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 / 2)

靠!怀上了!作者:捕快a

第15节

老爷子心里更熨贴了,眯着眼睛笑了笑,说:“那我给我儿子打电话,叫他也早些下班,咱们一起吃饭,再叫他带一瓶好酒来,咱们一起喝。”

舒飞笑着说:“我这里有酒,是五十年的绍兴花雕,不知道老爷子的脾性合不合这个黄酒?”

苏老爷子说:“冬天喝花雕倒是不错,就是要用热水隔着温热了才好。”

舒飞说:“没问题,我有专用的温酒的壶。”

高远接到电话,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坏了,一听老爷子居然在舒飞家里坐着,简直一分钟都没办法在办公室多待下去,就怕老爷子说了什么不对头的话惹起舒飞的怀疑,连忙丢下手头所有的事情,急急忙忙赶了回去。

到了舒飞家门口,高远平息了一下呼吸,才按响了门铃。

只听见“叮咚”一声,赶过来开门的是可爱的睿睿,一见高远,就欢快地说:“高叔叔来了呀,我给你拿拖鞋。还有啊,爸爸知道你要过来一起吃晚饭,高兴得很,现在去给你炸那种你喜欢吃的小黄鱼去了。”

高远上次说喜欢吃舒飞做得油炸小黄鱼不过是顺口的谀美之词,目的在于多些在舒飞家厮混的时间,不过,听睿睿这么一说,高远倒是心里热乎乎的:舒飞其实把他的喜好都记得清清楚楚呢,只是嘴硬而已。

高远换了拖鞋进来,先跑厨房去和舒飞还有张阿姨打招呼,见舒飞的表情看起来很正常,便放了心,又转回了客厅,心急火燎地悄声问苏老爷子:“你咋跑到这里来了?你没说漏嘴什么吧?”

苏老爷子眼睛一瞪,说:“我咋就不能来呢?我来看看我生病的大孙子不行啊?”

高远:“嘘!小声点!”

苏老爷子忍不住笑了,说:“看你那急得!放心吧,没露什么破绽。我今天就是收拾了两个混球,捎带手救了儿媳妇,才过来的。”

高远问清楚了情况,登时大怒,苏老爷子说:“得得得,这事儿你别管,你好歹算是个企业家了,跟一个下岗了没饭吃打零工的老女人计较什么?哼,敢和我家里人作对,倒是给我这成日没事干的老头子来找点乐子,玩死她一家子!”

高远便不问了,正好那边舒飞和张阿姨把大部分菜肴都端上了桌子,高远便起身去帮忙摆桌子拿碗碟去了。

苏老爷子撇撇嘴,说:“在家里懒得跟头猪一样,在这里倒是蛮勤快的,养儿子都是赔本买卖!”

晚饭虽然都是些寻常菜肴,但是,有机灵可爱的睿睿全场跑动给大家倒酒倒饮料,说些童言稚语活跃气氛,又加之苏老爷子和高远本来心情就好,尤其是苏老爷子,遥想到没多久之后就可以这样一家子老老小小其乐融融地吃饭,心情大好,不免就多喝了几杯,醉醺醺了起来。

本来人就有怀旧的情绪,何况苏老爷子这样闯荡了大半生也算有所成就的人,自然就有许多的“光荣革命家史”可以夸耀,于是,就对着舒飞谈兴大发,这里那里地说个没完,话多得跟往外面倒似地。

加上今天喝的是花雕酒,和老爷子平日喝惯的白酒不同,入口甘香,后劲却特别大,不知不觉就把老爷子喝得有了七八分的醉意,把高远紧张得不行,生怕他说出什么叫舒飞起疑心的事情来,见众人都吃得差不多了,高远连忙搀起苏老爷子,强行要将他拖回家去,对着舒飞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家老爷子就是这样,喝多了几杯就碎嘴子,怕你听烦了。”

舒飞微笑着说:“不会啊,我倒是听得挺有趣的。”

高远说:“恐怕他要吐,我还是带他走。再说,他高血压,本来也喝不得多的。”

苏老爷子大着舌头说:“谁说我不能喝?拿酒来!”

高远说:“看吧,这是醉了,赶紧弄走!明天见啊,舒飞,还有睿睿,拜拜,拜拜。”

回了家,高远叫张阿姨给老爷子张罗了醒酒的蜂蜜水来,又给他吃了两三枚酸枣,这才好些了,苏老爷子一松活了,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自己屋里去。

高远急得在后面喊:“你又干嘛啊?小心摔着!真是!”

