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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要到了。
燕枝玉又收到匿名的短信,催促他早日认祖归宗,未来家中祠堂还为他留个偏远灵位。字里行间倨傲尽显,他拧拧眉心,屏蔽那个号码后切到微信。
眼看着还有一小会儿要到元旦,他那一排一翻翻不到尾的工作群与学生群中都炸了锅,每个人都群发了一遍元旦祝福语,几百个人合起来的消息数量相当客观。
他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编辑了个“元旦快乐”,再勾上全选。
……
想来想去,他把最置顶的那一栏取消勾选。
给此时正远在他国谈生意的某人单独发了条语音,内容还是“元旦快乐”,不过发完后他心情忽然变好不少。
公寓里贴了简单的窗花,顺便在玄关挂了商场买东西时送的小红灯笼,红灯笼底下坠着四角纸,纸上写了个倒着的福字。
他买了很多坚果和零食,还准备了不少蔬菜生鲜,闲来无事练练手,等大年三十时候说不定能让楚人隽也吃顿实诚的年夜饭。
他只会做简单的腌菜,吃一次两次还好,吃多了免不得他自己也要害臊。
从满满当当的购物袋里扒拉出一罐密封的梅子,熟练用指甲破开封条,投了颗进嘴里含着。
找了个正演小品的卫视,公寓外的街上有小孩儿吵闹玩乐的声音,天色算不上晚,还能听见大爷大妈搬着凳子坐着聊天。
他定居的省份连着五年元旦都会下雪,窗外早纷纷扬扬飘起雪花了,他打开窗户探了一眼,乍一接触到冷空气时打了个哆嗦,不过毕竟刚吹上风,也算不上多冷。
雪花没接着,他恹恹地败兴而归。
锁紧窗户,还把窗帘也顺便拉实了。
有点无聊,虽然演的小品很有趣,但是还是有点无聊。
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楚人隽还没给他回复。
他想着要不然发句语音说有点想你,按下语音键后话到嘴边变成了“你在干嘛”,他听了一遍觉得牙酸,忙不迭又撤回,暗中唾弃自己语气好像老时候的深闺怨妇。
门铃声忽然响起,掺在喜庆的小品声里。
估计是邻居家那对逢年过节喜欢送他一碗饺子的老夫妻俩,燕枝玉应了一声后便去开门,脸上挂上真心诚意的走亲访友牌笑容。
馥郁的香气裹挟着凛冽风雪,楚人隽笑眯眯地站在门口看他,手里还端了个装着饺子蒸腾冒气的白底红花碗。
燕枝玉脸上人见人爱的浅笑一瞬间石化,转瞬眉微扬起,唇角染上不可查的笑意,“你回来了?!”
楚人隽把饺子放在玄关的长柜上,摘下围巾后把他搂进怀里,鼻尖抵在燕枝玉发顶,手抚着他睡袍下清瘦腰身。
“我很想你。”
他落了一身雪,手也冰凉。燕枝玉随着他摸,打了个寒战却也没逃开。
“回来的好早。”
“你总不能埋怨我吧,特意为了你推掉宴会了。”
楚人隽低笑,胸腔都在微微颤动。
他眼尖,看到厨房里挑拣出来的菜和肉。
“打算做菜?”
