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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青坐在那里抹眼泪,她单位效益不好,上个月工资到现在还没发。

老太太最不愿意听人哭穷,现在这个时代再穷也不会吃不起饭,夫妻俩拿薪水,一家也才三口人,如果这日子都还过不好那就别过了。

她让女儿赶紧走,她还得跟红果霞姑继续算账,结果一抬头发现红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夜色浓重,云层中的月亮若隐若现,一只鸟儿从远处飞来,落在酸角树顶端的枝丫上,不知哪儿传来一阵鞭炮声,惊起鸟儿一片,鸟儿乌泱泱飞过来停在屋顶上,不一会又飞走了。

入冬前后从北方飞来许多过冬的候鸟,这群候鸟可不是善茬,不是偷吃晒在院子里的玉米就是当空飞洒大粪,给本就热闹的封家大院平添了几分烦恼。

这不,此时藏在阴影处的人儿跟一只落在天台竹竿上的白色大鸟,你盯着我,我盯着你,互相之间都不敢轻举妄动。

红果贴墙站着,宗炎房间里透着一丝丝光亮,应该是手电筒的光,老吉进去至少有十分钟了,她有些焦虑,因为还不见宗炎回来,她不确定要不要进去给老吉来个突然袭击、逮个正着。

“锵!”屋里传来一阵巨响!

白色大鸟惊起,飞向了前方的酸角树梢。

应该是搪瓷洗脸盆掉在地上的声音,还伴随着受了惊吓的人声。

红果毫不犹豫推开了房门,进门就拉开了房间电灯,只见老吉一脸惊恐地站在洗手间门口,脚下是搪瓷脸盆连同脸盆架倒在地上,显然,让老吉惊恐的不止是红果的突然闯入。

老吉手里攥着手电筒,他指了指换衣间的布帘子,结结巴巴地说:“有人。里面有人。”

红果环顾四周,老吉刚才应该是翻了书桌书柜和床头,正要去翻找衣柜,结果被人影吓着后撞翻了脸盆。

这个房间只有宗炎和她有钥匙,宗炎为了引老吉上来应该没把门锁锁实,晚上从老吉家回来,她就一直在暗中盯着,没看见有其他人上楼啊?

她往前走了两步,轻问了一声:“谁啊?宗炎?是你吗?”

老吉摇头:“不是他,不是他,很瘦很柴不像个人。”

他刚才还说里面有人,这会子又说不像个人,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老吉解释,他没看清,撩开帘子只看见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坐在椅子上把他吓得个半死。

看老吉手脚并用比划着,看来他忘记自己是来做贼的,完全把红果当成自己人了,看样子吓得不轻。

里面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

吓得老吉一个哆嗦,可能是做贼心虚,不然他也不至于那么胆小。

红果不是个胆小的,但未知能让人天生恐惧,她拿起挂在墙上的鸡毛掸子,轻轻撩开布帘,结果布帘才撩开一点,就被用力扯了回去。

“吵死了!”里面传来一声低哑的中年男音。

这是完全陌生的声音。

红果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一把拉开了布帘,只见里面坐着个四十多岁瘦骨嶙峋的男人,头上戴了顶帽子,整个身子窝在藤椅上,看着有些渗人。

那男子眯瞪着眼似乎没睡醒,他不耐烦道:“干什么?”

结果看见进来的是个姑娘,马上从藤椅上跳起来,擦了擦眼睛,看了又看,“哎哟,哎哟,对不住对不住。我没事。”

红果看着眼前的男人个头还没她高,极瘦,衣衫虽然说不上褴褛,但也好不了多少,这是家里进乞丐了?

刚才还被吓个半死的老吉这时走前来,看着对方像个要饭的,突然回血了似的厉声问道:“你谁啊?怎么进来的?”

谁知那人半点都不害怕,嘿嘿笑了几声,反问吉叔:“你怎么进来的?”

老吉被问住了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好,这时门口又多了个人影,是宗炎回来了。

老吉脑瓜子转的块,赶紧撇清关系说道:“宗炎你回来得正好,我看见有人偷偷溜进来你房间,就跟了进来,正好抓了这个贼。”

“狗屁!”那消瘦男人摇了摇头冷笑着反驳,他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喉咙:“你什么时候看见我进来的?”

老吉再次语塞,他含含糊糊地说:“就……就刚才。”

“我都在这里睡两个小时了。还刚才!”

“谁信你啊?你这个要饭的小偷。”

那男的不理会他,自顾往屋外走去,老吉正要上前拦他,结果宗炎轻问了那人一声:“去哪儿?”

“肚子饿了去吃饭。”

“带钱了吗?”

“嘿。没钱我就随便吃点。”那男的停下脚步,向宗炎伸了伸手:“给钱我就吃顿好的。”

宗炎沉着脸伸手掏出钱包,拿了两张十元的放他手上,那人也没道声谢谢,只低声说了句:“眼光不错,这侄媳妇可以。”

看着那人走开,老吉已经回过味来了,他尴尬笑问:“你亲戚?”

“我表叔。”

这就是那位盗墓被抓,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表叔?难怪那么瘦。

红果没出声,她弯腰把倒在地上的脸盆给扶起来,老吉非常有眼色地过来帮忙。

随后,老吉佯装无事搓了搓手笑道:“既然是误会一场,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老吉正想离开却被红果一根鸡毛掸子给拦住,而宗炎已经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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