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生道
作者:萧八
内容简介:天欲遮我眼。我便撕开这眼睑,只盼能看透那世间的名权浮华。地欲葬我心。我便扯碎这胸膛,但求能悟透那百态的私欲人心。天意弄人,怎会是人力就可以改变的深陷情理之中,又岂能辨清世道黑白愿求死后判官处,罪定来世不做人。恩怨江湖多少事,皆在妄生笑谈中。小八企鹅:6322014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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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一章楔子
不知是何年何月,亦不知是何景和何辰,故事,仿佛都是从“沐春”开始的。
所谓沐春,其实是后来人称呼五年前的政变的,之所以是叫做沐春,一是因为这场政变发生在春季,二是因为百姓在这场政变后生活的改善,仿佛如沐春雨。
当时的中王朝,王君昏庸无道,污吏横行,百姓民不聊生。终使正派武林中人群起反之。后果可想而知,中王朝不得人心,很快,起义军就攻到了皇宫。可最为不解的是,起义军却没有杀了皇帝改朝换代,而是只杀了皇帝的七弟摄亲王。而也正是这件事以后人们发现,当权者仿佛换了个人一样,拥军爱民,一派仁君的风范。
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因为这次的政变,人们的生活发生了改善,也就因为这次政变、天下人都知道了“万钧门”这一个门派。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以万钧门为首,皇族为辅的军队,浩浩荡荡的开进了鬼哭谷。鬼哭谷不敌两方精兵,最终鬼哭谷灭。整谷三天血流不尽,谷主鬼哭子等少数几人不知所终。
万钧门成为了护国门派,中王朝稳坐江山,一片其乐融融。
可是,事情真的结束了么
两年后,万钧门门主万子豪山林中狩猎偶遇盗贼劫一马车,解救之下遇到一女子。该女子姓姜,名淑月。二人郞有情女有意,喜结连理。同年,喜得龙凤胎,万门主好生得意,大摆宴席、宴请八方。
门中上下欢喜冲头,疏于防范,竟进了歹人。打晕了独在房中的姜淑月,掳走了小公子。万门主喝醉了酒回到房中,见爱子不知去向,妻子也被人打晕在地,猛的醒过酒来,慌乱中差人去寻.在门派旁的小河旁发现了一婴儿无头尸体,万门主看其装扮,确认为自己的儿子没错,痛哭流涕,抱着儿子的尸体回到了万府。
本来一件好事,现在却成了一件丧事。看着满堂的装饰的红绸,万子豪的身体仿佛被掏空了,呆呆的站在了正堂里。这时,姜淑月在下人的搀扶下走进了正堂,看到了万子豪的模样,颤抖的抓住了万子豪的胳膊“老爷,孩子呢”万子豪没有说话,脸上却挂着两行清泪。
姜淑月一见此状,再也忍耐不住,声嘶力竭的嚎哭了出来。整个万府,都被这嚎哭声笼罩了。
事情仿佛流水般的过了几年,没有动荡,没有天灾。仿佛大同社会一般,百姓安居乐业。可是,事情真的就这样结束了么当然没有。
暗流,才刚刚涌动而已。
第一卷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第二章离乡不知事
龙洋,是中王朝最大的城市。也是中王朝的都城。该城池繁华无双,重兵千万。中王朝最初祖先的发祥地。
正值春季寻流节,市集上,人流仿佛被规定一般的朝着街的一个方向涌动着。然而却有两个不规矩的人逆着人流走。人们见到此状都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终于有忍不住的好心人停下来给他们说、“我说两位、这寻流节顺着风向走是为了吹走晦气,你两位逆着风向走。这晦气不是都到你们身上去了么。快些转过来,小心以后事事不顺啊。”
这二人闻言转向说话的来源处,其中一年幼者摇了摇头说、“谬论、谬论。如若风能吹走晦气,那岂不是还要把它当神拜不成天天都有风吹来吹去的,有晦气的人不还是有晦气么我才不信这邪。再说,我要到西边去,这风由西向东吹,我还要东走,这岂不是南辕北辙了偌大的国都,却有驴一般的百姓。”
这灰衫的好心汉子听罢脸色微变指着幼者说、“哎、你个小崽子,好心给你说你还骂起我来了....我....”