燕枝玉瞥了一眼,不自在地咳嗽一声,“不会做,准备练练。”
“一回来就得给你做饭,真麻烦。”
他话是这么说,动作却行云流水。眼睛打量了一遭,语气里带着不自觉的酸味儿。
“燕老师过得挺滋润啊,这小窗花小灯笼都整上了,挺温馨。”
听的燕枝玉想笑。
“我孤家寡人的,过个节总得有点仪式感。”
他主动亲上稍凉的唇,梅子的甜涩一瞬间在口腔中蔓延。楚人隽手扣住他后颈,强迫他与自己贴的更近些。
唇舌交缠,水声作响。
楚人隽手上动作迫使他抬起头来,身高原因,他鲜少的主动权被彻底占有。
“……主人”
他会的快,现今一牵扯到情事方面,称呼便脱口而出。
“心急。”
楚人隽轻笑。
燕枝玉作罢,只能顺从地由着楚人隽轻拍他后颈后去做饭。
……怎么看怎么感觉自己是占人家便宜的那个。
他温吞走到厨房里,楚人隽已经系上了围裙,违和但又相配。
对方看懂他眼神,把他赶出厨房,
“等我不在你再探索新世界吧,不要自虐。”
燕枝玉默然,同手同脚走出厨房。
那顿饭最后也没吃成,燕枝玉从楚人隽刚摆完碗筷时便不动声色移到对方身边,坐到餐桌上牵过手来搭上自己的腰身。另一只手隔着对方的长裤不轻不重抚上。
他第一次做这种类似勾引的动作,动作生涩大胆。脸却侧过去不敢看楚人隽,时不时瞥过眼神看对方反应。
楚人隽好整以暇,垂着眼勾唇看他动作。
燕枝玉紧张的很,他看不清楚人隽的神色,只能凭直觉摸索着来。
', ' ')('手下已有抬头的架势,燕枝玉心下微松。
楚人隽轻拍他脸颊复又抚上头顶,他脸一红,磨磨蹭蹭却并不犹豫地下了餐桌,跪在楚人隽身前用牙齿咬住拉链。
他毕竟算是个教授,任何方面学起来都快。
熟练地用唇舌包含住龟头,稍作适应后吞吐的频率加大,抽插时带起黏腻清亮的水声。电视中小品被按了暂停,楚人隽手上用力,向后拢起他的头发用力拽起,逼迫他抬起眼望向自己。
眉头微蹙,一双深色眼中只有他。
燕枝玉看他眼中晦暗不明,心下慌张,手不自觉拽上楚人隽西裤裤管。
楚人隽轻声喟叹,“燕教授真骚。”
敏锐察觉到身下人身体僵硬一瞬,耳廓红的似要滴血。
燕枝玉忽想起那晚视频时自己求爱的话语,心脏不由跳的更快,呼吸稍滞。
楚人隽向来仔细看着他,抓着时机猛地抽插起来,肉棒进出间尽是水亮的唾液,顺着唇角向下淌去,在坠到地面扯出光白的银丝。
抽插了进一分钟,燕枝玉肺活量不好,窒息中眼泪掉出几滴,眼眶通红,唇肉也由于长时间摩擦而泛起强烈的红。
他心脏似乎要跳出来了。
激烈地,刺激地叫嚣着爱欲。
“去卧室。”
楚人隽松开抓着头发的手,他刚想站起来,却被压着难以起身,顺着力气的压制而依旧跪在地上。
“阿玉,我似乎并没下达站的命令。”
燕枝玉无措,茫然又顺从的支起手臂撑在地上,呼吸无序。垂着头闭眼着什么也不愿意看,脸涨得通红。
楚人隽相当满意,他去玄关处拿了个分量不小的盒子放到卧室,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走出来。
那是个项圈。
是那晚楚人隽给他带上的。
楚人隽拨起他细软发丝,将项圈紧缚在脖颈上,手中金色链条箍住后方专门用来牵引的孔。他将链条缠绕一圈,燕枝玉下意识张嘴咬住。
牵引绳够长,楚人隽抚摸他凹陷的腰身,手轻按上一侧腰窝。
他手游移到前侧胯骨上软肉,垂下眼指尖用力。
那处向来是极其敏感柔软之地,燕枝玉被突如其来的痛与快感刺激地绷紧小腹,半个人倒在地上,紧咬住链条的口中呜呜咽咽发出哼声。
楚人隽笑,轻拽手中皮质握把。
燕枝玉跪着,撑在地上的手掌红了半边。
链条作响,他含不住的口水随他爬行淌在地上,羞耻得让他意图攥紧手指,却迫于动作而始终不成。
半折磨地来到卧室,他跪着垂下头,手背在身后,双膝打开与肩同宽,腰背挺直绷出流畅的线条,跪姿相当标准。
楚人隽背对他,领带被束缚在他眼前,他眨眨眼,失去光源。
稍有慌乱,在黑暗中卷袭感官。
他身体微颤,跪在床边等待楚人隽。
他手接触到柔软又韧硬的皮革,紧接着手腕被紧缚起来。
楚人隽手抚上他挺立的肉棒,却独独只安慰吐水的龟头。冰凉的黏腻液体在马眼处细细润泽,时不时用指尖轻加抠挖。燕枝玉轻喘,浑身泛起温和的薄红。
“舒服吗?”
燕枝玉嘴中依旧叼着链子,迟疑片刻后点头。
“一会儿让阿玉更舒服。”
他声音轻缓,却没有来叫他有点慌张。
冷硬的金属物抵在他马眼,燕枝玉瑟缩,几乎立刻察觉到对方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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