苏老爷子一会儿又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个古朴样式的木匣子,得意洋洋地说:“你妈这堆玩意儿总算能送出去了!”

高远哭笑不得,说:“哎呀,人家舒飞哪里要用这样的东西,都是女人用的!”

苏老爷子自顾自打开匣子,说:“那我不管,反正是你妈留给过门的儿媳妇的东西,我交代出去了就行了,管他用不用呢!”

说着,苏老爷子跟献宝一样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去,举着给高远看:“这个翡翠镯子的水头可真好啊,这翠色,简直跟绿水在流一样!儿媳妇真不戴呢?那算了,这个呢,这个观音的挂件可以,男女不分的!哎呀,怎么这么多金镯子金簪子啊,这都用不上啊,要不然,我拿去外面给儿媳妇另外加工成别的样式?”

高远夺过来,说:“得了,别折腾了,留着给你孙子媳妇吧。到时候这些都是古董了,还值钱些。”

“孙子媳妇啊?”苏老爷子顿时眉开眼笑,“那时候我又有曾孙子可以抱了。唉,就不知道我活不活得到那时候?”

高远笑着说:“肯定能,祸害遗千年的嘛。”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就是见男方家长了,飞飞算是满分通过了,(__)嘻嘻,下一章是飞飞的初吻哦,~(≧▽≦)/~啦啦啦

☆、第70章

在家里看护了两天睿睿,再舍不得,舒飞也只好去上班去了,幸得有苏老爷子和张阿姨拍胸口说一定会看好睿睿,又叫舒飞心里感激不已。

到了公司,下属们一见舒飞,就跟见了救星似地,都围过来说:“头儿,你总算回来了,这两天快把我们累死了。”

舒飞问情况,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你不在,我们策划二组的活儿就只好请公主大人审阅了,公主大人连她们一组的都搞不定,哪里还搞得来我们二组的?尽是瞎指挥,最后还是老板接过去,亲自弄的。”

老板见了舒飞,先是脸拉得比驴脸还长,舒飞赔笑解释,老板才悻悻然地说:“行吧,孩子生病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接着还有许多工作,你可不能再撂挑子了,这两天累死我了。”

舒飞没啥好说的,再一看办公桌上堆积起来的文件,于是就老老实实地伏案工作去了。

这一弄就弄到了晚上九点多钟,中途只吃了一个汉堡包。

助手阿宁走过来,吞吞吐吐地说:“头儿,我妈给我打好多次电话了,催着我回家呢。”

舒飞说:“行,你把那个ppt文件做好了打印一份出来给我就回去吧,晚上打车回去,明天拿发票来报销。”

阿宁站在舒飞的桌子前不走,说:“头儿,我妈要我辞职呢,她说,一个女孩子,为了几千块钱的工资,成天熬夜加班,比人家那些结了婚生了孩子的都快熬成黄脸婆了。”

舒飞失笑说:“到哪里去找你这么漂亮的黄脸婆?你妈哄你呢!”

舒飞忽然感到一股子尖锐的疼痛从身体内部升起,他不禁蹙眉按着胸口,勉强说:“行把,今天——你就先回去吧,那个文案给我,我帮你弄完。你回去给你妈解释解释,女孩子也是可以有事业心的。”

阿宁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哎,是啊,我是想做点实际的事情。不过,这个公司,哼,要不是因为头儿你总护着我们这些下属,我早走了,这鬼地方……哎,头儿,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舒飞的脸白得跟纸一样,确实不太正常。

阿宁有些害怕,说:“头儿,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先别做了,去那边歇一会儿吧。”

阿宁话才说完,忽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大叫了起来:“头儿吐血了!”

办公室里还剩的几个人全部“呼啦啦”围了过来,

舒飞捂住嘴,大滴大滴的血红液体从他的指缝中溢出,衬着他完全失去血色的雪白面孔,看起来十分惊骇。

众人都一叠声地乱着叫喊:“快快快!打120急救电话!叫救护车!”

恰在此时,舒飞的电话响了,阿宁急忙接了起来,问:“喂?哪位?”