没等他说完,手就已经被有力的另一只手抓住了、“小孩子说话不懂得遮掩,仁兄,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我给你赔不是了。”
那灰衫汉子被这一握下了一跳,注视着那只手的主人,一袭青衫的道士打扮,左手握一算命旗子,看着有四十多岁,却双鬓微白。双瞳炯炯有神的正看着他。
灰山汉子被他瞧得心慌,抽出手来,再也没说什么,摇摇头的走了、
“仇儿,你若再如此出言不逊,当心我狠狠的责罚你。”青衫道士目光看向远处,仿佛在想着什么、“知道了,爹。”那个被唤作仇儿的孩子低着头,绕着手指说道。
“爹、我们来都城到底是来干嘛的我问了一路你都不告诉我,现在到了,还是不说么”男孩突然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仿佛鼓足了勇气一般的突然问道。
青衫男子没有回答,反而投来了严厉的目光,一转身走了。小男孩仿佛被吓的不轻,收声继续跟在后面。
小男孩名叫夏仇,今年只有十一岁,聪明伶俐。这次和父亲夏渊从伦州老家这次来龙洋其实很唐突。突然有一天父亲带着他收拾了行李就出门了。他也不敢多问。从小到大,父亲在他的眼中一直都是很严厉的。多说一句话很可能都会是棍棒加身。看到别的孩子的父亲和蔼可亲的对待自己的子女时,夏仇甚至不记得父亲什么时候对他笑过。
可能也正是因为有如此严厉的父亲,夏仇也比别的孩子懂事的要早很多。在老家那边,夏渊是以算命为生的,在当地还颇有名气,生活也不窘迫。所以突然迁到龙洋这个陌生的地方来,夏仇很不理解,却也问不出什么来。
人烟渐渐减少,太阳已经落下一半了。二人貌似走到了郊外,又不知走了多久。视线不远处出现了一个草房,依山傍水.房屋虽破,却也是个好住处。夏渊带着夏仇到了草房前敲了敲门,半会儿才开了门。开门的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翁。乍一看到夏渊时,仿佛很吃惊的样子。未等开口,夏渊反而先说“老人家,家还认的么”夏仇根本没听懂父亲说的什么意思。猜想可能是要借宿却没表达出来。刚要解释,可老翁却如听懂了一般,看了看夏仇。小鸡吃米般的点着头“认识,认识。家不大,却不能忘。”
夏仇已经有点被两人的对话搞晕了,还没反应过来,夏渊已如进自家门一样反客为主的一脚踏进屋子里了。夏仇看了看老翁,只好也走了进去。夏渊已然坐在了桌子前。老翁端了茶给夏渊,这才说道“当初家大业大,现在已经荒芜,不知家还在不在了。小老儿就擅自到这来了。如今家里住人了,小老儿不知家里有什么告知的,小老儿定当尽力。”
夏渊抿了口茶,正了正身子说“家里的小鸭子养大了,你帮我找几个买主、煮了老鸭子,放了小鸭子。好了,我困了,记住,白头鸭,请狐仙不当人。”说罢直接走进了折了竹帘的另一间屋子。
老翁一直鞠着躬,仿佛背更弯了,直到夏渊走进去。才缓缓的直起了腰,
夏仇此刻完全的懵住了。因为他虽然知道父亲是算命的,算命时喜欢用一些人们听不懂的话。可现在说的,却是人们都能听懂的词。但完全不懂其中的意思。父亲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正当夏仇不得解的时候,老翁端了几个馒头和两盘咸菜走了过来。柔声说“小少爷,还没吃饭呢吧家里没有好东西,将就吃一点吧。”
夏仇正值饥饿,便无心多想,持了递过来的馒头、“谢谢老人家,您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啊”夏仇边吃边问。和夏渊比,夏仇就觉得老翁比父亲和气多了,几乎是有问必答。在答话中,夏仇了解了。原来,父亲家以前是个富贵人家,家里人都成老翁为华伯,是父亲家里的管家。后来家道中落,家就散了,华伯就在这里住了下来。可当夏仇问道刚和父亲说的是什么意思时,华伯只说了是他们家里的说话方式。可夏仇从来没有听到过父亲以前和谁这样子说过话。当夏仇再问到和这有关的问题、华伯就支支吾吾的不再说了。
