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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茫茫宇宙中一颗属于兽人的星球,而阿珂则是这个星球上唯一的异类。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不记得自己从前是何身份。
她好像已经死过一次,那一辈子她很孤单,身边只有一条捡来的流浪狗与她日夜相伴。
那是一条血统不太纯正的德牧,
它只成功立起了自己的右耳,左耳却总是耷拉着窝在脑袋上。
别人说那是难看的畸形,可她觉得那只耳朵柔软极了,可爱又好看。
所以,她叫它软软。
软软...
自醒来的那天起,她的脑袋里就只牢牢的记着这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仿佛早就已经刻进了她的骨血里,可她却并不觉得奇怪。
因为它曾是她在世上唯一的温暖和牵挂。
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坚定的告诉她,
软软就在这里,就在这个陌生的星球上,一定要找到它。
这一次上天似乎对她格外偏爱,
作为整个星球上唯一一个来自地球的真正人类,她甫一出现就受到了整个星球联邦的保护和喜爱。
他们给了她优渥的生活条件,数不尽的金银财宝,甚至将一颗与地球环境相近的小行星送给她作住所。
阿珂不需要为生计忧心,也没有丝毫病痛的烦扰。
她一点也不寂寞,因为整个联邦的兽人都很喜欢她,每天都会有很多名门贵族的年轻兽人慕名而来。
他们都想与她成婚,生下有真正人类血统的宝宝。
阿珂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好的运气,她应该是很快乐的。
可她心中一直记挂着她的软软,
那个声音分明在告诉她,软软一直在这里的某处,乖乖的等着她。
可这里遍地都是兽人,没有真正的狗狗,所以会不会...她的软软也变成这样的兽人了呢?
于是,她坐着联邦发给她的飞船,花了很久很久的时间,几乎走遍了兽人星球的每个角落。
她总是穿着洁白的裙子,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
这是她和软软初见时的装束,软软如果见到,应该会认出她。
如果他认不出也没关系,她的软软那样独一无二,她相信无论软软变成什么样子,她总是能一眼就看到它的。
可是现实似乎又开始和她作起对来,她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她的软软。
后来,整个联邦的兽人都知道了她喜欢白色,喜欢四处环游,还格外喜欢犬族的兽人。
原本在联邦地位低下的犬族甚至因此而扬眉吐气,他们每日都送来各色各样的兽人想要讨她的欢心。
阿珂不厌其烦,于是她干脆对联邦宣称,自己来这里是为了寻找爱人,她此生只会和他在一起。
如果再找别的兽人,爱人吃醋生气,她就会直接离开这个星球。
自此,联邦终于有所忌惮,他们不再明晃晃地给她塞人,却仍然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她。
阿珂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小动作,她只想找到软软,可她怎么找也找不到。
直到某一天的夜里,她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一只毛色纯白的萨摩耶走到她的面前,竟是十分悲悯地,抬起爪子碰了碰她的手臂。
她神奇地听懂了它的话,
“弱小的人类,你本不该记得一切的,
不必再执着,你找不到你要找的狗狗,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和他必须付出的代价。”
......
什么是软软自己选择的路和代价?
阿珂不懂,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没有软软。
于是,她对那只萨摩耶苦苦的哀求,求到嗓子几乎发不出声音,才听到它有些不忍地叹了口气,
“你所看到的这个世界,不过兽人们想让你看到的罢了。
你的软软被藏在那些你看不到阴影里,只有真正强大起来才能找到他。”
它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锐利,
“你本身有着治愈异能,但觉醒和提升异能是很痛苦的事情。
阿珂,你真的愿意为了他,放弃现在安稳悠闲的生活,忍受痛苦吗?”
.......
