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野捏紧了扶手,语气很淡:“你这几天好好吃饭了吗?”
“你不在,我吃什么啊。”西装外套落到一边。
“我说过了,我希望你别做太累的事。”
“还成吧,亢奋起来就不累了。所以才要找有征服感的事做。”衬衫纽扣一颗,两颗,三颗,“傅明贽,你向后一点儿,我想看见你别的地方。”
“你……”
“看见了。”金属扣“铛”地碰到地上,“傅明贽,看着我。”
傅野很深地吸进一口气,盯着周齐,捏在书椅扶手上的指尖都泛白:“周,齐。”
“你要不累,你可以一直叫我,我喜欢你叫我。”周齐撑在地上,因为姿势的缘故下巴微向上仰,便要半垂着眼睑,从上向下望傅野,他瞧了几秒,嗤笑了一声,“傅明贽,你真是个高尚又虚伪的人。”
“……”
他恶劣地舔了一下手指:“你装什么呢?弟弟。”
弦断了。
晚饭没吃,也不可能再自己做了,外卖又不想点。
饿是饿,但也没办法了。
周齐就这么坐在地毯上,眼睛不转地瞧着傅野。
傅野面无表情地抽出纸巾,很难相信这样衣冠楚楚的一个人会做这样一件不体面的事。“明天的飞机,后天回国。”
“哦,好啊,回来喂我。”周齐说,“我饿了。”
傅野盯他:“不要胡闹。”
周齐懒洋洋地站起来,耸了耸肩:“点外卖是不可能点的,也就是靠你给我做饭才能生活下去这样子。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