夏仇纳闷了很久,却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一个人坐在桌子前发呆。
“少爷,困了没有啊老奴现在就给您铺床睡觉。”华伯开始向床边走去了。
听到老人这么一说,夏仇才觉得浑身已经被困意笼罩了。他才不过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倦意使然,已经让小家伙再也没有心情去考虑刚才的事情了,赶紧爬上木床,蜷着身子睡下了。
第一卷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第三章踏春涉红尘
初春时节总是能让人提起精神的。经过了几天的休息,夏仇再也闲不住了。这几天父亲一直不知去向,只能早晚见到。感觉华伯也神神秘秘了起来。毕竟还是小孩子,性情上早就忍耐不住了,白天又没有人管着他,终于,夏仇还是没有抵住初春郊外踏春的诱惑,偷跑了出去。
草房后是一片密林,还有一条小溪从中流出。夏仇早已对这密林垂涎已久,迫不及待的跑了进去。穿梭在密遮天日的密林中,听着哗哗的小溪流水声,夏仇仿佛置身桃园,一身的惬意。也不知道顺着小溪小跑了多久,竟然快要出了密林,接替的是一片青草初长的平原。一片清澈的湖水坐落在平原之上,夏仇看着这一切,不由的痴了。
“咯咯、哈哈”一阵如银铃般的少女的笑声从湖边传来,如百灵一般,让人觉得清新脱俗。夏仇被这笑声惊得回过神来、“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笑声,”夏仇不由的想到。这笑声,仿佛是有魔力,引诱着夏仇走近去一睹少女的尊容。十一二岁的模样,一袭洁白长裙,坐在岸边正与另一简朴打扮同龄般女子戏水。旁处一马车,看其装扮似富贵人家,两女身旁,有一老妇人一脸宠爱的看着两个小姑娘,“大小姐、我们回去吧,时间不早了,若是让夫人知道了,我们可是要挨罚的。”老妇人柔声的说道。
“哎呀。再玩一会么,我和立月再玩一会就回去。”白衣少女笑到。“是咯,李妈。小姐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再玩一会么。”简朴打扮的少接口说道。
“立月,你个死丫头。其实是你不想回去吧还把借口找到小姐身上去、”被唤做李妈的笑骂到。
原来,这是一人家的小姐偷跑出来踏春来的。夏仇听到这里,也不知如何是好,站在了不远处,也侥幸是湖边的子女背对着他,不然也真的会尴尬了、“怎么办,回去这美妙的景色,若就这样离开,也不知下次能不能跑出来见到。还是假装没看到绕过去”夏仇小脸通红,心里盘算着。“我又没有做坏事,为什么心跳的那么快,就是因为那个小丫头么”夏仇感觉小腿一阵发软,仿佛没了力气一般、“绕过去、”夏仇心想、随即便开始走了起来。“不行为什么会这么慌张,我又没有做坏事,难道是害羞么我一顶天立地的汉子嗯、要壮壮胆子才行,唱歌吧”
夏仇一想到这里,便毫不犹豫的大声唱了起来“青山绿水好风光、异处游人思故乡,茫然不知归去处,生死望、泪千行。”本来宁静的林中小湖,突然闯进这突兀的歌声,不仅是小湖,就连戏水的人都吓了一跳,老妪纵身挡在了白衣少女的身旁,两个少女一脸的惊慌装。当看到是个小孩子不是恶人的时候,她们这才反应过来,平静了下来。“你个小孩,年纪不大,却来吓人,还唱这般老气的诗句,你懂这诗句的意思么”白衣少女又咯咯的捂嘴笑了起来。看到夏仇没有回话,少女便道“这首诗是写外乡的人看到好的风景。联想自己的不如意。不知何时能够出人头地,表达自己的思乡之情。你一个小孩子,怎么也唱这么酸的诗。”说罢又是一通好笑。
