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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筱安奋力挣扎着往后缩——他实在无法想象被那东西插入之后,自己那处娇嫩无比的地方会变成什么样子。
陌生的穿着皮革衣的女人举着不断颤动得发出嗡嗡声的可怖道具向他走近,少年惊恐到一下子闭上眼睛,接着,长长的浓密的漂亮睫毛也可怜兮兮地颤抖起来。
铁皮门却突然打开了。
吱呀一声,女人们连忙向门口望去,进来的男人脸色阴郁,两个调教师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骤然冷了几度。
“出去。”
只有两个字,显然是发怒的前兆。
女人们暗自腹诽——果然,那样乖巧可人的Omega,颜大少到底是不舍得,把她们叫来,估计也就是起起恐吓的作用了。
便是赶紧把道具关闭,放回了刑具墙上,又正色着利索地回了声“是”,往屋外退去。
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见着她们出来,立马打出一个“请”的手势,公事公办地摆出一丝笑意,两个调教师相视一眼,皆是一头雾水,只好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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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些,呼吸也跟着加重了。
美好的惨遭凌辱过的一个娇小Omega的漂亮肉体,确实能够更好地激发一个成年Alpha的兽欲。
抚摸上颤巍巍地不断收缩的穴口,温热的手掌,轻轻摩挲了一下。
“呜……”
被戴上口塞,少年说不出话来,但这样的触感,分明是熟悉的人的手指,但还是害怕映入眼帘的是陌生女人的相貌,于是连睁眼也放慢了速度,睫毛分开,颤抖着,小心翼翼的。
“呜呜……!!”
颜穆…是颜穆……
颜筱安很难说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但他确实安心下来了。颜穆在,只要是颜穆,不管男人要对他做什么,总是比被他抛弃而后让陌生人摆弄他的身体要好得多。
男人细细地打量着少年的身体,又是止不住地有些怒意。再抬头时,对上少年可怜的水汪汪的眸子,男人眼里的情绪,就分明显得可怕极了。
“他从前也这么碰过你么?像她们一样。”
他是谁?另外一个指代又是指什么?
颜筱安只觉得大脑无法运转,觉得自己狼狈不堪,此时此刻,自己的心里脑里眼里,都仅仅只有一个颜穆。
“呜呜……!!呜……”
他好想叫他一声阿穆,但被绑成这样,衣服也被剪得破破烂烂的,惊魂未定,口球还在嘴里。
颜穆居高临下地站着看他,继续问:“他弄得你舒服吗?你们那天,在车上做了?”
混沌之中的颜筱安并未听清这个问题——男人的手掌摩挲上少年雪白纤细的柔软腰肢,从浴袍的破洞里探入,故意慢慢地情色地抚弄着,只是几下,就惹得少年难抑地叫了出来。
“啊哈……!嗯哈……呜嗯…!呜……”
口水又流了下来,下巴到胸前都湿漉漉黏糊糊的。
男人终于停下来,给他解开口塞。
“啊哈……阿穆……呜……阿穆……”
少年止不住地想要往男人身上扑去,那人却并不接住他,仿佛在看他的笑话似的。绳子绑的紧,他被绑成了双腿大开的样子,手被绑在膝弯下面,大半个身体都悬着空,根本无法怎么移动。
可是他真的好想扑进男人怀里,抱紧那个人,想让他的手掌像以往一样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用好听的声音温柔地安慰他。
或者告诉他,这只是一场噩梦。
可是显然这是现实,身下有一阵没一阵地泛着疼,而面前的男人也确实是颜穆,只不过不再是从前那个会宠他会哄他的颜穆。
而是强奸犯颜穆。
可是……可是仍旧是颜穆啊……
既害怕,又别无他求,只想拥抱,或者被拥抱。
泪眼朦胧之中,男人靠近了,俯下身,叹气似的,终于还是把他抱到了怀里,而后给他解开绳子。
颜筱安没想到的是,颜穆解绳子解得非常快。
但那都是后话了,当时的颜筱安,什么都来不及想,束缚一解除,他便追随本能地埋进男人胸口,大哭起来。
边哭边叫着“阿穆”。
颜穆倒是没推开他,只是也没有再次拥抱他,而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你也会埋在他怀里这样哭吗?”
