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 / 2)

殷末莲轻咳一声,还在调养中的身子,经不起这样的寒冷,他紧紧环住自己的双臂,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可是,他想见锦轩,过去的句句誓言犹在耳畔……

一道轻然的足音响起,在积雪上印出一连窜深痕,锦轩来到门外。刚才跪在雪地上的人跌倒在地,凌乱的发丝掩去了他的面颊,身上单薄的衣裳凌乱不堪。

「怎麽回事?」

「皇上,您怎麽出来了?」侍卫忙行礼道,「是不是吵到您了?」

「是谁跪在这里?」

「奴才也不知他的身份。」

「把他的头发撩开,让朕瞧瞧。」

「是。」

侍卫上前,撩开殷末莲脸色的发丝,露出他苍白的容颜。

是他?锦轩神色一变,上前扶起他。

殷末莲惨白的脸色象一朵受不住风雪侵袭而慢慢凋零的花……

感觉身子被纳入温暖的胸膛,殷末莲勉强地睁开眼,看向抱住自己的人。

不知是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人,还是身上的寒冷,让他难受的眼泪几欲坠落。

他的眼泪在锦轩的心扉上滴出一道伤口,让锦轩心疼。

「谁准你动手的?」锦轩愤怒难消,厉声道。

「皇上,奴才见他不肯离去,所以才……」侍卫战战磕磕回答,没想到这个侍从还真认识皇上。

「滚!」锦轩冷酷而锐利的看向侍卫,殷末莲的出现,让他的心翻滚如潮……

曾有那麽一瞬间,在锦陌御死时,锦轩心里有过极致的快意,可下一瞬间,他心里更多的是害怕与不安。殷末莲会恨他吗?会原谅他吗?

暖炉散着融融热意,火般灼烫的胸膛,暖了殷末莲的身子,却无法温暖他冰冷的心。

锦轩瞥向他不染一丝血色的脸,在天牢最後一次见他时,他就已经如此憔悴了吗?明明抱着他,却有种触不可及的感觉。

「还冷吗?」

殷末莲仰起脸,该心存感激吗?毕竟锦轩没眼睁睁的看着他冻死。

「你怎麽从天牢里出来了?」

「我与曲吟对换了衣服,装成侍从偷跑出来的。」

锦轩皱起眉,「这是罪加一等。」

只要能见到锦轩,问个明白,罪加一等又如何?「曲吟说你纳妃了?」

「那是母後的意思。」锦轩忍不住将他抱得更紧,惊觉他消瘦得教人心悸,「这几天你究竟有没有好好吃东西。」

「吃与不吃有何差别?死了最好。下令吧!赐我一死,我会永远感激你的。」他後悔当日没喝下锦轩送来的那碗毒药……

锦轩对他的话感到心惊,「人都死了,还谈什麽感激?」

「那就来生吧!」

「你不会死。」

殷末莲细声道,「你原本不就是想赐死我吗?」

锦轩抿唇不发一语。他的确是这麽想过,这段感情给他的压力太沉重,太后不会轻易放过殷末莲,而让他也会因为殷末莲陷入两难,让他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这段感情。

「我死了,不是称你心如你意吗?」

锦轩低眸瞥见殷末莲手上的红肿,擒握住他的皓腕,审视上面的烫伤,「怎麽弄伤的?」

殷末莲轻轻抽回手,「不小心烫的。」

「还痛吗?」

「不痛了。」

「那就好。」

伴随着关心的话语,温热的手指,像羽毛一般轻轻扫过红肿的肌肤,锦轩包住殷末莲冰冷的手,缓缓地抚摸,驱走它的凉意。

☆、(9鲜币)30、一再动摇的心

柔和的烛光映照出一片温暖氛围。

殷末莲伏在他怀内,听着他沉重的心跳声,一如两人之间沉重不堪的感情。

「锦轩。」

这声轻唤像柔和的风,搅了一池春水,带着醉人的情意吹进心里,萦绕着缠绵。

「恩?」锦轩的长指绕着殷末莲的发丝,呼出的热气拂上他敏感的耳後。

殷末莲心里柔肠百转,脑中一片空白。

此景挑起锦轩内心深处的情欲,使他心神一荡,缠绵地吻上去,就当是最後一次罢。

湿滑的舌钻入殷末莲口中轻轻舔吮,闷哼一声,也开始贪婪地索取他的香津。

「嗯……」暧昧的轻喘,偶尔传出,彼此的津液似醇酒,让人欲罢不能。

当两人倒在床上时,早就衣衫不整,两两相望,情愫流转。

床上铺着的锦被已有些凌乱,床帷隐隐摆动。朦胧的烛光,将锦轩的脸遮掩在垂落的青丝内,泛起柔和的魅惑。锦轩把殷末莲压在身下,手指如抚琴般在他身上游移,轻轻地拨动每一根弦。