只有笑声回荡在小湖旁,夏仇不知何时已经呆了,可能是当女子转过脸来的时候。亦或者,从始至终都是呆的。仿佛画中女子一般,精致的五官,动听的声音。这还是十一二岁,不知长大以后,又能成为怎样的世间神物。
“唔,唔,要你管,你才是小孩子,我只听过这一首词,便唱了出来。”夏仇红着脸小声嘟囔了出来。
“咯咯、好吧好吧、你不是小孩子,你是大诗人。”仿佛她每说一句话都要笑出来。让人不由的心神所往。
“大小姐,我们走吧。夫人责罚下来就不好啦。”仿佛是因为见到了陌生人使得李妈有些不安,又开始催促到。“嗯嗯,好吧。”白衣少女有些失望的对李妈说。随即在丫鬟李妈的陪同下上了马车,只留下了一只在发呆的夏仇一个人。
仿佛如同做梦一般,这件事一直让夏仇魂不守舍的好几天。仿佛那笑声在他心里烙印了下来,总是挥之不去。
父亲的事仿佛已经办完了,不再神神秘秘的不知去向,准备好了算卦用的工具。夏仇知道,要开始忙于生计了。
虽然是大清早,可市集上却早就人山人海了。父亲今天一早就唤起夏仇,吃过早饭后便赶到市集摆摊子。虽然初来龙洋,但市集却不会让人感到陌生,夏仇已经不是第一次和父亲出来摆摊子了。在市集口,手拿“问卜算卦”的旗子,静静的站在父亲的旁边。纵然是懂事孩子,可心早已被新鲜的事物拐跑了。身子虽然没有动,眼睛却不停的望来望去。
“快看快看,这有个算卦的驴鼻子,还带个小驴鼻子。”突然跑来一帮和夏仇差不多年龄却乞丐装扮的孩子们,对夏渊父子俩指指点点了起来。“走开,谁是驴鼻子你们才是驴”夏仇定然不满的反驳道。
“哈哈哈。死秃驴,臭秃驴。本来就是驴鼻子,还不承认。”小乞丐们突然拍手叫到“小秃驴、大秃驴。统统钻爷裤裆里”,随后嘻嘻哈哈笑了起来。小乞丐们如此一闹、惹得满大街的人看了过来。
夏渊还是一派淡定的样子紧闭双眼坐在桌前,可小夏仇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事,大声嚷道、“你们才是小秃驴”说罢便要去追赶他们,“站住,”只听夏渊突然厉声到“不许去”
“可是爹...”夏仇看了一眼夏渊。一脸的希冀,可夏渊仍然一动不动。紧闭双眼,夏仇最终不敢违背父亲,两眼含泪手捉衣角的站在那里,怒狠狠的瞪着那帮小乞丐。“哈哈哈、”小乞丐们本来以为夏渊会收拾他们,早已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可没曾想,长着那么凶的面孔,没想到却是纸糊的老虎。随即更加的跋扈起来。绕着夏渊父子俩转起了圈圈来。
就在这时,突然人流被挤开,一帮官差打扮的人将通告一样的书文贴在了市集口的告示牌上.一个头领模样的人随即喊道“护国公千金偶得怪病,久寻良医却仍不见好.今在此处寻有才之士,若得救治赏银千两、田百顷。”随后转身而去。
人们蜂拥了过来,对着公告指指点点了起来。“那么多钱。爹、护国公是多大的官”夏仇一脸向往的神色,夏渊没有回答,却起了身.收拾了摊子、自言自语到“看来不用毛遂自荐。我倒是多此一举了”,随即带着夏仇离开了市集,向远处走去。“爹、我们这是要去哪”夏仇小心翼翼的问道。
“哈哈。去治病、”夏渊貌似今天心情很好,不仅回答了夏仇的问题,而且还面带微笑。“治病父亲还会治病怎么我从来都不知道”夏仇暗自嘀咕着。
第一卷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第四章亡亲独一人
市集已经远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敞平坦的大道。“爹,护国公是什么官职”夏仇好奇的问道。