那边打电话的高远一听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倒是迟疑了一下,问:“我找舒飞。你是……”

阿宁拖着哭腔说:“我是舒总监的助手,他……他他……忽然吐血了。你是他家里人吗?能来一趟吗?哦,对了,我们打了急救电话,可能一会儿急救车会来,你还是来医院吧。”

高远此时是安顿了睿睿睡觉,正说打个电话看看舒飞是不是下班了,想开车过去接他的,没想到出了这种事情,又遇上前几日的新闻报道才报道了一起通信行业的新员工因为通宵加班而过劳死,年仅二十一岁的事情,高远的心顿时一下子就揪了起来,也顾不得睿睿了,急匆匆地跑下楼,取了车就直奔舒飞的公司的方向。

路上又打舒飞的电话,还是那女孩子接的,说是舒飞已经被救护车拉去距离最近的省二医院。

高远将车停了,冲进省二医院。

急救科的医生做了初步的检查,说是急性胃出血,原因不定,还要做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知道,有可能是急性胃炎或胃溃疡、十二指肠球部溃疡引起的,也有可能是胃癌。

高远听到“胃癌”两个字心痛到几乎不能呼吸,阿宁也轻轻地哭了起来。

医生说:“先别哭。那是最坏的推测,一般来说,造成胃出血的就这几种病因,我觉得大半是急性胃炎或者胃溃疡发作,没那么严重。”

高远问:“现在不能做检查确诊吗?”

医生说:“现在是急诊时间,很多检查项目都只有等明天上午才做得了。现在只能观察。”

医生又说:“谁是病人家属?病人的病需要住院观察治疗,至少三天,要家属来办理一下入院手续。”

阿宁说:“我们头儿好像在这里没什么亲属,听说只有一个儿子,才五岁。”

医生的脸上浮现出为难的表情。

高远走了过去,沉稳地说:“我是他的好朋友,可以帮着办手续吗?”

医生看了高远一眼,说:“我们院方是没问题,要家属办手续主要涉及两个问题,一个是费用问题,还有一个是明确责任范围的问题,我们需要有效的签字,所以,最好还是家属,如果病人实在没有家属,朋友或者同事也是可以的。”

高远点了点头,说:“那就我吧,没问题。”

阿宁迟疑地说:“那位先生,只有麻烦您帮忙垫付一下费用了,舒总监是有医疗保险的,缴费的时候还要麻烦您帮忙把票据收好。”

高远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ok,我知道了。今天麻烦你了。现在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会照顾好他。对了,麻烦你和你们老板说一下舒飞的情况,可能这一个月他都不能上班了,就是出院,也需要卧床调养。”

阿宁瞪大眼睛,说:“咦,刚才医生不是说三天吗?休一个月病假的话,我们老板要发疯了。”

高远冷哼了一声,说:“那就让他发疯好了。在命的面前,他算个毛!”

阿宁本来是能言善道,和谁都能来上几句的,可是面前这个长相俊美面容冷冽的大帅哥的气势实在是有些叫人心里发怵,也不敢答话,就低低地说了一声“再见”走了。

高远办好入院手续出来,到了舒飞的病房。

舒飞此时已经醒了,依旧是面白如纸,看着高远过来,叹气说:“又麻烦你,我……”

高远说:“你只管休息,咱们先别说话,或者,我说,你听。”

高远知道舒飞现在最担心的是睿睿,便自己主动说:“睿睿那边你别担心,我已经打了电话回去,我家老爷子和张阿姨已经赶去你家里了,要是睿睿睡着了,他们就在你家歇着,要是睿睿醒了,他们就会带他去我家那边,方便照顾他。你这病是胃部出血,至少要住院三天,出院了也要仔细调养,医生说了,胃病是‘三分治,七分养’,之前那样玩命地工作是肯定不能再继续了。”

舒飞听了微微蹙眉,说:“是胃出血?不会是胃癌吧?”

高远尽量淡化,说:“不会啊,你想到哪里去了?来不来就往最坏的地方去想。”

舒飞垂下眼,说:“我舅舅就是得胃癌死的。”舒飞的心下一片黯然,舅舅的胃癌确诊之后才不出两个月就死了,死的时候人瘦成了一把柴火棍,家里也被拖得一贫如洗。

高远连忙宽慰他说:“胃出血有好几种原因,医生推断说你这是劳累和长期饮食无规律造成的急性胃溃疡引发的出血,还没有确诊,要等明天。你这几天都不能吃很多东西,只能吃少量的流质食物,输营养液。”

舒飞抿着唇,没说话,眼中的忧色如暮霭一般沉。

高远忍不住握住他放在床边的手,说:“你别瞎想。不会的,真的,你……我问过医生了,他说大半都不会是。”

舒飞勉强地说:“那就好。不然……”不然,睿睿该怎么办?