忍受疼痛于阿珂而言是再熟悉不过的事情,她虽然记不清从前的经历,但却一直忘不了那种被疼痛长久折磨,不得解脱的绝望。
可她仍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她想向萨摩耶道谢,可此时她脚下一蹬,忽然就醒了过来。
接着便是全身骨头的剧痛和身体的高热,她疼得咬紧了牙关,心里却是极开心的。
她知道这是异能在觉醒。
当她有了强大的异能,当她不再被当作保护动物和极优质生育工具来看待的时候,
她一定能找到正在受苦的软软。
提升异能的过程真的很痛苦,但她每日都在努力。
', ' ')('治愈异能在联邦本就重要而稀缺,慢慢地,她便成了治愈异能最强大的一个。
没有兽人再敢把她当成一个柔弱的异类。
自此,她终于看到了这个星球肮脏的,丑恶的一面。
在那个被称作堕星的隐藏行星上,她终于找到了软软。
纵然来到堕星之前阿珂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当她真的看到变成了兽人的软软蜷缩在阴暗的巷口,被折磨的遍体鳞伤时,她仍然觉得自己的心像是在被放在火上炙烤。
她的软软,她小心呵护的,温柔乖巧的软软。
他明明已经看到了她,却又骤然低下头去不敢再看,连耳朵都低落的耷拉下来。
软软从前不是这样的,
他从前每次见到她,都会摇着毛茸茸的尾巴朝她奔来,然后仰着头讨她的拥抱。
不过没关系,他已经向她奔赴了太多次,从今以后就换她来。
如今她想要在这里带走软软,没有任何人敢阻止她。
她本该没有任何阻碍,可软软却放开了她的手,不肯和她一起走。
可是他真的不想吗?
软软的嘴巴学会了骗人,尾巴却没学会,
在她牵起他的手时,那条毛茸茸的尾巴明明就小心地,带着兴奋地摇了起来。
于是阿珂明白了,许多年的痛苦折磨过去,软软如今在自卑。
她心里疼得不成样子,苦涩的泪水蓄在眼眶里,却强忍着没有流下来。
她确实不能就这样离开,她还没给软软报仇。
她的异能是治愈,可强大的治愈异能同样也可以摧毁一切。
于是,她松开了拉着软软的手,
感受到软软原本蜷缩着的身子蓦然一僵,她又忍不住蹲下身子,在它低垂的左耳上轻轻吻了一下,
“软软乖,再等我一小会儿。”
耳朵是犬类很敏感的部位,更何况他被调教了这么久,又吃了药,根本受不住主人这样亲昵的举动。
仅仅是主人对爱宠那样一个安抚性的,一触即离的吻,也就轻而易举地让他的耳尖红透,下身的水液也流得更欢。
他还来不及压下自己胸腔里发出的哼哼声,便看到主人站起身挡在他的面前,用手中凭空现出的锋利冰刃摧毁了那个困了他许久的俱乐部。
他听到建筑倒塌的轰隆声和各色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而主人就站在他的面前,用她娇小的身躯为他挡去了那些丑恶和脏污。
空气中隐隐弥漫起淡淡的血腥气,
主人转过身,用带着淡蓝色流光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颊,
“软软安心睡吧,主人带你回家。”
然后他便真的渐渐失去了意识,陷入一片清甜的温软。
软软已经太久没有睡过这样舒服又安心的长觉,以至于再次醒来时,他甚至有一点淡淡的遗憾。
可这遗憾很快就被冲散了,因为他看到主人就躺在他的旁边。
主人离他很近很近,她的胳膊轻轻搭在他的腰上,柔软的长发随着她规律绵长的呼吸在他的锁骨上轻轻地搔动着。
软软其实很怕痒,可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动,他只想贪婪的看着主人近在咫尺的脸庞。
主人的脸色比从前要红润了许多,不再是那种带着病态的苍白,
可她的眉头却仍是轻轻地皱着,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主人...哭了?
软软心中一下子惊慌起来,他习惯性的将脑袋凑近,想要伸出舌头去舔掉主人脸上的泪痕。
可他才微微探了身子便蓦地僵住,他突然想起来,现在早已和从前不同了。
如今主人虽然看起来依然娇小,但身体早已不像从前那么孱弱,甚至已经拥有了很强大的力量。
而他...却变成了这样的怪物。
从前他总是想着要找到主人,然后陪在她身边保护她,
可最后却是主人找到了他,而他只能在黑暗里抱着自己丑陋畸形的身子,躲在主人的身后。
一个连护主都不能再做到的怪物,他真的还能留在主人身边么?
软软心里猛得一空,他的耳朵颓然地耷拉下来,
重新躺回原处时,他看见身边的主人睁开了眼。
主人的眼里似乎又闪烁起了清澈的水光,她在安静地望着他。
可他却忽然没有了和主人对视的勇气,他慌忙地闭上了眼睛,睫毛颤动着,仿佛在等着她对他的最终宣判。
可主人却有些强硬地掰过了他的脸,逼得他睁开眼与她对视,
他看见主人的眼睛里含着泪,脸上却温柔的笑开,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想,我的软软如果变成兽人,会是什么样子呢?”
会是什么样子...
软软的眸光渐渐黯淡下去,他偷偷垂了头,目光瞥见自己胸前鼓胀突起的乳房。
他想,
', ' ')('主人看到他现在这个奇怪的模样,一定是很失望的吧...