“护国公不是官职,其实是一个称号,嘉奖给那些平叛有功之人的。”夏渊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护国公是好人,是大英雄咯”夏仇好似好奇宝宝一样的不停的追问。
“哼。”夏渊冷哼了一下,没有再回答他,好似他的耐心只有一点点,经不起夏仇的追问。
夏仇见状,也不敢再触霉头,紧紧的跟在夏渊的后面。
路边的矮屋矮墙渐渐的被高大的建筑所代替。
不一会,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高大宏伟的建筑物,它是那么的高大,它两边的建筑物仿佛如臣子一样的对它拱手施礼。
门口站着两个强壮的兵卫、“护国公府”四个金色大字凸显着这家主人的不一般。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闲杂人等不得擅入护国公府”其中一个侍卫喝声问道。
“吾乃云游术士,听闻贵府千金得了怪病,张榜寻医,我久游各地,学得众多医术,望能给贵府尽一点绵薄之力。”夏渊不慌不忙,道出了自己的来由。
“原来是远来的高人,您稍等,我去通告。”兵卫闻听大喜,急忙跑进内院通告。
夏仇越发搞不懂父亲这么做的原因了,他不明白,一直不注重钱财的父亲为什么要骗人家说会医术,难道真的是为了那一千两白银和百顷田地么可事情总会露馅的啊,不会医术怎么能够治好别人呢
“父亲,你...”夏仇抬起了头不解的要问,却又被夏渊严厉的眼神瞪了回去。
“哎呀、大师,有失远迎啊”迎面走来一位管家似的老者。和气的问候道。
“大师,里面请,如果您真能看好我们家小姐的病,我们全府上下都会感激您的。”老者郑重的边走边说。
夏渊从进门就没有再说话,听到此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老者看其淡定从容的表现,越发的相信他是个有能耐的人了,激动的给他请到了内堂。
“大师,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啊大师。”刚到内堂,就见一雍容华贵的少妇一脸泪痕的扑到在地。
“淑月,快起来。成何体统”只见一虎背熊腰的汉子从椅上起身,扶起了名叫淑月的妇人。
“大师,见笑了,鄙人姓万,是这个府的府主,贱内因爱女心切,有些失态,请您还是不要介意。”那汉子抱拳对夏渊施礼道。
“无妨无妨,还是请您带我到小姐的闺房看看她的病情才是最重要的。”夏渊终于说了一句话。
“也对,也对。大师,里边请。”万府主急忙引路,领着夏渊夏仇走向了万小姐的房间。
房门刚刚推开,便闻到了一缕淡淡的桂花香味,只见床榻上躺着的女子正娥眉紧凑,脸色乌黑,蜷缩在闺床上。
是她在看向床的一刹那,他突然发现,这不是那天在河边遇到的白衣女子么只不过,不再有那微笑的笑脸,取而代之的是愁云惨淡的黑脸。不再有那银铃般的笑声,取而代之的是哼叽的病痛折磨的声音。
这一刻的夏仇,仿佛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被人牵扯,那种痛楚让人痛彻骨髓。
夏仇赶紧随着父亲走到床前,夏渊看看看少女的额头,又号了号脉,这才起身说道“万府主,我看小姐的症状,很有可能是被人下了蛊。不知最近小姐可遇到什么人。发生过什么怪事”
万门主听闻,紧皱眉毛,回想到“雪儿平时都很乖巧,不经常出去的,也就谈不上遇到什么生人。”
“嗯,”夏渊若有所思“若真想不到也无妨,只要找到下蛊的事物,贫道就有七成的把握能够治愈贵小姐。”
“谢谢大师了,大师,如果您真的能治好我女儿的病,我.....”万门主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