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舔唇,一个简答的动作结合方才发生的事儿,被他一做就很能勾的人心绪荡漾。
姜予漾又被弄得面红耳赤,不由得压下职业套装的裙摆,膝盖并拢,给自己一个静下来的时间。
太莽撞了,在车里就玩儿起这些花样,要是真的被沈弋在股掌之中玩弄,她还指不定节节败退成个什么样儿。
姜予漾一边想着,一边把支离破碎的抵御防线重新拾起来。
好在,沈弋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任他憋的多么难受,多么不可一世,毕竟车还停在京郊的俱乐部里边儿。
车身一晃,鬼在外面都知道是在做什么。
他不想让姜予漾陷入难堪里面,所以偃旗息鼓地往车座上靠了靠,眼眸轻闭,想等着起来的自己消下去。
姜予漾心跳的还是好快,平躺在车座上没说话。
过了会儿,沈弋的眼眸中恢复了短暂的清明,他拿起一包湿纸巾,抽了一张出来擦手。
见她懒懒的不肯动,那点儿坏心思又蠢蠢欲动。
沈弋牵过她的手腕,将纸巾交付到她手里,意思是让人哄着他了。
姜予漾一贯很宠他,又由于他手指上痕迹的不好意思,顿时低眉敛目,很认真地给沈弋把指甲、指缝都擦干净。
真的是做到有求必应。
“漾漾,你刚刚到的好快......”沈弋得存进尺地说完,那点儿戏谑表现的不能再明显了。
姜予漾擦拭的动作一顿,想说的话全卡在嗓子里了:“......”
如果不是沈弋那张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脸近在咫尺,在月光下看的惊心动魄,她都恨不得把手里的湿纸巾捏成团砸过去。
又或者,不如拿个塞子塞住沈弋的嘴......免得成天骚话一套一套挂在嘴边。
“别说了你。”她腮帮子嘟着,看起来气鼓鼓的。
他料到小姑娘平时也不大自己解决,胸腔微震,呼她的耳边的热气跟划拉起火柴似的,还连着点儿火星子。
姜予漾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乖顺的不行。
沈弋果真从善如流不再提及,主动帮她清理好所有,恬不知耻地追问了句:“行,那舒服吗?说真话。”
这人是不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非要重新给扔进火葬场进化一边再回来呐?
姜予漾抿抿唇,闪烁其词道:“还行吧。”
他了然,淡嗓道:“那就是很舒服了。”
沈弋知晓她什么性子,不温不火的,心里的满足是绝对大于嘴上说的。
哪儿都香香软软,就一张嘴还挺硬。
偏偏两把硬骨头,一拧巴就是九年的时间。
年轻的日子里,人生里能有几个九年,会毫无保留地爱一个人?
九年里,有过错过,有过遗憾,但山回路转,总归是回到了应有的归宿。
算了,跟他反驳也没意义,姜予漾趴在车窗边,吹了会儿晚风,时间静谧又美好。
不久前的车内密不透风,两人都汗珠汨汨的,现下一摇下车窗,旖旎气氛消散,徐徐的清风吹拂过来。
沈弋把车从京郊往市区开,眼前的情形逐渐明朗,万家灯火璀璨生辉,人间烟火气的画卷摊平展开。
他还是坚持给她送到小区楼下,随便提了一嘴钥匙的事儿。
姜予漾不以为意地说:“这儿租期还没到呢。”
沈弋也不再劝,反正同居这事儿急不得,两个人上回在一起,就是没怎么心意相通就同居,弄得最后都是潦草离场,覆水难收。
人总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吧。
他上前凑近,跟个模范男友似的报备说:“我过两天要飞申城,一周左右回来,有事儿随时联系我。”
之前,沈弋浪荡惯了,下榻在哪儿、出差去哪儿个地方,谈什么项目,除了他的助理安排之外,他很少主动去交待,只是跟她讲不回来,可以不用等之类的话。
姜予漾虽然不干扰他的工作,但还是特别没有安全感,跟个无根的浮萍一样,想说开又怕他感觉被人管,会不会开心。
久而久之,才会把隔阂拉的越来越开。
如今一看,多了个管着自己的人,沈弋还乐此不疲的。
“好。”姜予漾心里柔软又舒畅,眉眼间尽是清纯的灵动。
即将临别,她迎到了一个很温柔的吻,只不过沈弋刚撬开口腔就退了出去,浅尝辄止,没多做逗留。
尽管如此,她手心还是出了点儿汗,
沈弋桃花眼微弯,眼皮扬起好看的弧度,故意问道:“尝到什么味没?”
“什么?”姜予漾天真地瞧着他,眼眸黑梭明亮。
沈弋不说话,就是眼神暗示太过明显,她显然还是呆愣着,跟从前反应慢半拍的“小鹌鹑”没多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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