锦轩微凉的指尖在乾燥的穴口徘徊,有些迟疑。这里没有润滑的药膏,时间也太仓促,直接进去,难免他会受伤。

穴口那处的摩挲如同折磨,殷末莲本能地贴进他,摸上锦轩下身的滚烫,惹来一声饱含欲望的低喘。

殷末莲推开他,解开他的腰带,低头凑向奋涨的欲望,尝试着用舌头去取悦他。

舌尖触到滚烫的肉刃,殷末莲心里微热,启唇轻轻吮吸,不时用牙齿细咬那处的肌肤。

「末莲。」锦轩浑身一颤,惊讶地看他,兴奋沉哑的呻吟从唇间泻出。

高高涨起的欲望不断悸动,殷末莲细软温热的手握住它的根部,嘴被粗大的肉刃喂满,上下移动着头颅,舌尖灵活的舔弄很快就把锦轩的情欲推到了顶峰。

锦轩伸手勾起他的下颚,制止了他的动作,将他重新压在身下,分开他的腿,在穴口处揉抚片刻,腰身急切的一挺,肉刃伴着力道陷入臀缝,挤进後穴。

锦轩心里矛盾不已,正如锦陌御死前所言,他无法抗拒殷末莲。

「唔…」殷末莲轻轻呻吟一声,唇随即被他封缄。

这个吻强烈得近乎掠夺,锦轩像头猛兽在吞噬猎物,将舌喂入他口中,开始摆动腰部,用力地冲刺。

没有润滑,没有太多的前戏,软嫩的肉壁摩擦过肿胀硬实的肉刃,将细致的菊蕾完全撑开。殷末莲呻吟中参杂这痛楚,却是舍不得推开他,紧紧搂住他健硕的身躯,更不时催促他以更激烈的方式来爱自己。

快感与痛楚交错,一次次挺进湿热的嫩肉中,锦轩有力的律动,在软绵紧窒中激烈耸弄。

随着,锦轩冲刺的越来越猛,干涩的甬道渐渐柔润。

「啊……」酥麻的感觉从殷末莲的下身扩散,彼此相结合的美妙感流窜至每一寸肌肤,体验到完美情潮。

极致的紧窒逼得锦轩濒临在疯狂的边缘,耳边是殷末莲的呻吟,一下下快速抽离,又迫不及待地激烈挺进。

「啊恩……啊……恩……」殷末莲被顶的欲念正炽,每一次的顶入似撞进他的心坎里般,让他心神荡漾。

「恩啊……恩啊……」他的呻吟与轻泣,混合着锦轩的闷声低吼,下身的抽动越加疯狂。

穴口的褶皱被摩擦得充血,红肿肉洞的吞吐着肉刃,抽动间带出血丝,湿润了两人的交合处,犹如滚烫的烛泪滴落,令旖旎的情欲气息内染上一抹腥香。

响亮的肉体拍打声,毫不停歇,每一次的进入都比上一次更深、更重。殷末莲的意识不禁堕入一片模糊,完全被锦轩卷进情欲的暴风雨中……

在最後一下深重挺进後,殷末莲颤抖着到达高潮,埋在甬道中的肉刃也射出一股热烫的浊液……

锦轩牢牢抱紧他,两人的身体仍紧密相连。锦轩刻意不让他说话,再度吻上他。

殷末莲发出细碎的呻吟,依偎在他怀里,承受他轻柔的吻、直到感觉还停留在他体内的肉刃,再次变得硬热。

锦轩又开始再次爱他,缠绵、温柔……

暧昧而撩人的暖张内,殷末莲心里百般滋味,感到幸福是如此的短暂,似花开一瞬,转瞬雕零。

殷末莲将头埋进锦轩的怀内,不敢再多看他一眼。怕看过之後,就再也舍不得走了。

殷末莲有些恋恋不舍的推开他,「我要走了。」

话刚说完,嘴被锦轩堵了个严严实实。待长吻结束,两人都是气喘呼呼,气息不稳。锦轩也舍不得他走,却是没再多说一句话,一个字。

「锦轩,如今你已称帝,纳妃立後是无可避免的事,但天下没有君王不可以做的事,只有君王不想做的事。这一次我手染鲜血,不止是为成全你,也是为了我,守住我们的感情,守住我此生唯一的挚爱。可是你没能坚守我们的感情。」或者,锦轩从来没有付出过真心……殷末莲心疼得厉害,随手披上衣袍,等不到锦轩回话,咬牙道,「我走了。」

