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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险些动了胎气,墨凔又连着几天不见人影,江了无所事事,躺在窗前吃果子,穆清端着小碟子候在一旁接江了吐出来的果核,主仆都不说话,屋子里只有果核落在碟子里清脆的声响。
江了又吐出一颗,抬眼看看穆清:“他没什么动静?”
“阎君一早差人送来了果凤梨,说是从很远很远地方来的。”说着转身从桌子上取过来被切成片的黄色水果:“公子尝尝?”
江了扭过头不去看散发着水果清香我碟子,尽量表现出不屑的模样,垂着头看自己鼓起来的肚子,这几天肚子没什么变化,一点反应都没有,江了狠狠地戳了一下:“跟你死爹一个德行。”
“咳咳”墨凔一进门就听见这么一句,连忙咳了两声,墨凔接过穆清手上的碟子,冲着她摆摆手,穆清识趣地退了出去。
江了用薄被裹紧了自己,墨凔坐在他身边,还是那张躺椅,这次江了不仅没往里让反而从薄被里面偷偷伸手往外推阎君。
墨凔看他闹脾气,叹了口气,主动招认,“这几天,本君在筹划婚事,”说着用眼角偷偷观察道爷的反应:“又没有经验,身边的鬼魂都是小门小户,只好拉下面子去请教皓煦……”
江了抬起头看着墨凔,等他的下文,墨凔又叹了口气,“反被缠着交流了几天照顾孕夫的经验。”其实墨凔很愿意和哥哥炫耀,不不不,是分享……
“哼!”江了冷哼,“那也不至于几天吧。”
“他也是第一次当父亲,你也知道,姒息那么刁蛮,有了身孕之后更甚,哪有道爷这么乖巧懂事。”阎君毫不吝啬地借机夸奖自家媳妇,江了也是吃这一套,偷偷收回了推着墨凔的手,阎君打蛇上棍,反手揽住江了,把手上的碟子递过去,“尝尝,皓煦从玛雅弄来的。”
江了借着墨凔的手张嘴吞了一片,酸酸甜甜的,很对他的胃口, 抬抬下巴,示意还要,阎君乐得伺候,连忙又递过去一片:“好吃吗?”
“猴次,”江了嘴里都是果汁,说话含糊,一张嘴就有一道淡黄色的汁液顺着嘴角淌了出来,连忙用手去抹,墨凔按住了他的手,凑过去舔净了,咂咂嘴,五官都皱在一团:“酸……”
“不会啊,蛮甜的,”江了眨眨眼,用手捅阎君的腰眼,半张着嘴巴:“快点!”墨凔听话地又挑了一片,递出去的胳膊顿住了,转头盯着身后的桌子,江了顺着他的目光,只见桌子旁的空气渐渐扭成了一个漩涡,一道强光闪过,墨凔扔了那片水果,一把将江了按在怀里。
江了窝在阎君怀里,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强大的灵体,扒着墨凔的胳膊努力把头探出去,却被他死死按住,墨凔声音透着不悦:“你来干嘛?”
对方却没被惹恼,声音透着和煦:“我来看看传说中的……额……弟、弟夫?”
“咳咳咳……”江了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墨凔忙把他挖出来,手掌抚在后背顺气,声音带着心疼,话却刻薄:“这样也能呛到?被话呛的?”
江了在外人面前丢了人,这家伙还说风凉话,一时间面子上挂不住,偷偷在墨凔腰侧掐了一把算是提醒,可他完全低估了阎君大人的厚脸皮,后者眼睛里闪着光,凑到他耳边,用在场三个人都能听到的音调:“道爷想做了?”说完又装出几分为难:“还有外人在呢,等等本君把他轰走!”
江了涨红了脸,隐约听到那人憋笑,江了鼓着脸瞪着阎君,墨凔知道这又是要惹急了,见好就收,手掌按在道爷头顶摸了摸,“本君说错了,道爷不气。”
江了正不知道怎么搭话,只听那人又说话了:“嗯……比传说中的有意思多了。”
江了从墨凔怀里探出头,桌子旁坐着一人,正端着茶盏,透过盏内升腾的热气隐约能看见一双浅金色的眸子,江了一愣张张嘴,话没说出口就被头顶冷飕飕的声音打断了:“不许说他长得好看。”江了抬头,只能看见阎君尖尖的下巴颏,延伸到耳根的弧线上面透着粉色,江了伸手点点那粉嫩的耳垂:“谁人有阎君长得好看。”
被碰到的耳根子颜色加深了几分,皓煦咂咂嘴,“本帝不是来看这个的。”说完两双眼睛看向他,目光中透着你还有什么事么。
“咳咳,”皓煦被看得不自在,冲着墨凔使眼色,“额……对了,本帝来看看地府的彼岸花开得怎么样了,毕竟上一次还是三千来年前看见的。”
墨凔大致算了一下,可不嘛,上次天帝去忘川还是三千年前,那人被打入黄泉,做了黄泉冥海的守护神的时候,那时候已经有彼岸花了,可有没有生出曼珠沙华墨凔就记不清了,正想着那人的事情,衣襟被扯动,江了仰着头一脸希冀:“去嘛去嘛。”墨凔失笑,道爷和曼珠很投机啊。
墨凔拗不过道爷,只好也带他去了,一路上都紧紧揽着,生怕一不留神又跑了,江了被勒紧了难受,走几步就扭着身子挣扎,换来阎君更紧迫的接触,皓煦跟在后面,看着两人一路打闹,竟生出了几分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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