为了错开舒飞的注意力,免得他继续胡思乱想下去,高远拿着手机翻找一些笑话和段子,笨拙地讲给舒飞听,想要为他排解一下愁思,奈何高远这个人性格就不是那种很会插科打诨调动气氛的人,只是把舒飞说得呆愣愣的。

舒飞咳嗽了一声,说:“谢谢你,别说了。十二点多了,你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

高远怎么可能走,说:“走什么?你这还在吊水呢,总得有人守着。”

舒飞说:“不用,我自己看着,吊完了就按一下那个按钮,护士就来了。再说,这里只有一张床,你睡哪里呢?”

现在的医院有多种病房可供选择,高远选的是最好的带卫生间和空调电视机电脑的标间式单人病房,只是,房内只有一张病人床,还有一个折叠皮沙发是给陪护的病人家属用的,但是不提供被褥。高远若是晚上不走,就只能睡那张皮沙发,还没有被子垫褥,夏天还能凑合,大冬天怎么扛得住?

高远说:“没事儿,我把空调开大点。还有,我想起来了,我车上有个枕头,拆开来是个折叠的小毯子,凑合着过一晚上能行。”

等高远把那个枕头拿上来,舒飞摸了摸,担忧地说:“这么薄啊,还这么小,也就只能搭着点肚子。”

高远不以为意地抖开,说:“就这样吧,将就将就。哎,我说,怎么你一个病人倒是担心起我这个非病人了?歇着吧。”

舒飞的嘴巴动了动,却没说话。

高远这是第一次在病房陪护病人,全无经验,只是觉得舒飞是重病号,现在应该好好地闭着眼睛睡觉,见舒飞在病床上有些不太安稳的样子,便说:“你安心睡,我给你守着。”

舒飞的眼神有些欲言又止。

高远想了想,说:“是不是躺得无聊了,想看会儿电视?行,我把声音开小点,咱不吵着别的病房的人。”

舒飞实在是忍不住了,说:“你按一下按钮,叫一个护士来。”

高远马上很紧张地说:“是哪里不舒服吗?”一边说,就一边按了按钮,还跑到外面的走廊上张望,生怕护士没注意到这里按了铃的。

护士进来了问:“16床有事儿吗?”

舒飞说:“哎,你帮我把这针头取下来一下,我想上厕所。”

舒飞这才对高远歉意地说:“水输多了,想要排放了。”

高远也略有些不好意思,同时觉得自己挺笨的,居然就悟不出这一层意思来。

那护士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马上就说:“小便吗?小便不用取针头了,叫你家属扶着你去,你解便,他给你举高了输液的瓶子,中途不要碰到针头针管就行。”

舒飞略羞赧,说:“还是麻烦你给我取一下针头吧?我自己去。”

护士说:“那不行。要是你们解便一次就要叫我们重新扎一次针头,那我们这工作量得多大了去了,这住院大楼几百号病人呢。再说了,你们两男的,有啥不好意思的?人隔壁一老大妈,是她儿子陪护的,别说小便,就是大便也就这么举着,老太太还便秘呢,一举就是半个多小时。”

护士随口就宽慰了一句,说:“这举着解便呢,开始有些不习惯,熟练了就好了。你这胃出血要连着输液呢,上一次厕所就戳一次针头的话,手都要戳出好多眼子出来,你血管细得很,今儿幸亏是我,要是那些实习生,连着戳三四回都不见得能戳对地方呢。”

高远说:“听护士的吧。”

舒飞也就不好再坚持了,微红了脸低低地“嗯”了一声。不是舒飞矫情,若是别的什么人也就算了,就是上公厕,谁都免不了被人看或是无意中看了别人的一眼,关键是高远和别人不同,舒飞实在是有些羞惭。

护士说:“这样,这一回我给16床举着,家属你先学着点动作。”说着,护士熟练地取下药瓶,单手举高,另外一只手来搀扶舒飞,说:“你没动刀,自己应该能走吧?走慢点就是了。”