锦轩被他的话,堵得心慌,听得心都要碎了。

殷末莲的心念不息,像固执的藤蔓,剪不断理不清,一再动摇锦轩的心。殷末莲是他有生以来唯一的悸动,也是他无法淡忘的挚爱。

锦轩愣愣地望着殷末莲离开的方向,许久後,他按耐不住的起身,整装後,离开腾龙阁,往殷末莲所在的天牢走去。

☆、(14鲜币)31、严刑逼供

殷末莲回到天牢,没想到立刻被狱卒团团围住。

「大胆殷末莲,竟敢乔装私逃。」

殷末莲一惊,身子被狱卒一推,人立刻朝里面跌去。只见皇太后坐在里面,姚诗若站在一旁,而曲吟正跪倒在地。

曲吟心一急,重重地磕头,哀求道,「太后娘娘,主意是奴才出的,跟主子没任何关系。」

「大胆!」皇太后怒喝,「主子说话,哪容你插嘴!来人,掌嘴!」

「你敢!」从小曲吟就伺候在他身边,他绝不容许别人动曲吟半分。

「殷末莲,不要试着激怒哀家。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也该考虑一下别人的吧?把这个贱奴拖下去仗责五十大板!」

殷末莲咬紧牙,为什麽他们都要逼他,这五十板子下去,曲吟肯定没命,大声叫道,「不许打!」

「你想抗旨不成?」

这时,曲吟抬起头来,对殷末莲道,「主子,别担心,奴才熬得住。」

好个心狠的妇人,视人命如草芥,殷末莲目光含恨,「你凭什麽杖责他?你明知道今夜的事不是他的主意。」

「因为他碍眼。」皇太后残酷道,「哀家看不顺眼的东西,就要除去。」

「那麽太后也将我一起除去吧。」

皇太后见殷末莲面色红润,衣衫不整,冷冷讥笑道,「哼,你个小贱人,看样子是和谁幽会去了吧?」心猜多半是锦轩,但锦轩如今贵为皇帝,有些话不可以明说,但这话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诗若,给哀家掌嘴!」

「是!」

姚诗若重重一巴掌打下,似乎这样还不解气,指甲故意划过殷末莲的面颊,留下一道血痕。

「殷末莲,你祸乱後宫,还不快坦白你离开天牢去私会谁?」太后眼一眯,阴险道,「如果你真心悔过,哀家可以留你个全尸。」

殷末莲铁了心不让皇太后打响她的如意算盘。

「敬酒不吃吃罚酒!用刑!」皇太后冷冷下令,却听一声高喊,「皇上驾到!」

牢内的顿时安静下来。

锦轩一进天牢,看到的就是这副气氛紧张的景象,没料到太后也在

「儿臣,参见母後。」

皇太后别有深意道,「皇上,果然日理万机,这麽晚了还来天牢审问重犯。」

「母後不也是?」锦轩反唇相讥。

「哀家只是想审问犯人为何要谋刺我的皇儿。不料,大胆殷末莲竟与侍从串通逃狱,哀家怀疑事有蹊跷,正想盘问。」皇太后目光滞留在锦轩身上,想一究竟。

锦轩平静道,「母後想如何审问?」

皇太后阴狠道,「如果他不招,休怪哀家动用酷刑?」

「殷末莲身份特殊,为前朝皇子,岂能说杀就杀?」

皇太后喝道,「殷末莲罪犯滔天,即便身份特殊也不可饶恕。」

殷末莲知皇太后一定是来找他麻烦的,说道,「皇太后想罚就罚,何必找那麽多藉口?」

皇太后心里冷笑一声,想不到殷末莲对锦轩的执念深到如此地步。她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殷末莲,哀家问你为何要弑君?今夜你又去私会谁?是否还有其他同谋?」

「没有同谋。」

「说!」皇太后不达目的誓不甘休。

殷末莲拼命摇头,明白太后是想逼他供出锦轩。他咬破唇,流出血,说什麽都不肯开口。

周围的人都不明白他为什麽要这样固执倔强,唯有锦轩明白殷末莲在挣扎什麽。

「不说?上刑。」

太后无情的声音回荡在牢房内,狱卒拿来夹棍,熟练地套上殷末莲的十指。

「哀家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殷末莲坚持道,「没有同谋。」

「用刑!」

一声令下,十指连心,殷末莲凄厉惨叫,生怕熬不住刑囚,会供出锦轩来,狠心咬破舌头,顿时鲜血流出嘴角,疼得他几乎昏死。

太后皱起眉,殷末莲越是这样越是让她怀疑,有什麽事宁愿咬破舌头也不愿招认?

「殷末莲,你到底说不说?」

殷末莲颤抖着闭上眼,从未受过如此之痛,从手指一直蔓延到四肢,疼到头皮都发麻战栗。

「主子……」曲吟哭喊着,挣扎着想要上前,被一旁的狱卒强制拉住。

皇太后以眼神示意狱卒继续用力,殷末莲不禁再次失声惊叫。

锦轩失去所有的平静,心头一火,「母後,是想屈打成招吗?」

「殷末莲这样顽固,哀家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锦轩怒道,「住手!」

「是。」狱卒立刻停止用刑。

殷末莲十指红肿,身形一晃,倒在地上。

「皇上?!」太后不悦地看他。

「朕说不用刑就不用刑。」君无戏言,没人敢反驳。

四周散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味,殷末莲舌头很疼,手也很疼。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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