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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曦最见不得的就是林清这副爱她至深的模样,既然选择了在朝堂上与她针锋相对,又何必在私下装的这般乖顺,于是她反手就给了林清一巴掌,毫无防备的林清被扇地摔在了地上,脸上浮出发红的掌印,嘴角因为用力过猛而渗出了血迹,茶杯应声碎了一地
叶曦觉得手感不错,在多扇几下和让他先收拾地面间犹豫了一会儿,“捡起来,用手”
林清被扇地发懵,勉强稳了稳身形,正要去拾那些碎片,却被叶曦一脚踩在了手上,满地的碎瓷瞬间刺破了他的手掌,尖锐的疼痛让林清瞬间哀嚎出声
“爽吗?”
林清痛地全身发抖,手不受控制地挣扎着,想从叶曦脚下逃离,他尝试了许久,无法发出连贯的话语,只能断断续续的倒吸着冷气
叶曦脚下加了些力气,甚至恶劣地左右碾了碾,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本宫问你,爽吗?”
剧痛之后是绵绵的钝痛,一下一下的凌迟着林清的神经,但总算让他有了点回话的余地。林清微微抬头看向叶曦,一双桃花眼里蓄满了痛苦的泪水,断断续续地回答道“爽的,奴才好爽啊,啊,求您,求您再踩重一点”,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向后瑟缩,全身上下都向叶曦传递着痛苦和恐惧的信号
叶曦倒也没在这上面继续折腾他,反而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林清,觉得九千岁这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比平日看上去顺眼不少。但眼看着他稍微缓过来了一点,就又用那种泛着光,饱含深情的眼神看她,还毫无分寸的求着她再多赏他一点,叶曦更加确定了林清在她心中的形象——虚伪的疯子。
叶曦在心中暗暗冷笑,顺了他的意,吩咐林清为她画一幅腊梅,林清刚开始想要拒绝,说是怕血渍污了纸张,叶曦毫不留情地压了压他被扇破的嘴角,讽刺道:“怕什么,你以为本宫真想要你的画不成?”
林清瞬间明白了,暗嘲自己也是脑子痛糊涂了,赶紧柔柔的笑着找补,“公主说的是,您想看,那奴才就画”说罢艰难地起身,靠着桌角缓了好一会,待眼前的黑雾散去,才自虐般地拿起毛笔作画,姿势标准地和平日相差无几,几笔下去,树干已初具雏形,血水断断续续地滴在纸上,浸入,绽放,倒还真的有几分梅花的韵味
叶曦终于气顺了,想要开口赶林清离开,却不料他抢先一步跪在面前“奴婢想求一个恩典,求您为奴婢上药”叶曦看着林清的一身狼狈,忽然产生了一种被算计的恼怒“好啊,满足你”随后叫了几件东西进来
烈酒,纱布,药粉,被一一摆在书桌上
叶曦赌气般的坐回椅子上,招呼林清靠在她怀里,烈酒慢慢地撒在林清的伤口上,激的人不停地往后躲,就像在主动投怀送抱似的,叶曦得了趣,不愿意给林清一个痛快,操纵着烈酒慢慢覆上他的伤口,冷眼看着他像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一样,失神在猎人手下哀嚎求饶
等叶曦玩够了,才施舍般地帮他撒下药粉,缠上纱布。林清这时也回过神来,低眉顺眼地道谢,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显得乖顺又脆弱
林清回到千岁府中,府医是劝了又劝,终于说动他暂时拆开公主亲手为他缠的纱布,先把嵌在手心的碎瓷片取出来
他漠然地看着府医从他手上把瓷片夹出来,除了偶尔痛狠了抖一下,几乎没有任何的反应,心里反反复复地回味着今天和公主相处的点点滴滴,叶曦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他恨不得掰地碎碎的刻在记忆里
他越想越觉得划算,一点皮肉之苦能换来和叶曦的一夜独处,简直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他越想越高兴,甚至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可笑着笑着,眼泪也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控制不住地往下流,“林清啊,林清,公主愿意碰你是你的福分”他在心里嘲笑着自己的不知足
次日,九千岁告病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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