舒飞这下子更不好意思了,早知道还不如高远呢,这……被一个女的……

高远忽然上前,说:“护士,我会了,让我来吧。”正好护士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便顺理成章地将吊瓶交给高远,叮嘱一声说:“行,小心点就是了。一回生二回熟。”就关上门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童鞋们问到初吻滴问题,某捕没写错哦,是飞飞的初吻啦,第一次只做了,没接吻,因为那一次是药物作用,捂脸,窝好对不起飞飞啊。

怎么这一章木有写到吻涅?因为,嘻嘻,先来点猛料。

哦哦,还有,飞飞就是劳累和饮食不规律还有熬夜引发的急性胃溃疡,不是胃癌,大家放心。不过,远远再不能忍受老婆这么辛苦了,这一场病,飞飞就不会再亲力亲为地做策划了,事业上会有突破,当然是在远远的帮助下。这里不是为了虐受哦,只是为了推动情节的发展,乃们往后看就知道舒飞这一场病来得多及时。

谢谢书米童鞋的地雷一发,233333333333333333

☆、第71章

这几步路似乎很难走,总算到了卫生间,高远怕他尴尬,一路目不斜视。

然后就站得跟一尊雕像一样,继续保持目不斜视的正人君子的造型不变。

尽管心里不是那么地正人君子,明知道不应该,高远却控制不住地心猿意马。

而且,眼睛是目不斜视了,耳朵却不知道怎么地自发地就竖了起来,分外灵敏。

高远在心里唾骂自己:想什么想!人家一个住院病人呢,yy个什么劲儿。不过,他这窸窸窣窣地半天了,到底在搞啥呢?两下尿完了就走呗,害得我在这里胡思乱想。

高远正想开口说话,倒是舒飞先说了:“你……”

高远脱口而出:“我保证不偷看你。”说完了,高远也臊了个大红脸,这不是不打自招吗?也忒丢人了点。

舒飞也有些语无伦次:“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看一下也没什么,又不会少什么。呃,我到底在说什么……我是说,那里有一个淋浴龙头,你把输液瓶挂那上面,比你自己拿着还稳当。”

还说不是嫌弃我?高远心里泪牛,却不敢拂逆老婆大人的意思,依言将输液瓶挂在水龙头上,说了一声:“那你好了叫我。”就赶忙灰溜溜地出去了。

等了大约十分钟都不见舒飞出来,高远有些担心,还在一推即开的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问:“你没事吧?”

舒飞的声音似乎有些忸怩:“你进来一下。”

高远以为他解好了手,进去之后二话不说就伸长手臂去拿淋浴龙头上的输液瓶,却听见舒飞急慌慌地说:“别,我还没尿呢。”

高远转头惊讶地看他。

舒飞的一张因病而苍白的脸上晕出一层红晕来,低低地说:“这裤子拉链的是防滑的双锁扣,特紧,我一只手解不开,我……都跟它搏斗好久了。”

高远不禁失笑,说:“那你喊我一声啊,我还以为你昏倒在里面了呢。”

高远微微欠□,手放在了舒飞的裤链处。

舒飞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垂下头,咬着唇没说话。

高远:“嗯,这拉链的锁扣还真挺紧的,别说你一只手打不开,就是我……”

舒飞紧张得身体打颤,说:“快点,我憋不住了……”

高远其实很想无耻一把,就帮他掏出来,扶着尿一回又怎么了,舒飞面皮薄,事后肯定也不会说什么,再说自己还占着点道理的,可是,高远就是不忍心做出叫舒飞不乐意不情愿的事情了,在拉下裤链的时候触碰到舒飞内裤里那微硬而凸出的一团时高远强压住自己的绮念,轻触即止,乖乖地出去了,体贴地为舒飞掩上门。

这次很快,舒飞很快就叫了高远进来,高远本来还想着帮舒飞再把裤链拉上,谁知他已经自己拉上了,这时见高远看他,自己就呐呐地解释说:“这种裤链拉下来有些困难,拉上去很容易。”

高远“哦”了一声,心里略有些小遗憾。

舒飞却会错了意,尴尬羞恼之意从心底一直蔓延到了脸上,就好像一层油沁润纸面一样,红艳艳地一片。

高远忽然就笑了。

舒飞忍不住发火:“笑什么笑!我这是中国男性的标准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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