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不敢了,他收紧了肩膀,让自己表现得没那么脆弱。
从医院出来,季越东说去买几件衣服。他匆匆忙忙过来,什么都没带。季舒走在他身旁,侧头看着店铺玻璃里的投影,他们的身影jiāo错在一起,像是一个人。
下午季舒还要去学校,他请了几天假,他们学校的课业又不轻松,他到现在为止都还觉得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当时考这个学校全凭着一股执念,但这念头在季越东离开后就全都消失了。
医科大念得很吃力,不管是要背的还是cāo作,都不是他所擅长。很长一段时间,他伏案在黎明醒来,几本翻开的书在手边,他伸手去摸,拿起后继续看下去。
这样的日子好像是看不到头的,特别是成年之后,与周遭的格格不入,更让他觉得吃力疲惫,和与日俱增的厌世。
打了的士,车在学校门口停下,季舒下车,拉着车门,低头说:“我下午有四节课,如果你要走,记得告诉我。”
季越东一愣,他张了张嘴,季舒已经合上了车门。
前面司机问他要去哪里,他说,“就前面停下吧。”
车子在路口停下,季越东下车,走到学校对面的咖啡店,点了一杯咖啡,坐了一个下午。
季舒坐在窗口,外面阳光很好,树影婆娑,几只麻雀停在树梢上。季舒怔怔地盯着,思绪神游,手臂突然被碰了碰,他反应过来,侧头看去。是个女生,他看着对方的脸,没有什么印象。
对方小声说:“你眼睛不舒服吗?流眼泪了。”
季舒立刻低下头,用手擦去眼角旁的泪,他撇过头去,低声说:“是太阳太刺眼了。”
他问身边的同学借了之前课的笔记,快下课时,他收到季越东的信息,说是在门口等他。
季舒盯着那条信息,很久之后,长长舒了一口气。
季越东左手提着两个纸袋,右手下意识地去摸口袋,才想起来烟盒在换下的衣服里。恰好这时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