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道行死了。”
严世蕃随即转身,皱眉盯着来人:“怎么会死?我不是嘱咐过么,先别用刑了么?”
“是谨遵公子的嘱咐,没有再对他用刑,可……可能是之前伤得太重,所以他没撑住。”来人小心禀道。
“一群废物!”
严世蕃恼怒道。
蓝道行死了,今夏的心猛得往下一沉,她与蓝道行虽只有短短数面之缘,却还是不免心中难过。
在此前蓝道行对圣上说“今日有奸臣奏事”时,严世蕃便疑心此道士绝非山中闲云野鹤。若送白鹿是陆绎给胡宗宪出的主意,这个道士与陆绎必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命人严刑拷打蓝道行,便是为了让蓝道行将陆绎招供出来,如此一来,陆绎便有欺君之罪,便是陆炳也难以救他。
只是一事超出了他的预料,蓝道行居然抗住所有酷刑,硬是一个字也未招供,只一口咬定是神仙旨意,自己并未作弊。
这样一个道士,怎得会如此刚硬,严世蕃怎么也没有料到。
原本时局对严家颇有利,但眼下蓝道行没有任何招供便死了,形势立时逆转。
严世蕃缓缓转头望向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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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岑寿匆匆从诏狱出来,回到陆府,在书房寻到还未入睡的陆绎,禀道:“大公子,蓝道行死了。”
陆绎提笔的手一顿,深吸口气。
“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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