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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枝玉醒时腰间还搭着楚人隽的手,他头发睡得乱糟糟的,头顶翘起好几簇头发。
“醒了?”
楚人隽手在他腰上来回抚,燕枝玉想打个哈欠又觉得丑,于是把头偏过去埋在枕头里才打出来。
“嗯…”
“这次醒的挺快,比以前有进步。”
“……我再躺会儿,你手松开…”
楚人隽听见后手掌在他腰侧狠打了一下,打完又觉得下手重了,轻慢给他在腰间揉揉。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眼泪掉的稀里哗啦,非要别人搂着腰抱着才乐意睡觉。”
说完还“啧”了一声,似在表达纯粹的烦恼。
燕枝玉被他说的臊,把脸瞥过去闷笑出声,“那就继续搂着吧,再跟我睡一会儿。”
楚人隽虽说没什么睡意,不过当下气氛确实好。于是扯了被子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又亲了下对方肩颈,“好。”
他们再醒时天色昏黄,燕枝玉彼时还有点愣。
他老老实实去刷牙洗了脸,餐桌上摆了几样清淡的菜,楚人隽正端着最后一碗粥出来。
“过段时间国内有个宴会,要不要一起去?”
燕枝玉抬眼看他,粥进口的感觉夹杂着牙膏残留的薄荷味,有点怪。
“这类宴会没什么意思,我去了又帮不了你什么。”
“宴会里有燕家,你不是收到消息了吗。”
燕枝玉手顿了一下,想起昨晚删掉的那句信息,似乎确实提到了宴会之类的词。
没在意楚人隽这句话的不合理,他摇摇头,“我不大想去。”
燕家事不是轻而易举能查出来的,楚人隽应当没法知情。且不讲他对燕家恨之入骨,单讲他对燕家大少爷……见死不救一事估计就够燕家恶心的了。
那场宴会他进去估计就出不来了,如果不是他对他们稍有意义,谁会留他这一条命呢。
“这两天要不要出去玩?”
燕枝玉想了想,忽然一笑。
“不去。我要趁这两天多躺躺,你不如陪着我。”
“就照你这么躺下去,迟早把自己躺成球儿。”
猫在沙发里窝着,自己跟麻绳团玩的不亦乐乎。
他们的生活三点一线,期间在燕枝玉家住了段时间,又去楚人隽家住了段时间。
楚人隽想把教授先生叼回自己的窝里好生养着,结果教授心心念念喜欢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这话讲了十几二十次,燕枝玉惯是个会心硬的也抵不住楚人隽的攻势,只答应他下半年他办完秀场再去与他同住。
他手机里随着时间而收到越来越多宴会的消息,每次都被他默不作声删掉。
时间越来越近,这几个月发生了太多事,他隐隐忧心又无可奈何。
这些日子连着是大雨天,还夹带着冰雹。他从来不喜欢雨天,天气预报上报道这次雨季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家里的伞甚至坏了两三把,猫越来越胖,也越来越懒待在家里。
他看了一眼戴着眼镜在书桌垂眼画设计稿的人,光打在他身上缱绻不可方物,叫人不由自主倾倒于对方的温柔与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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