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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你想在上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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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睡下,被窝还没焐热,钟陌棠听见有人打门。起来一看,是霍府的家丁招呼他上客房去伺候自家少爷。虽然知道这不会是荣锦尧的原话,但因为听着不顺耳,钟陌棠心里还是上来一股牢骚。他说,我得穿件衣服,磨蹭了二十分钟才出门。

“快进来,这会儿冷了。”荣三少爷不知晚饭时遇见了什么好事,开开门一脸的春意盎然,把钟陌棠笑得很有点不明所以。

等进屋掩上门,两人挨得更近几步,钟陌棠闻见原因了。“你喝酒了?”难怪笑得不遮不掩,还带点轻微的人来疯。

“喝了几杯。”荣锦尧回身将门栓插上,再转回来笑意更深,“走回来吹了半天冷风,还能闻见?”

“看来三少爷这顿饭吃得心情不错。”钟陌棠瞟了一眼合紧的门扉。

“饭哪比得上人有滋味。”荣锦尧靠在门上,神色飘忽地打量钟陌棠,究竟是什么人有滋味,不必明说已全在眼里。

酒精真是个好东西,清醒时不便开口的话躲在它之后立刻就变得容易,说的人和听的人都能坦然许多。

“那你这么晚回来?”钟陌棠顺口接道,马上又一阵别扭:你没喝酒啊,怎么也晕了?

“走不开呀。”荣锦尧笑叹着去拉他的外套衣襟,“不热吗?脱了吧。”

这是霍府中院的一处厢房,专门用来待客,家具齐全,布局雅致,炭火烧得很旺。钟陌棠站这么几分钟也觉出热来,把外衣一脱,荣锦尧顺手就接了过去,根本不给他客气一句“我自己来”的机会,径直朝门边衣架走。钟陌棠不想为了谁挂衣服这种琐事矫情,什么也没说,顾自去桌边斟茶。说是斟,不过是把荣锦尧喝过的半盏茶续满而已。

“再叫厨房送些点心来?”荣锦尧见他一连送下去两杯茶,以为他大约没吃好晚饭。

钟陌棠说不用,说这么晚了,三少爷叫他是有何吩咐。

“就两个人,还不做个伴?”隔着一张桌,荣锦尧投来醉意柔柔的视线。

其实假如能选,钟陌棠也不愿住回之前的那间屋,条件尚在其次,实在是一个人过于无聊,什么娱乐项目没有不说,睡不着连个闲聊打岔的声也听不见,唯有冲着房顶干瞪眼。不过荣三少爷的作伴邀请是否太露骨了一些?环顾这客房的里外三间屋,床可是只有一张。

“三少爷是择席么,睡不着想找人说话?”钟陌棠漫不经心地接道。

“陪陪我?”荣锦尧站起来,绕过半边桌子,“没那么多讲究,一块睡吧,都是男人。”

他说这话时中间存在一个极短暂的停顿,一晃而过,快得像个错觉。但钟陌棠对他的心思是提前有剧本的,这就绝非多心了;不论是酒精之故,抑或非居家的陌生坏境给了他某种刺激,总之荣三少爷从心到身都开始捺不住自己了。

“男人和男人就能随便睡了?”钟陌棠倒是在心里拟了草稿,然而一出口也成了调情。

荣锦尧看他一眼,又朝里间箱床望了一望,回过头来说:“不能吗?”

“三少爷问我?”钟陌棠笑一下,“我是下人,说话不算。”他狡猾地把问题再次抛回给荣锦尧。

荣锦尧说:“我不当你是下人。从来。”

外间只点了一盏灯,正在桌上方,暗黄的光晕把圆桌及桌边的两人拢成了一体。钟陌棠感到荣锦尧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向自己这边靠,靠得他有些吃不消。他不解风情地躲了一下,余光扫见茶壶旁的白瓷烟碟,里面躺着半支香烟,刚才倒一直没有留意。

“你抽烟了?”