极轻的声音,但说出来却费了好些勇气。
身体靠得这么近,他依旧无法看懂颜筱安。这确是意外的。
眼前的是假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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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他的身份正式复原,颜筱安在得知自己是他的亲哥哥之后,毅然和他断绝了所有联系。
母亲已去世多年,父亲在年关将至之际,留好遗嘱后自杀而去。
遗嘱上写着由他继承颜家大业,同时需好生抚养弟弟颜筱安,档案袋里还有一份DNA鉴定表。
那上面白纸黑字,明明白白,表达
', ' ')('着他是颜铭的亲儿子的信息。
而同时,还有一封家书,上面是林雅——颜筱安的母亲留下的东西,但看完之后,他便知道,那已早早逝去的女人,颜铭珍爱的妻子,不仅是颜筱安的母亲,还是自己失散多年的母亲。
看完那封家书,他也才知道,原来自己一出生就被抛弃,而七年前被人带到颜家庄园,也不过是因为颜铭心头犯病,想知道自己心爱的人,是否为别的什么人生下过孩子。
因为DNA鉴定表是一年前做的,也就是说,那七年里,颜铭只当他是林雅和别人生下的种。
颜穆有时候想,或许他正随了他的亲生父亲颜铭——那个同样缺乏勇气,不敢面对心爱人所带来的残酷事实的优性Alpha。
但最后颜铭还是去做了鉴定,并且获得了好的结果——颜穆是他颜铭的亲儿子,还和他自己一样是个稀有的优性Alpha。
后来的事对于已逝去的人来说大概是皆大欢喜的,颜铭服安眠药自杀,死后安详极了,嘴角还是微微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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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他和颜筱安,却是无法……
他毕竟是喜欢颜筱安的。
但他毕竟也是被嘱托的人,颜家直系继承人里毕竟只有他这么一个Alpha,而遗嘱上也写得明明白白,还被公然宣读。
很难说清他当时是什么滋味,各种滋味都有吧。
葬礼很盛大,颜筱安没有参加,他远在异地,要赶回来并非易事。何况,死人还是早安葬的好。
是颜铭的律师通知的颜筱安。
但电话被挂断了,短信也没有得到回复,邮件亦是没有,最后甚至号码被拉了黑。
他当然知道颜筱安为什么会这么做,多半是因为什么而感到不适了,比如说,他们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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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颜筱安那一会儿还算是有话聊的,但自那位律师一个电话打进去噼里啪啦说了一通之后,颜筱安先是把他的聊天软件好友给删了,而后是邮件好友,最后是电话号码。
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他不是好人,他在颜筱安的手机里装了隐形病毒软件。
但控制软件运行的必要条件是手机储存他的电话号码。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失去了和颜筱安的联系。
他不是没找过颜筱安,他很快定位了电话号码被删除时,颜筱安可能在的区域位置。
是一个酒吧。
学校内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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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那时,他突然觉得自己真傻——监控录像里,颜筱安扑进一个高大男生的怀里,一个劲儿地蹭着,大约是喝醉了酒,脸蛋红扑扑的,说要抱。
颜筱安在他的印象里,几乎是从未喝过酒的,哪怕是红酒,他都是要嫌苦的。
颜筱安在他的印象里,也是从来不会主动扑进陌生人怀里的,他怕生得紧,但会用傲气的样子掩饰住。
当然,也可能只是喝醉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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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就怀着这样的侥幸心理,雇佣了私家侦探,让那些人帮他看着颜筱安。
但没想到的是,再次拍回来的照片上边,呈现的是常在镜头里出现的那个高大男生单膝下跪向少年捧上一大束红艳艳的玫瑰花的情景。
也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几张,是少年微笑着收下那些碍眼的东西,和男人相拥,画面甜蜜极了。
他当然没有兴趣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和侦探社解约,专心研究如何继续运作颜家的公司。
那才是他身为颜家继承人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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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午夜梦回,他还是无法接受,以前在众多熟络的下属里只会扑向自己的颜筱安,会在和他断绝联系的短短几十分钟又或者几个小时再或者几天里,立马扑进别人的怀里,还接受了别的男人的表白。
为此,他常做心口涩痛的无声流泪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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