风和两个玉林卫吵起来了。“分明是皇上救了摄政王。”“狗屁,明明是我家主人把皇上抱出来的。”“吵什么?都闭嘴。”坤衍冷着脸打断他们。长风跟个不服气的小孩子般,置气道:“主人,你告诉这两个狗仗人势的玉林卫,是不是你救皇上出来的。”“骂谁狗仗人势呢,讨打是不是?”一个玉林卫“刷”一下拔出长剑,锋利的剑尖对准了长风。长风不依,手指向覃可,满眼不屑,“你们也不想想,就皇上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救出我家主人才怪。”一个玉林卫立即反驳,“细胳膊细腿怎么了?不也是我们皇上冒着生命危险,冲进大火救人的吗?”长风脸颊气鼓鼓,眼神求救地望向坤衍,“主人,你说。”坤衍一双眼眸看了覃可好一阵,见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这才单膝跪地,缓缓开口:“多谢皇上的救命之恩,臣定当铭记于心。”没曾想打脸来得如此之快,长风愣了好一阵儿,表情跟被雷劈了般。眼角狠狠抽了几下,反应过来,这才跟着跪到地上,磕头,“多谢皇上搭救主人。”覃可诧异,长睫猛颤了两下,这还是她回宫大半年来,这主仆二人第一次跟她行礼。以往眼里根本没有她这个皇上,尤其是长风,年轻气盛,常年跟着摄政王做事,他压根瞧不上她这个废材皇帝。但此时,覃可在他眸中看到了真诚,发自肺腑的感谢。跟之前总是用鼻孔看她的样子,截然不同。覃可弯腰将坤衍扶起来,“老师,都说了,在孤面前,你不必在意这些礼节。”砰——大火肆意蔓延,发出一声巨响,楼塌了,像四周飞溅起层层火浪子。坤衍一个旋身,宽大的袖袍伸开,将覃可整个护在怀里。鼻尖满满都是龙涎香的味道,覃可抿了抿唇,昂着下巴,一双小鹿眼痴痴地看着坤衍。那情绪,跟一个看到情郎就迈不动腿的花痴少女似的。长风立马拉开两人,像一只护主的猎狗,将坤衍护在身后,望着覃可的眸中满是警告。“就算皇上救了主人,我家主人也不会以身相许,皇上还是趁早死心,别把主意打到我家主人头上,否则长风第一个跟皇上拼命。”覃可有些哭笑不得,都怪系统的骚cao作,搞得这主仆二人都以为她是饥渴已久的断袖。覃可还能怎么说,只能点头说“知道了”。覃可扭头看去,这才注意到大火烧毁了整个粮仓,“完了,刚准备今天施粥,这下好了,到手的粮食又没了。”望着肆意燃烧的大火,坤衍眯了眯眼,“火里没粮食?”
覃可震惊,“没粮,老师,你确定?”坤衍微微颔首,“臣确定,臣卯时才睡下,虽说吸入了大量毒烟,但迷迷糊糊间听到后面的粮仓有响动,应该是有人在运粮食。”“走,去地牢,审颜知府。”覃可带着几人来到地牢。只见颜知府一群人安安静静地坐在牢房里,似乎真没离开过。见覃可一行人来了,颜知府胖胖的身体赶忙爬起来,两只胖手抓住铁栏杆,“皇上,你是来放下官出去的?”“颜大人,你家粮仓起火了,你知道吗?”覃可观察着他脸上的情绪变化。颜知府先是一惊,眯眯眼里很快闪过一抹算计,随即笑了,“皇上您肯定在跟下官开玩笑。”那抹算计之色一闪即逝,但覃可还是看到了,相信精明的坤衍也看清了。果然,覃可发现坤衍给长风递了个眼色,长风点头会意,“刷”的一声,一把长剑,一下穿过铁栏杆,刺中颜知府的手臂,疼得他呲牙咧嘴,鲜血直流。长风一下拔出剑,凶巴巴地吼他,“把知道的都交代了,否则下一剑就不是刺手臂了。”颜知府手捂住手臂,哭唧唧地跪到地上,颤颤巍巍道:“下官知道粮食在哪儿,这就带你们去运粮。”“老爷。”颜家那群女人围了过来,拉着颜知府不让他走。颜知府抹了把泪,一双眯眯眼,眯成一条缝,又睁开,眸光里狡诈之色一闪而逝,“你们等着,老爷会回来的。”一行人押着颜知府出了府。街上随处可见饿得两眼发昏的灾民,发现他们一行人,大家忙围过来。有人认出颜知府,不由得大声嚷嚷起来,“颜大人给我们粮食,我们都快饿死了,发粮食。”“发粮食。”“发粮食。”大批灾民跟着带头的起哄,场面一度混乱起来。颜知府乘机撞开押着他的两个玉林卫,胖胖的身体朝灾民堆里挤。他站到一个台阶上,高举手上的镣铐,扯开嗓子喊:“乡亲们快看呐,那位个子最矮,最年轻的就是咱们当今的皇上,他今早烧了本官家的粮仓,如今又要砍了本官的脑袋,他们是想杀人灭口啊。”“那粮仓里可是本官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凑到的粮食啊,是准备今天给大家施粥的粮食啊,皇上他一把火就给烧没了。”“这是要活活逼死我们大家呀,本官算是看出来了,他根本就不想让我们咸洲城有一个活口,他就是个昏君。”“可怜的乡亲们啊,都快没命了,奋起反抗吧,打死昏君。”“打死昏君。”俗话说狗急了还跳墙,何况是一群饿急忙慌的人。经颜知府这么一吼,一群灾民蜂拥而上,将覃可几人团团围住。有的灾民甚至朝他们扔烂菜叶、石子儿、泥巴。坤衍一个转身,高大的身躯将覃可整个护在怀里。
', ' ')('他微微俯身,唇瓣贴到她耳畔,柔声道:“皇上别怕,臣不会让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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