“……没忍住。”荣锦尧略窘地皱皱鼻子,像是做错事被捉了现行的小孩,“下次不了。”

“口头保证看来是没用。”

“我错了,以后真不了。”荣锦尧再扮出点讨饶的神情。

“为了什么事没忍住?”钟陌棠问。

荣锦尧不作声了,垂下眼盯着那半支香烟。

还能为了什么事?无非是今晚把钟陌棠叫过来一起住,这个不合身份的邀请一定让荣三少爷做了好一阵心理准备。钟陌棠纯粹是明知故问。其实这段日子以来,荣锦尧对他所做的所有经意或不经意的试探,他全都门清,他看得出荣锦尧也在观察他的反应,尽管他并没给过荣锦尧任何同等的回应,但是不疏远也不避讳的态度,加上gay看男人的那种掩饰不了的微妙神情,已经足够让荣锦尧明白他并不反感他的示好。

“你知道。”荣锦尧暗示地瞄了一眼上拴的门扉。

“你没说我怎么知道?”钟陌棠偏要听他亲口说一遍,连自己也不懂自己在固执什么。

“有些话用不着明说,何况你要了解一个人,只听其言不够,还得观其行。”荣锦尧探出一只手,朝钟陌棠虚搭在茶碗盖上的手一覆。“观出什么了吗?”他目光紧紧地缠住钟陌棠。

像什么涌流在身体里开了闸,等钟陌棠回过神,手已经伸出去了,一把把荣锦尧拽到跟前,茶碗都碰翻了。满含欲望的呼吸交叠在一起,鼻尖与鼻尖蹭了两蹭,两道人影就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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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撕不开了。

残余的酒气把钟陌棠撩得半醉,他一边用舌头挑逗荣锦尧,一边膝盖顶膝盖地拥着人往里间走。这一切对荣锦尧来说完全是梦里的场景,别说思考,他连招架都是稀里糊涂;他整个被钟陌棠亲懵了。

钟陌棠接吻很有一套,就连给他戴了绿帽子的前男友也曾不止一次感叹,说他这个人平常看着温和谦谦,没什么攻击性,接起吻来却仿佛换了颗魂,那么霸道,恨不得就地就把人办了。

几步路,荣锦尧扎在西裤里的衬衣就被扯了出来,一双手无声无息地钻进下摆,在他的腰际揉来捏去,直把他弄得腿脚发软跟不上趟,临近床边一个没站稳,倒把钟陌棠先推倒了。

“你想在上面?”钟陌棠这么问着,已经把荣锦尧拉到自己身上来了。他一向喜欢零号主动,看零号欲火难耐地索求他,在他身上各种表演,等浪得没劲了,他再把人往身下一压,为所欲为就全凭他高兴了。虽然迄今为止他只谈过一段恋爱,且还结束得那么难看,但毕竟两年半之久,比起荣锦尧这种一看就只在梦里谈过兵的白纸,他的实战经验实在是太丰富了。

荣三少爷自从头回见面就埋进心里的欲望火苗今晚彻底烧着了,和钟陌棠搂在一起翻来覆去亲不够。可除了亲,他似乎不知道还能怎么办,完全是凭着本能在钟陌棠身上毫无章法地乱摸乱蹭。

两个人贴得密不透风,早都起了反应。钟陌棠一个翻身把荣锦尧压到身下,自己稍跪起来些,边和他吻着边轻摆腰垮,开始只是随意磨蹭,渐渐换成模仿性交的动作,一下一下朝荣锦尧裆部顶着,顶得荣锦尧哼声不断。

“想要么?”钟陌棠亲到他耳朵边时问。

荣锦尧似乎不好意思直说想,连喘带哼地把两条胳膊环上钟陌棠的肩,用行动告诉他“别走”。

再一个深吻过后,钟陌棠去扒他的裤子,上衣没脱,只往上撩到胸口,然后习惯性擎着他的膝窝,将他摆出一个最常规的挨操姿势。这让荣锦尧很难为情,条件反射想并上腿,被钟陌棠板了两次,总算定在那里不动了。

他就这么大敞四开地迎在钟陌棠面前,钟陌棠都不必摸他,只看看他,他的阴茎就不受控制地跳动,等真被钟陌棠握上来,他呼吸都打颤了。

钟陌棠没有过多刺激他,不久改去揉弄他一侧乳尖,同时另只一手去解自己的裤扣。无奈单手不便,解了几下没解开,让荣锦尧帮着解。

荣锦尧被挑逗得正心痒难耐,手根本使不上力,动作还不及钟陌棠流畅。最后还是钟陌棠自己解开了裤子,没全脱,略往下褪褪,便把那根极度渴望释放的凶器掏了出来。

要说这根东西严格算起来不是他的,但快感属于他。他握住根部在荣锦尧股间蹭了蹭,荣锦尧明显紧张起来,身体都僵了,不过没有躲开,似乎只要钟陌棠想要,他就配合。他这副带点可怜相的乖顺模样让钟陌棠又想欺负他又不忍心。

