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细细检查过,他除了皮肤有擦伤,五脏并未受损。再说,他病发突然,未必与那日的暗杀有关系。”尉迟复难得压低嗓音,但语气不失强势。
“但是你也知道,凌澈精通医术,恐怕不在你之下。他生前配制的药,如今也只是存在库房里,并无专人监管。”纪琰回复。
“若是那帮刺客从库房偷了药,涂在剑上下的毒,他们为什么不趁机下死手?他现在病发,也只是昏迷发热无力,并无性命之忧。再者……”
“已秋。”
正在低声争论的两人停了下来,看向床上的病人。凌渊脸色苍白,鬓边碎发因为冷汗而贴在脸上,黑眸却一如既往的明亮,更显得他面貌憔悴。他回想片刻,最后的记忆还是在书房与尉迟复的会谈,淡淡问道:“几天了?”
“从那天晚上算起,今日是第叁天。”
凌渊感觉头隐隐作痛,全身无力,但还是勉励坐起身。他逐渐醒来时听到两人的对话,知道他们在争执什么,但并不作出任何回应。他轻叹口气,问道:“夫人呢?”
“两时辰前来过,玄英说大夫让你静养,她便回去了。这几日她来的次数可不少,但都没让她进来,希望没离间你俩。”尉迟复有些瞧不起他不务正业,一醒来就问媳妇的样子,言语中尽是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