他忽然有些不想听主人继续说下去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住主人失望的语气和嫌恶的眼神。
“软软,为什么要低头呢?”
主人柔和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散开,让他敏感的耳朵不自觉地动了动。
他有些忐忑地抬起头,鼻尖便被主人轻轻地啄吻了一下。
阿珂伸手搂住了软软的脖子,她将脸颊亲昵地在他锁骨上蹭了蹭,就像过去将脸埋进他脖子上的毛发里一样,
“现在我终于看到了,
我的软软果然是最好看的,比我见过的所有兽人都好看!”
.......
主人...说他很好看。
即便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主人仍然觉得他是最好看的狗狗。
他从不怀疑主人说的话,因为主人永远不会骗他。
但现在,他突然有点怕主人只是看他可怜,所以才会这样安慰他。
可即便是这样,他身后的尾巴还是不受控制地一次次轻轻拍打在柔软的床垫上,发出些细微的声响。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想要偷偷伸出手去按住那个不听话的尾巴,
可他还来不及动作,锁骨处的皮肤便被主人的脸颊轻轻地蹭了蹭。
那种柔嫩光滑的触感令他忍不住的屏住了呼吸,他甚至能感受到主人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地倾洒在他的喉结上。
仿佛漫天漫地都是主人身上独有淡淡香味,这样被幸福包围的感觉令软软手足无措,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脏可以跳的这样快。
软软的呼吸带上了几分急促,
明明他身体里药物的作用都已经被主人清除掉了,可是为什么,现在又隐隐涌起了那种空泛的痒呢?
有点难受,又有点舒服,让他忍不住想让主人将他抱的更紧一点。
他不敢开口,只是自己默默忍受着这种奇怪的感觉。
可主人却偏偏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一样,
她伸出手攥住了他不安分的尾巴尖,甚至还把头埋下来,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硬挺着的乳头。
从前在俱乐部里的时候,从来没有人这样温柔地抚摸他的尾巴,舔吻他的乳头。
所以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种事情也可以让他觉得这样快乐。
他被调教过太久的身子根本受不了这种刺激,更何况现在身前的是他的主人。
软软忍受不了一般叫出声来,他下身的被子被隐隐顶起了一块,
原本被主人用异能治疗清理好了的穴口又开始渐渐湿润,而那个被主人温柔衔在嘴里的乳头更是不受控制地喷出奶水来。
软软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他...他的奶水好像流到主人嘴巴里了...
怎么办?主人会不会觉得他的奶水很脏?
他紧张极了,甚至有点想跑掉,或者在床上挖一挖把自己蜷缩起来。
可主人没有允许他逃跑,她将手臂撑在他的胸膛上,抬了头笑着看他。
主人红润的嘴唇上亮晶晶的,唇边还带着点白色的奶液。
他的喉结悄悄滚了滚,忽然很想伸出舌头把那点奶液卷进自己嘴里。
结果主人竟然真的就俯下了身子,擦着他的唇问他,
“很甜的,想不想尝尝自己的味道?”
望着主人狡黠而明亮的眼睛,软软忽然就像被蛊惑了一半,怔怔然地点了头。
然后小巧的舌尖便顶开了他的嘴唇,浓郁的奶香味飘散在他的口腔中,还混杂着主人独有的甜。
他沉溺在这个生涩的深吻里,竟然莫名其妙地,不再那么讨厌自己这对畸形鼓掌的乳房了。
他的身上沾染了主人的气息,而主人嘴巴里,带着他奶水的香甜味道。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令他兴奋,又令他心安。
他们吻了很久很久才停下来,久到他们拥抱着纠缠在一起,久到软软的各种水液将阿珂的白裙子打湿得一塌糊涂。
可阿珂一点也不在意,就像当年,她也一点都不在意软软脏乱的毛发将她的白裙子弄脏一样。
阿珂温柔的抚摸过软软身体的每一处,用柔软的嘴唇,在每一处都轻轻落上独属于她的烙印。
软软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主人的动作,他想起从前那些人调教玩弄他的时候,总是用尽了各种办法想让他完全屈服,可他从未屈服过。
但是现在,主人的一个轻吻便能让他彻底地沉沦。
当年流浪的时候,主人将他抱回家洗干净,从此他便忘记了流浪时的所有苦楚,
因为他属于了主人,便只会记得和主人在一起的快乐和幸福。
而他现在被主人独有的气息温柔的包裹着,这些年所遭受的所有痛苦便也就不再重要了。
因为他终于,又彻底地属于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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