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考核进入了第二关,可以休息半盏茶的时间。也不知道为何这么着急,至前都是三天才能考完的试,结果这次一天之内要结束,三场考试下来估计都是身心俱疲了。
白棠没有参与他人的讨论,乖巧的在一旁小口吃着点心,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谈话。
“你知道为什么这么着急吗?”一个人压低声音,故作犹豫引起他人的好奇?
“怎么了?我也想知道。这次怎么这么着急啊?”
“哎,不就是因为有人说有几个大户人家要请几个夫子单独教,书院里人手不够嘛。”
“这是借口,我听说是要找个身体好的,这书院里有奇怪的东西存在,先前那个不是中风了,就是因为那个东西。”神神秘秘的引人好奇。
“我也是听说了。说是半夜听到哭声什么的。不过夫子都是白日教书,晚上都回家了,怕什么……”
听了半天发现都是些谣言,还不如让他看会书来得实在。
“你能进入第二关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啊。”另他头疼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不过我知道,你接下来可是没这么好运了。”
“这么闲。”白棠双手撑头无奈,“你这是会算命?那你怎么不算算自己路上的坎坷?”白棠说的是他考试时遇到的意外,不这样呛他一声他总是来找麻烦。“我能不能继续好运就不劳您费心,您还是照顾好自己吧。”
季三禾被气的不轻,他最厌恶的就是别人拿那两件事说笑。“等着吧你,我会要你好看。”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作弊
第二关杂识考核。所谓杂识,而非字面上的意思为杂念,而是不成系统而同杂记一般不主流的知识点。
起先提出考杂识的夫子力排众议,列举了众多有利之处。譬如,书院中的学子,并非所有都能考上功名,对于那些人来说,光知道书本知识是不够的。他们平日生活光念四书五经可是过不下去。此外,若是有学生在课堂上提问了一些杂识,若是夫子答不上来,岂非有辱书院名声。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终定下第二关考杂识。
当众多应考之人都忐忑不安的时候,白棠却撑着下巴沉思。轻轻一回头,发现季三禾就坐在自己的左侧斜后方。方才那季三禾说要让他好看,他不是那种光嘴上说说的人,看来要小提防着他些。
一拿到试卷,白棠习惯性的全卷浏览一遍。这会让他决定自己的答题速度。
不多时,白棠觉得身后之人发出窸窸窣窣地衣袖摩擦纸张的轻微响声。“这人难道是有多动之症,怎么这么吵闹。”因这声响并没有大到能吸引监考的夫子,他便也没多想继续答题。
两张桌子之间空隙并不是特别大,稍稍伸手便能碰见前人的后背。这不,白棠听到后面之人声响停了,一个小小的硬物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脚。
清枫国的风俗便是如此,书桌并不高不设桌椅,读书人都是跪坐在软榻之上。因此白棠身后那人轻易就能碰到他。
“斯斯……”见夫子低着头没注意着他们,白棠身后之人更是大胆,直接用手戳了戳白棠后背。“喂,把试卷给我看看。”声音虽小却字字清楚。
这人可真是大胆,白棠皱着眉不予理会。可身后之人依旧不依不挠。“这人难道不准备考核,这么浪费时间?”将前胸贴着桌边不想理会。
坐在后边的考核之人也发现了他们的情况。奈何前边的夫子有些耳背居然还未发现。个个捂着嘴偷笑,心想继续这样也好,他们这样定会耽误答题,少了两个竞争对手也是极好的。
白棠不管只一心答题。这些题对于他来讲并不是难题。他酷爱看一些杂书,又喜欢读一些游记。因此对于他来说很是简易。他答的极快,即使身后那人一直打扰他也下笔不曾停顿。
“你是在做什么?!”一声暴喝蓦然响起,吓了人一跳。
原来是那耳背的夫子抬头发现了这边的异况。他们两人周围的几位互相看了一眼,连忙低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耳背夫子快步走过来,盯着他们两人瞧。
“他们在作弊。”不知道是谁突然出了声,开了个头。周围一些人竟然纷纷应和。
“对啊对啊,他们一直交头接耳呢。”
“就是,我都看不下去了。”
“他们简直目中无人,蔑视规则。”
……
一时间居然皆是抱怨之语。白棠挑了挑眉,一脸无辜地看向夫子。却瞧见夫子身后的季三禾得意洋洋的地望着他,眼中满是鄙夷与计谋成功的意得志满。
原来是他搞得鬼,那就好办了。
“夫子可有什么问题。”白棠并不先解释,若是他先解释自己并未作弊,那夫子心里定是觉得自己在为作弊找借口,可若是自己不说,待夫子问时再说那情况便有不同了。
“他们说你作弊,你可有解释?嗯?”
夫子木着脸,“若真是作弊,你们也不用考核了,书院要不起作弊的夫子。”
那人顿时痛哭流涕,“夫子我错了。夫子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白棠看的是目瞪口呆,这人怎么和小女子一样爱哭。却不曾想以后的自己也会在某处被欺负的像小姑娘一样爱哭。
周围的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你们可有什么证据来解释?”
白棠刚想说话,那人却抢先,“我们两个传纸条了。”然后眼巴巴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些正楷。
耳背夫子接过看了几眼,瞅着白棠,“你有什么解释的?”
“学生并未作弊。”
耳背夫子只是看着他并不言语。过了一会才说,“那这纸条怎么解释?”
“学生并未见过。”
那人一听急了,要是白棠没被夺去考核的资格,那他岂不是白浪费了这个机会。立刻出声,“这纸条就是你给我的,你脚下还有一个呢。”
白棠听了顿时明了,原来刚才碰触自己脚的就是那个纸条啊,他方才故意碰触自己,应该就是为了吸引夫子的注意吧。
这损兵一千自伤八百的计谋也是太蠢了。何况还不知道能不能损兵一千呢。
“把你脚边的纸条递给我看看。”耳背夫子虽然耳背眼神还是顶好,一眼就看到了他脚边的一小卷纸条。
“夫子请看。”那人殷勤地把纸条递上前去,“夫子我们真的错了,请不要赶我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