“我不进去,就蹭蹭。”这话连钟陌棠自己都想笑,哄人的把戏最后总不作数。不过今天是真的,一来他手边空空,这么硬捅进去,别说荣锦尧疼不疼,他自己也爽不到;二来他其实有点等不了了。

两股勃勃的欲望被他一并握进手中,左蹭右磨过几个来回,他问荣锦尧爽不爽。荣锦尧急促地喘着,几声“嗯”都拐了调,拐成霍府花园的九曲回廊了。

“操,你真硬,水也多。”钟陌棠在床上向来是想起什么说什么,荣锦尧却是头回见识,不知是害羞还是太刺激了,抬手去捂脸。借着他溢出的液体,钟陌棠又吐了口口水,用掌心包裹住两人的龟头一并揉弄。荣锦尧的大腿根直打颤,哼得要哭不哭,在钟陌棠心尖上挠痒痒。

“你不想看看?”钟陌棠腾出一只手去拉他的手,让他握住那两根,“一块撸,用点劲儿。”

没动几下荣锦尧就摇头:“不行……我不行了……”

“要射?”

“嗯……”

“你平常都不撸么,这两下就受不了?”从荣锦尧性器的状态,钟陌棠觉出他是真要射了,当下快撸几把,荣锦尧本能地向上挺腰,险些喷钟陌棠一脸。“多久没射了,这么猛。”

荣锦尧爽得说不出话,瘫在那里仿若神游。钟陌棠等他缓过一时,跨到他胸口上,把自己仍剑拔弩张的家伙往他唇边一顶。

高潮余韵下的荣锦尧半梦半醒,恍恍惚惚贴了上去,借着铃口淫液左蹭右磨,但也仅止于此,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

钟陌棠好笑道:“张嘴啊。”

他看着荣锦尧明显生疏,却努力想让自己舒服的口交模样,感到一股莫名的刺激,忍不住耸了几下腰,把荣锦尧捅得干呕直咳。等人平缓下来,他也不好再作勉强,抓过荣锦尧一只手握住自己的阳物,而后裹上自己的手……

欲望冲头的一刻什么也顾不上想,清醒过来两人都有些尴尬,或者说,没料到事情进展得这样快。谁也没说话,默默找来毛巾把一派狼藉收拾干净,并排靠在床头,又是一阵无言。

钟陌棠不知道荣锦尧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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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沉默,他反正是有点不敢回想刚才的事。虽然谈不上后悔,但总归不在这一次的出行计划之内。

作为gay,钟陌棠承认荣锦尧对他是有足够的吸引力的。他不是不想和荣锦尧上床,那个雪夜他就差点没忍住;但他也怕,怕自己只想和荣锦尧上床。他对荣锦尧的切身了解有限,假如没有那些信与日记,荣锦尧在他不就是个半生不熟的打炮对象?他对荣锦尧的好感眼下还远没有到非要谈场恋爱的地步。更何况,他从根上就不是真正的钟陌棠,说不定相处日久,先抽身而退的人会是荣三少爷,到那时,他们之间有过的关系就真像是一场滑稽戏了。

可抱都抱了,总不能黑不提白不提,当没有这回事。听荣锦尧轻声问:“困不困,关灯吧?”钟陌棠回神笑了一下,探身去拉灯绳,再回来胳膊抄到他肩膀底下,把他揽到了自己身前。尽管没说话,手却一直轻拍着他,像哄孩子睡觉那样,荣锦尧很快心满意足地会周公去了。

钟陌棠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也说不出今天这一场算不算是一种欺骗,又或者,是什么被什么骗了。两个钟头以前怀里的人才说过,了解一个人不能只听其言,还要观其行,钟陌棠在黑暗里默叹口气,男人呐,下半身长了个没出息的玩意儿,难免就要干出点没出息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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